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天，當(dāng)我聽到小雅割腕自殺的消息之時，那一瞬間我卻竟然沒有感覺一絲毫的愕然與震驚，好像冥冥之中她的這種選擇早已經(jīng)存在我的意識之中，為此，我才不感覺是多么的意外和突然，只是心里有太多無法言說的惆悵思緒和惋惜之感，滿滿一腦子雜亂無章的思緒簡直無法理清，對于她的輕生，我真的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么，該懷揣怎樣一份心情？是心疼？辛酸？是同情？還是憐憫？……
不知為什么，突然心底忽地竄出一句很冰冷的話：“玩火者，必自焚！”。
于是，在心里不禁悄悄自問：“為什么面對如此一個如花似玉年輕漂亮的女孩自殺，而今的自己心底竟然冒出這樣一句冰涼話語？到底是自己的心變冷漠了？還是我對這樣一個如此不自尊自愛的女孩一直心懷一份鄙視排斥冷漠態(tài)度哪？”
按理說，看到或者聽到一個如此年輕的生命突然消失，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可惜、惋惜和疼惜，然而，不知道為什么如今的自己，聽到一個年輕的生命不是因為意外事故或者病魔纏身無奈離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而選擇自殺的年輕生命，我都不在為之過于心疼和惋惜了，只是心里有種說不清楚這樣的一個生命是否值得我為之而動容，只因為他（她）們的死，說不清是：“輕于鴻毛”？還是被她的家人稱之為“重于泰山？”
因為，畢竟，她曾經(jīng)為她的家庭付出過那么多的貢獻(xiàn)！
試想，一個如此不顧及自己至愛親人，不珍惜不尊重生命的人，只為了一個所謂的不是理由的理由而輕易不負(fù)責(zé)任地選擇自殺，面對這樣的一個人，一個生命，我們是否還有為之而惋惜心疼之感呢？
想來想去，不是自己心變得冷漠無情了，而是面對這樣一個不負(fù)責(zé)任選擇自殺的年輕生命讓我學(xué)會了淡然面對，心情豁然開朗了……
因為，面對寶貴的生命，我深深地懂得，人的生命既然不重于泰山，至少也不要輕于鴻毛吧！至少應(yīng)該為那些深愛我們的至愛親人人好好活著吧！
2
清晰地記得，最后一次遇見小雅的情景。
那個秋日的下午，陽光格外燦爛明媚，我去銀行辦事。
我總是喜歡一個人一邊慢慢走路，一邊慢慢靜靜地欣賞路邊的自然風(fēng)景和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流。
當(dāng)我在人行道上慢慢走著的時候，身邊突然有一束耀眼的紅光“嗖”地一下飛速閃過，嚇了我一大跳，不由地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抬眼望去是一輛猩紅色的寶馬車在我的身邊飛速而過，我心里想，這是哪個如此囂張跋扈的家伙竟然在人行道上開這么快的車速，也不怕撞到行人，真是張揚過了頭了，一輛小小的寶馬有什么可以如此顯擺張揚？
尋著那耀眼的紅光看去，那飛速的車竟然在前面的建設(shè)銀行門口戛然而止停了下來。
遠(yuǎn)遠(yuǎn)看見打開的前車門里邁下一雙深紅色閃著漆皮亮光高高細(xì)細(xì)尖尖的鞋跟，一個很苗條婀娜嬌姿打扮很時尚很妖艷很扎眼的摩登女郎走下車，一身黑色真絲質(zhì)感絲綢的長裙，倍顯優(yōu)雅高貴，頭上頂著一個小巧玲瓏鏤空花邊的小黑花帽子，手腕上挎著一個小巧精致的手包，盈盈娜娜地邁著小碎步隨著清脆的高跟鞋“咔咔”之聲走進(jìn)了建設(shè)銀行……
我在遠(yuǎn)處仔細(xì)欣賞著這個漂亮美麗嬌媚的背影，心想，難怪啊，美女陪好車，也許是天經(jīng)地義的完美自然組合吧！
我也走進(jìn)建設(shè)銀行來到取號機前取號，我剛剛拿到號碼一看我的號碼前面竟然還有二十幾人在排隊等候，無奈之下，我只能找個空座位等候了，我用眼睛快速巡視銀行大廳看看是否還有空位，就在這時，大廳里傳來一聲：“姐，姐，來我這里坐，我這里還有空座位……”
