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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城寺 發(fā)表時間:2016-07-07 22: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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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百善孝為先。看過《墻頭計》劇本的人都知道,戲文中有一句念白臺詞:“老人心在兒女上,兒女心在石頭上。”病床上的王老漢被李桂花體貼入微地伺候著,兒子和孫子也時不時過來看看。他的心里有一桿秤在掂量著:血濃于水,血緣親情的天倫之樂在任何時候都是無法割舍的,同時對自己兩個不孝兒子忘恩負(fù)義的行為又非常失望糾結(jié)。癱瘓在床的王老漢最需要的是精神慰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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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子是帶著他正在城里讀高三的獨(dú)生兒子守兵一起來的,走進(jìn)屋子,守兵見李桂花正在給爬在炕上的王老漢按摩后腰,叫一聲爺爺、奶奶后跨前一步,對李桂花道,“奶奶,你歇會我來。”不等李桂花回答,已經(jīng)推開她,自己站到了原本李桂花的那個位置上。 “你不會,還是我來。”被推到一旁的李桂花做出個欲要進(jìn)身搶回自己位置的姿勢。 “算了,你就歇一會吧,讓兵兵給我按按也好。” 兵兵是守兵的小名,王老漢習(xí)慣這樣叫。 爬在炕上的王老漢歪過頭對女人吩咐過后又向守兵問道:“什么時候回來的,你不是快要考試了嗎,怎么回來了?” 守兵在城里住校,正在備考,再有一個來月就要高考了。 “中午才回來,學(xué)校要交補(bǔ)課費(fèi),他是回來討錢的,下午就要趕回去,這不,走之前趕著過來看看你。” 不等守兵說話,王德成搶過話頭替兒子回答,說話間眉宇中脹滿憂色。 “好,守兵回去好好復(fù)習(xí),爭取考上,別像你爺爺睜眼瞎,受了一輩子苦。”說完,王老漢再看著孫子,眉目言語間滿是慈愛地叮囑道,“聽說這一陣的學(xué)生苦得很,也別累壞了我娃。” 守兵在李桂花的指導(dǎo)下糾正著手法和力度,一邊揉按一邊回答“不怕的,我要努力考上,爺爺。” 王德成插進(jìn)話頭,“爹,我不像老大,沒錢給你買啥,就自己種的菜,給你摘了幾斤。” 說著話揚(yáng)起一直提在手里的那個塑料袋向李桂花遞過去,女人看著王老漢的臉色,卻不伸手去接。 “不用你們買啥,我們自己能買,菜你姨在院子里種的不少,夠我們吃的,你也不用拿。” 王子財用冷冷的口氣回絕小兒子的好意,話中突出“我們”、“你姨”這幾個字,見他們對李桂花淡漠的態(tài)度,王子財?shù)挠靡庾匀皇亲屗靼桌罟鸹ㄔ谶@個家里的位置。 “爺爺,是我親自在棚里給你摘的黃瓜和菜花,我知道你菜地里沒有,才給你摘的。” “喔。” 見王子財臉色和緩下來,李桂花接過那個塑料袋回身放到面板下面。 “爹,你氣色不錯,覺得怎樣?”王德成雙眼在屋里瞅了一圈,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望著他爹問道。 “就那樣。” 如同對待大兒子一樣,王老漢對小兒子的問話同樣不冷不熱。 “呀,爺爺,你腰里的肉在突、突的跳呢,你感覺到了嗎?!”守兵額頭上沁出微微細(xì)汗,似驚似怍的叫道。 “賊娃子,逗你爺爺開心呢,呵呵,要是真突、突的跳,你爺爺就不用你按摩了。” “哈哈,真的,是真的跳了一下。”不知道是真是假,守兵臉上是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情。 “呵,還逗你爺爺開心呢,賊娃子,你倒成神醫(yī)了。” “哈哈,爺爺,你別說,要是能考上大學(xué),我就去學(xué)醫(yī),學(xué)成個神醫(yī)給爺爺當(dāng)專職醫(yī)生,一定治好爺爺?shù)耐取!?/p> “好啊,那你就好好考,爺爺?shù)戎阒瓮取!?/p> “好,謝謝爺爺?shù)墓膭睿瑢O兒這廂有禮了。”說話間守兵停下手,雙手抱拳,彎腰躬身,扮出一副滑稽的笑臉,對著王老漢做出個戲文里的姿勢。 (未完待續(x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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