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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個地方,我們沒有再談心,你只是說你做了一個夢。在你的夢里,你從文科生再變成了理科生,很累,也再也掙脫不了,想哭。

你說那就是我!

我對你撒了個謊,其實我并不是沒有想過回文科去的,很久以前我就后悔回到理科,可事實卻如你夢里一般,我掙脫不了。

在我的認知中,我所有所謂的創作靈感,全來源于無謂的風花雪月一樣的哀傷。一年以前,我告訴她若是要避免各自相處得尷尬,我可以選擇文科,于是我懷著悲憤又似乎是放松的心情離開了我眷戀的這個班級。如果這算一個只有我見證的承諾,那我就是背離了自己要遵守諾言的原則,至少我再次回來也還是為了接近她。然而不可置否的,太容易滿足的我回到她的身邊就全忘了初心,她的回眸一笑都會讓我驚慌失措,甚至偶爾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的方向我也要暗自欣喜……我如此卑微,也寫不出矯揉造作的辭藻了。

所以,就算回得去又怎樣?我都已經習慣了疲累的思想,即使有掙脫此時的低迷的想法,也會被簡單的幸福沖昏頭腦抹殺。就算沒有靈感創造屬于經年回憶的詩作,我也要沉醉于這種穩穩的幸福。

也有很多時候眼淚就要流,每想起那時候你、我、他們還聚在一起時唱的歌曲,雖然僅僅別離半年算不得老友,也會眼角濕潤。畢竟時光是殘忍的,我了解時間已經改變了她,更了解它不會放過我們。那時候你唱的是眼淚,我唱的是彩虹,可我們所寫的詩句卻全關乎于深秋、荒涼、干涸,黃昏時,那凝固的夕陽就是我們的意象。我們的歌曲很多,唱完了就會忘記歌詞,像我們的詩,寫完了就忘了寫它的初心。

……

這些回憶蒼老得我不敢相信這是屬于青春的必經之路,還是我過于自卑,不敢掀開青春的彩色,總活在回憶里,的確很累。還好有你們摟著我的肩膀,告訴我那些掉落在時光里的眼淚在下一個春天都將找回。多年以后,或許我們已互為彼此的過客,也或許是彼此的老友,那經年的孤獨請收了去,“月下塵笛語,斷華夢知辰”,塵月、斷月、笛語、辰夢、明華,至少現在還好好的,這就夠了!

我不清楚你是否還掛念著那個不屬于你的她,不過我也要作多余的嘮叨,千萬別同我一樣,沉醉在如夢般的思想里,雖然我感覺是幸福的,可你們都說我太過憂郁,我也不得不稍作停留思考——不過想來思考的作用并不大,除非夢徹底化為真實吧。回憶是抓不住的月光,握緊就變黑暗,失眠的燈照不亮的黑暗,我躲在回憶的陰暗角落,不希望你也這樣。

我現在仔細欣賞你的詩,尤其是最近你給我的兩首,謝謝你懂我,謝謝你讓我信任。在你面前我已經沒有秘密了我的摯友,我最卑鄙的手段,我最傷感的時候,我最欣喜的“小事兒”……如今,眼睛寬容了耳朵,耳朵也原諒了鼻子。孤獨是最好的醫生,為何有你們不讓我治療自己的孤獨呢?

笛語,我的摯友!我這次的略微停留,看到了許多陳年舊事,它們都已香醇得像82年的拉菲了,甚至我害怕飲下這杯酒后,我便清醒在自己的夢境里。我這一次入你的夢,終于也做了一回歸人!現實,我可沒有讓我休憩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