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一夜;
詮釋純真年代,純美的情緣!
——題記
1
那一年,她十八歲,正直豆蔻花樣好年華,她身材纖細、苗條、裊裊娜娜,一頭瀑布似的黑亮長發自然飄逸!
那一年,他22歲,風華正茂,白白凈凈的皮膚,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深邃而柔情,高高瘦瘦的身材挺拔、俊秀、風度翩翩,他才華橫溢、博學廣識、他多才多藝,精通好幾種外國語言,他精通國內外古典音樂、他能歌善舞,他會吹優美的薩克斯、會吹悠揚的笛子,還會拉手風琴邊拉邊唱,他的歌聲磁性而厚澤園潤,他還會畫畫、寫詩、填詞、譜曲……
除了嚴寒的冬季,剩余的三個季節春、夏、秋天,他總是喜歡穿一身潔白筆挺的西裝,腳蹬一雙锃亮的白色皮鞋。
看他,遠看、近看都是那樣優雅、脫俗、養眼,他那一身素潔、玉樹臨風的美姿總給人一種曠世唯美,恰如碧空藍天飄逸的那朵圣潔白云彩,只可遠觀之,而遙不可及!
當時的她剛剛參加工作,好似一棵無名小草普普通通,而他當時卻早有名氣,他在眾人矚目的市文工團上班,聽說他的身邊每一天都蜂擁著一群群仰慕崇拜他的漂亮靚女。
2
在一次朋友聚會上她與他偶然相識。
那是盛夏的一個下午,外面的天氣很炎熱,一絲風兒都沒有,夏蟬的高歌更讓人感覺天氣的燥熱與心情的煩悶。
餐廳里搖滾音樂瘋狂地在嘶叫,那些漂亮的年輕女孩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猩紅色的口紅特別耀眼,一個個搖曳著美麗的翩翩舞步周旋在他的身邊,一身筆挺圣潔西裝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的他被那些漂亮的年輕女孩團團圍住……
其實,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參加這樣一種如此熱鬧喧囂的聚會,尤其是在如此炎熱的盛夏時節,因為那個年代還沒有空調,只是餐廳的屋頂上高高懸掛在一臺吱吱扭扭無奈旋轉的大吊扇而已!
屋里的搖滾音樂和熱鬧的大聲喧嘩,她真的實在無法忍受,她感覺自己真的很不適應這種場面,于是,她悄悄地來到庭院的一處茂密的蔭涼下,無聊地仰視著眼前高高梧桐樹,試圖找尋那一個個不知疲倦高歌鳴叫的夏蟬。
就在她靜靜地享受這片刻寧靜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邊有股清爽的微風拂過,心情瞬間感覺愜意而美好!
“我帶你去野外兜兜風……”
說時遲,那時快,還未等她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他攔腰一把抱上了一輛嶄新的紅色摩托車。
他對她輕輕耳語:“緊緊抱住我的腰,我騎車的速度很快哦,你千萬不要隨便松手啊,記住,我們要注意安全……”
車,如閃電飛馳,如風輕盈涼爽而美好!
她第一次與一個自己還不很熟悉的陌生男孩如此親密無間,她感覺自己的臉頰,此時此刻一定緋紅如霞,為了安全,她小心翼翼不好意思地用雙手環住他的腰,漂亮的長發隨風而偏偏飛舞!
3
他騎車把她帶到香山腳下,一個輕盈的剎車動作,一個嫣然的輕輕回眸微笑,瞬間拉近了彼此的那種陌生距離。
他輕輕微笑地問她:“喜歡爬山嗎?山頂一定比下面涼快哦!我們一起去爬山,你不會嫌累吧!……”
她微笑答曰:“我最喜歡純自然地風景,我不喜歡那種熱鬧喧嘩的聚會活動……”
“看得出來,我也有同感,好,我們一邊走,一邊好好聊聊如何?”
“嗯,謝謝你!”
“為何要說‘謝’字?應該說‘謝’字的應該是我,因為我很霸道是不是,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強行把你抱上摩托車……”
一個“抱”字說出口,彼此兩人都緋紅了臉頰。
攀登香山的小路上,兩邊都是碧綠葉茂的灌木叢林,小路上游人很少,幽靜而涼爽。
“能告訴我你最喜歡什么?你的業余愛好是什么?你來自哪里?你在哪里上班?……”
“嗨,你不會是警察吧?你讓我來爬山還是專門查我的戶口和戶籍哪?”
“對不起,你不要介意啊,我也不知道該和你聊些什么?算了,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反正現在就你我二人,你說什么我都喜歡聆聽……”
她,輕輕一個抿嘴微笑,看了他一眼,很認真地問他:“為何,你總喜歡穿白色西裝,如今的天氣這么熱,你穿這么多就不怕熱嗎?再說,白色衣服多難洗啊,你的媽媽真好,天天為你把衣服洗的如此干凈潔白……”
“我從小就喜歡白色,因為白色代表圣潔、醇美、寧靜、高雅……‘心靜自然涼’就是這個道理,我喜歡寧靜,心境平靜不浮躁,我就感覺不到炎熱的感覺,我自己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做,自從我上小學的時候,我就學會自己洗衣服做飯了,我的媽媽在我不到三歲的時候就病逝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許說多了……”
“沒事,聊天嗎,就應該彼此坦誠真實,對不對?”
“嗯,你真好!又聰明又善解人意!”
4
人們都說盛夏的天氣像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瞬間工夫就是烏云密布,一轉眼的剎那,狂風暴雨猝不及防地席卷而來。
天啊,滿身淋得如同一個落湯雞,她尷尬地看著自己的這身濕淋淋的窘樣,再抬頭看看滿身濕漉漉他,兩個人四目相對,都不好意地大笑了起來。
她無奈地看看他,問:“這個樣子,我們怎么回家?”
