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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三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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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榆社王躍東 發表時間:2013-08-04 09:4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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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一個生活片斷,勾起憂傷回憶,對社會不公的控訴,再現文人良知。細膩的文筆,傳神的形象,可怕的命運輪回,傳達出作者對公平、正義的渴望,引起讀者幾多聯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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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著無事,常熟夢于懷。一天,一杯白酒下肚,便進入夢境。夢見,我走在S縣城的大街上。 那時,S縣城陰沉沉的,昏暗、郁悶、窒息,仿佛天要倒蹋,壓得人透不過氣來。街道上亂哄哄的,分不清所以然來。我想遠離這世界,急匆匆地往家趕,生怕天空擋住我的歸路。“這世道”,嘴上嘟囔著、咒罵著。忽然,撞倒了從旯旮小巷里跑出來的一個小女孩,蓬頭垢面,臟兮兮的,衣衫不整,像是受到了驚嚇,一看便知是乞丐。昨日在辦公室曾聽同事議論,說大街上來了一個女孩,沿街乞討,甚是可憐。想到此,不免多看幾眼,看是否受傷。這一看不打緊,其貌酷像一個人,這勾起我往日的一段瑣事來,羞紅了臉,仿佛蛔蟲要奔出咽喉,無地而自容。 其貌像“瘋三媸”。多年前,我年齡尚小。一天,我故鄉跑來一個瘋女人,她就是“瘋三媸”。于是,孩子們都圍著她轉,從村東到村西,又從村南到村北。起初,還玩老鷹抓小雞的游戲,不久便沖她扔石子、土塊,這情景驚動了全村,不少大人站在遠處,呵呵直樂。偶爾有一二個老太太吆喊孩子們住手,不讓欺負她,卻是收效甚微。“瘋三媸”或哭或笑,和孩子們打鬧在一起,將痰唾在石上,然后趴下身用舌頭舔掉。我生性膽小,遠遠地站在一邊。不久,母親把我叫回了家。“瘋三媸”是何時走的,怎么走的,均不知曉。直到我隨家遷居到S縣城,再也沒見過她,也許是想把這點記憶忘掉吧。 一次偶然的巧遇,讓我在S縣城遇見了她。那是在上學的路上,碰到一群人在商場的臺階上圍觀,出于好奇便鉆進人群,一看傻眼了。只見,“瘋三媸”光著下身躺在臺階上,有人按著不讓站起來,還有數人正揪著光著屁股的“愣海明”往其身上爬。我便跑開,身后仍然能聽見“哈哈哈哈”的笑聲。說起“愣海明”,S縣城的人并不陌生,那時的街道很窄,每天在十字街總會聽到“哎嗨吆吆,哎嗨吆吆...”的吆吆聲,便是“愣海明”背靠著墻在一前一后的搖晃,數年如一日,風雨無阻。魯迅先生因對國人的圍觀麻木不仁而憤慨,便棄醫從文,想從靈魂上拯救國人的軀殼,哪我該怎做?我不知道S縣城的圍觀者的心是什么顏色的,真想將之摳出來,剖世于案前。可惜,我只是想想,終是什么也不能做。但是,這陰影始終不能散去,上課時心不在焉,受到了老師的責罰,因而記憶更深。 之后,聽人說,“瘋三媸”和“愣海明”搞對象了,云云。不久,又聽人說,“瘋三媸”又和“瘋志生”好上了,總是相跟在一塊兒。我想,這又是好心人幫忙的結果,不然,何以會成就這樁姻緣?“瘋志生”,據說原本是大學生,寫的一手好字,但不知何時瘋了,蒼白的頭發,日日都從街上走過。這三人,便是S縣城的三條風景線。再后來又聽說,有幾個小混混、小流氓、小地痞,把“瘋三媸”帶到河邊,清洗了身子,遭到奸污,云云。我想,大可不要認為是真有其事的,或許是飯后閑余的謠言。可親眼所見的事實,又讓我困惑、迷茫,一直儲存在記憶里,成了始終忘不掉的陰影。 如今,S縣城的這三人早已淡去,或走了,或不再露面,已是沒有多少人會記起他們來了。即使偶爾有人提起,也會很快地忘去。眼前的小女孩,勾起了我沉痛的記憶,使我在灰暗的角落里自白。我蹲下身,想安慰受驚嚇的女孩。女孩突然跑了,我趕到迷惑。這時,從旯旮小巷里跑出來一條白色的狗,還有牽狗的主人,它們正在追那女孩。 我憤怒了,全身都在擅抖著,沖進了暴雨中…… 這時,窗外的狗叫聲驚醒了我的夢。我羞愧的臉,不敢睜眼面對于世,還想回夢中,去發泄我的憤怒,舉起手中的投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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