我循聲望去，看到是那位打扮時尚的窈窕女郎在給我招手，處于禮貌與感謝，我快步走了過去，對她微笑著說：“謝謝你！”
“姐，你看看我是誰？你難道沒有認(rèn)出我來嗎？……”
我好奇地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她，依然搖了搖頭回答：“對不起，我不認(rèn)識你……”
“姐，你再仔細(xì)看看我，再看看，我是小雅，我是小雅啊！……”
聽說她是小雅，我頓覺愕然和驚奇，我抬起眼睛再一次懷疑地仔細(xì)打量著她細(xì)細(xì)地看，小雅，你是小雅？天哪，你不喊我，我還真的認(rèn)不出來啊？真的沒有想到你如今變化如此之大啊？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涂抹的如此靚麗彩妝，猩紅嘴唇，粘貼著長長睫毛，漂染著滿頭金發(fā)的她，真的驚訝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我怎么都沒有想到如今坐在我面前打扮如此時尚前衛(wèi)的摩登女孩竟然是多年以前我表姐家的那個鄉(xiāng)下淳樸憨厚害羞的小保姆……
3
多年前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大約18歲吧，那時的她高挑干瘦，臉頰長得很秀氣，大眼睛很漂亮，就是皮膚黝黑很干燥不光澤，看著卻是那么的天然淳樸，說著一口地道的山東老家話，一身碎花面布手工做的衣褲，腳上穿的也是一雙紅條絨棉布人工納制的布鞋，頭上扎著一對長而粗的大麻花辮，害羞的她總是低著頭不敢大聲說話，當(dāng)時表姐問她一句，她說一句，聲音總是怯怯地，滿臉透紅。
我清楚地記得當(dāng)時表姐問她叫什么名字，她羞澀地低著頭，半天都沒有回答，假裝生氣的表姐實在沒有辦法最后用了一個激將法對她說：“你再不說，我家可不收留你，因為我家的客人每一天都很多，你若這樣不愛說話，你怎么為我接待客人哪？……”
只見她滿臉通紅，憋了半天終于說了：“俺叫來弟，俺娘和俺爹給俺起的這個名字，說希望俺叫這個名字，下面俺娘就會給俺再生一個小弟弟……俺娘還對俺說，來你家做保姆俺不要你家的錢，俺就指望你給俺說個對象是個志愿兵就心滿意足了……”
表姐聽了對她說：“來弟，這個名字對你家很有寓意也不難聽，可，我們家都是知識分子又都在部隊上工作，家里來的客人也都是文化人，不如我給你起個好聽的名字吧，在我家，你就叫‘小雅’，回到你的老家，你爸爸爸媽媽再叫你來弟如何？至于找對象不著急，慢慢我會給你好好物色的……”
“嗯，‘小雅’這個名字多文靜多好聽啊！比你那個名字洋氣好聽多了，我看行……”我在一邊隨和著。
來弟滿臉通紅地抬起頭看著表姐很興奮地回答：“俺答應(yīng)，俺喜歡這個名字……俺在這里就叫這個名字了！”
表姐微笑地對來弟說：“以后，在我家不要這樣拘謹(jǐn)，來到我家我們就是一家人，以后我教你說普通話，不要總是張口閉口就說‘俺’字，稱呼自己要學(xué)會說‘我’慢慢來吧，我會教你的……我都提前把衣服給你買好了，趕緊去洗個澡把新衣服換上吧……”
后來的好長一段時間，小雅一個人都害羞地不敢去部隊干部食堂打飯菜，因為她很怕看見生人，更何況每一次打飯菜的時候正是人最多的時候，每一次都是我陪著她前去打飯菜。
4
再后來，因為工作關(guān)系我搬出了部隊大院。
表姐家的孩子也出國留學(xué)去了。
于是，家里也不需要保姆了，因為小雅沒有文化，表姐在一家高級酒店給小雅找了一份客房服務(wù)員的工作。
后來聽說她在那家酒店沒有干多久卻去了一家夜總會。
于是，從那以后，她好像一下子在北京城蒸發(fā)了一樣，好久好久好多年都再也沒有見過她，真的沒有想到也沒有料到今天竟然卻在這家銀行里看到了一個別樣風(fēng)采人生的她。