他微笑可愛地看著她:“沒關系,若,你不嫌棄,我先帶你去我家洗洗澡、再換身干凈的衣服如何?”
沒有辦法,即便她如此矜持害羞,看看自己被大雨淋得如此狼狽樣子,只好聽他的安排了。
他很紳士、很禮貌地對她說:“請把你的手給我,下山路滑,讓我牽著你的手,慢慢走下去……”
她很順從地握住了那只柔軟溫熱有力的大手,那種感覺有些心暖砰然心動的唯美!
她被他騎車帶到離香山不遠的一棟建筑古樸漂亮的二層別墅。
天啊,她眼看著如此漂亮的一棟別墅,心里不禁打了一個驚嘆號!
她輕輕問他:“這是你的家嗎?”
“是啊,這是當年我家老爺子修養身體的地方,如今他去了南方,這里也不經常來人了,我住在市區,有時,我偶爾前來住住,打掃一下房間衛生……”
“哦,難怪……”
“你哦什么?你難怪什么?”
其實,她對他早有耳聞,聽說他父親曾經是一個大官,家里很有錢,最主要的是他本人那么的英俊有才華,難怪他的身邊常常蜂擁那么的漂亮美女!
處于禮貌,她沒有把那句難怪解釋給他聽。
5
真的是到了自己的家,只見他走進浴室嫻熟地打開沐浴的水龍頭,開始洗刷浴盆,然后拿出浴巾、浴液、浴衣,然后點燃熱水器。
他輕柔地對她說:“待會水熱了,你先洗,趕緊換上干凈衣服,免得感冒!”
當她從浴室洗完出來時候,他如同変戲法一樣熬了一大茶杯的姜湯,端給她,她驚訝地看著他一時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聰明的他好似自言自語,也好似對她解釋:自己照顧自己習慣了,沒有什么大驚小怪吧!
“嗯,你確實太厲害了!謝謝你!”
“呵呵,呵呵……沒有想到你穿我這身浴衣還真的很合適哦!你如出入芙蓉,真好看……”
不說,不要緊,經他這無意的一句話,她立馬羞紅了臉頰。
本來,她想等他洗完澡好好休息一下送她回市區,沒有想到的是,還未等他洗完澡,屋外又是大雨傾盆,噼里啪啦的大雨點子和一個個震耳欲聾的閃電雷鳴,真的讓她聆聽的膽戰心驚!
他走出浴室,拉開陽臺的落地窗,輕輕呼喚她:“過來,陪我一起聽聽雨聲……看看夜色雨中之美景!”
她輕輕走過來,對他說:“今晚,我該怎樣回家?”
他很柔情地看著她,問:“今晚,你真的想回家?可惜,天公不作美,今晚,你回不去了,你不覺得今晚是多么的美好和浪漫,今晚,只有你和我,我們一起聽聽雨聲,看看雨中美麗的夜色,這種感覺多好!你沒有感覺到嗎?”
他輕輕轉身回屋,打開音響,一曲經典、唯美、婉約、優美的鋼琴曲《雨的印記》飄然滑落,潺潺流淌在整個房間里……屋內靜謐而美好!
屋外的閃電剎那掠過,如同白晝一般,那震耳欲聾的雷鳴如同天籟之音,伴著夜色中星星閃爍的霓虹燈好似暢想天際最純美的和弦樂!
6
“對不起,今晚沒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你,只有請你吃碗清湯掛面了……”
就這樣,一人一碗清湯掛面,她和他,面對面,靜靜地傾聽著屋外的大雨磅礴之聲,屋內悠揚美妙的鋼琴潺潺之音樂,還有彼此那顆欣悅砰然心動發乎情止乎禮青春萌動的心跳聲,慢慢地聊著對于美好生活的追求和感悟,對于美好未來的憧憬與向往,對于彼此熱愛、喜歡的名家經典詩歌、散文、歌曲的欣賞與共鳴……
就這樣,她和他,倆個青春美麗激情燃燒卻理智、安然、寧靜的唯美清純英俊少年郎和妙齡少女,就這樣安然無恙地幸福快樂相守了一個生命中最溫馨甜蜜值得回味一生的美好夜晚!
曾經多年以后,她和他再次紅塵偶然相遇。
成熟、睿智、瀟灑、風流倜儻的他風趣地與她開玩笑,問:“假如,曾經的那一個夜晚,你我彼此之間擁有了一個美麗的傳奇故事,今天的我們是否還可以如此自由瀟灑的把酒言歡……”
她輕輕嫣然微笑,因為她深深懂得:人與人之間,最唯美的距離就是彼此相互真心欣賞,彼此尊敬仰視的那種神秘距離!
人生沒有也許,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多好,多美!
一切都不能說“若”,若就是空白,就是虛無,就是落寞,就是滄海桑田。
命運是一把無形的大鎖,鎖著所有的悲歡離合。
有緣無分,有時候比沒有緣分更讓人傷神。
倘若壓根兒就沒有相逢,又何來離別時、離別后的那許多的遺憾、傷情!
她清楚地知道,生命中曾經擁有過一次如此唯美的偶爾邂逅,干枯的似水流年里,心底常常有這樣一個美麗馨香溫潤的過往故事時時伴隨氤氳著自己豐美的生命足矣!
因為生命只是一個經歷的過程,結果并不重要。
是誰說過這樣一句話:“天空未留痕跡,鳥兒早已瀟灑美麗飛過……”
2013年1月10日22點16分如蘭寫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