懷著一份對她的好奇心，我問她：“小雅，這么多年沒有見過你了，看著你今天這時髦高貴前衛(wèi)的打扮，一定過的很不錯吧？你一定都結(jié)婚了吧？孩子多大了，你老公在哪里工作？是老板還是軍人？……”
沒有想到她微微一笑，附在我的耳邊輕輕說：“不瞞姐姐說，前幾年我找了一個軍人和他回老家結(jié)婚不到三年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然后我就離婚了，因為我怕在他家過那種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分錢也要分幾瓣花的苦日子，于是，離了婚的我也沒有要孩子，一個人又來到了北京尋找工作，因為我還沒有玩夠，還沒有享受我的好生活，我不想讓自己的青春和一生就這樣白白地浪費……我還要趁著自己年輕多賺些錢，好好地享受美好的生活……”
我靜靜地打量著她說：“小雅，我若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也該30多歲了吧，時間過的真快啊，轉(zhuǎn)眼之間，我們都快十年沒有見過面了……看來這十年之中你活的一定很瀟灑很愜意吧，你一直干什么工作？是做生意還是開公司？我剛才看到你開的車很不錯啊……”
“姐，我告訴你，我在一家夜總會當(dāng)走臺小姐，有個香港老板在養(yǎng)著我……”
“什么？你在哪里上班？什么是走臺？那個香港老板娶你嗎？……”我驚訝疑惑質(zhì)問她。
小雅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說：“姐，這么多年你是怎么過的？是不是你一直在國企單位呆的時間太久，都呆傻了……走臺小姐，你都不知道啊？我告訴你，夜總會有兩種小姐，一種是坐臺小姐，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三陪小姐，她們陪客人吃飯、喝酒、唱歌，卻不陪睡覺，為此賺錢不多，而我們這些走臺小姐除了陪客人吃喝玩樂以外還陪睡覺，當(dāng)然錢就賺的多了……那個香港老板有老婆孩子，他都五十多歲了，怎會娶我？再說，我也從來沒有打算把自己嫁給他啊……不過，這個老頭對我很仗義很疼愛的，他在北京不但給我買了別墅和汽車，還為我老家的爹娘蓋了一個大大的四合院，我哥娶媳婦的錢也是他給的，我大哥家兩個兒子的工作也是他給安排的……他曾經(jīng)對我說，只要我好好陪伴他幾年，將來他回了香港我還可以結(jié)婚生子，他不耽誤我的后半生……”
天啊，我用眼睛悄悄地環(huán)視了一下周邊等號的人們，再悄悄打量著眼前這位說話口不遮掩的前衛(wèi)新潮女孩，我的心被驚嚇的砰砰亂跳，我的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心想，我的天啊，曾經(jīng)那個土氣害羞十足的鄉(xiāng)下小女孩而今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敢說如此大膽地話語，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不可思議！
5
她在我的耳邊依然滔滔不絕地對我說著：“姐，你知道如今這個社會，我算看透了，人們都是笑貧不笑娼，曾經(jīng)，離了婚的我剛來北京找工作，因為自己沒有文憑找不到好的工作，我也不愿意去私人家當(dāng)保姆了，幸虧爹娘給我這副好的嬌容和不錯的身材，于是，去了一家夜總會在大堂做迎賓小姐，一天要站10幾個小時，每一天都站得腰酸腳疼，一個月才賺400多元錢，錢賺的少沒有關(guān)系，累些也沒有關(guān)系，我就怕看到那些打扮妖里妖氣臉蛋卻還沒有我長得好看的女人用鄙視的眼神看我的那份表情，還有那些我們同行的服務(wù)員也看不起我，她們都感覺比我在城市呆的時間長，好像有什么比我可以炫耀的資本，其實，后來我才知道她們中的某些人只不過做了一些私人老板的小蜜，也就是小情人小三而已……
后來，我也看清楚想明白了，若想一個人在北京這個大城里站住腳，談何容易？她們能，為何，我卻不能，我一定要活出自己的一個全新的模樣，讓那些曾經(jīng)看不起瞧不起我的人對我也另眼相看，我一定要讓自己活得更加精彩幸福快樂富有……
也許真的是上天眷顧我，有一天，我們酒店來了一個香港老板在北京洽談生意，因為水土不服拉肚子，我正好值班，為他精心照顧陪他去醫(yī)院打點滴，因此，我們彼此相熟、相識、相悅……從此以后，我和他就甜蜜相伴了……”
“姐，你說，我是不是很幸運啊，那些曾經(jīng)瞧不起我的同行姐妹現(xiàn)在都羨慕死我了，她們都是被一些私人老板包養(yǎng)著，有的老板很摳門的，別說給她們買房買車，就是要錢，給她們的錢都不多，而現(xiàn)在的我什么都擁有了，而且我的家人也都跟著我享福了，其實，人活一世，想明白了，還不都是一樣，無非吃喝玩樂，我手里有了錢，我國內(nèi)外坐飛機旅游，我?guī)缀醭员榱藝鴥?nèi)外所有的美食大餐，我喜歡什么名牌衣服什么名牌首飾我就可以隨心所欲購買，……不瞞姐姐說，這個香港老頭不在北京的時候，我還可以找個小帥哥隨時來陪伴我共度良辰美景……”
我再一次疑惑地抬起頭來仔細(xì)打量這個在我面前如此“爆曬幸福”的女人，不知道為什么，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看越不認(rèn)識她，越看對她越反感，我真的不愿意再多聽她一句嘮嘮叨叨無羞恥的所謂的“幸福言論”霍地起身站了起來，我耐著性子對她說：“對不起，這家銀行人太多，我去另外一家銀行，你在這里等待吧……小雅，最后，我想對你說句不該說的真心話，也許是你不愛聽的話，但是，我還是要說給你聽，人活著，一個人一個活法，我們誰都無法干預(yù)阻礙別人選擇追求美好生活的權(quán)利，但是，你的這種人生活法，簡直是在‘玩火’你知道嗎？‘玩火著，必自焚！’請你好好想一想我的這句話，我走了……”
我快步走出銀行大廳，仰起頭朝著高遠(yuǎn)深邃的碧空藍(lán)天張大嘴深深地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自然空氣，好愜意啊，沁人心脾，神曠神宜！
看著眼前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忙忙碌碌的人群，我在心里想，這樣的繁忙的人生多美好啊！
為何，紅塵深處卻潛伏著那么多不被人齒的齷齪骯臟交易……
到底是這個世界在蛻變還是人性的原始本真在退化？
人啊，一個最善變的尤物，面對變化如此之快判若兩人的“來弟”“小雅”我真的很無語……
6
聽表姐對我說：小雅是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艾滋病無顏去醫(yī)院治療，于是，變賣了自己的別墅和小車把所有的錢財都分別打入她父母和孩子的賬戶上，寫下一封遺書，在自己的那所豪華別墅的臥室里割腕自殺，因為北京她沒有一個親人，她在自己割腕之后血流不止生命馬上窒息之前用手機給她老家的哥嫂撥通的電話，等她的家人報警趕到北京之時，她全身的鮮血幾乎都流干凈了……
她在自己的遺書上寫道：“我的死，也許誰都不會為之而心疼，因為我得的是讓所有親人都羞于提起，最讓人不齒不干凈的艾滋病，為此，我選擇割腕自殺，我想讓自己干干凈凈地走，因為只有這樣到了地獄或者天堂，我的身體才會恢復(fù)我原本的那份純美圣潔，假如有來生，我將會變?yōu)橐粋€潔白美麗的天使……也許，我不該選擇來大城市，既然來了，我也無憾一世，無愧養(yǎng)育我的爹娘和兄弟姐妹，因為我用自己青春和美貌賺來的金錢都無償給予你們，我心無愧，我情無欠，我留給爹娘的錢，足夠為他們養(yǎng)老送終，我最對不起的是我的兒子，請你們永遠(yuǎn)都不要告訴他的媽媽是怎么死的……留給他的錢，也足足夠他上到大學(xué)的所有費用了……最后，我的尸體不要運回老家給咱家祖宗丟人，請把我火化之后的骨灰丟到大海里面吧，因為我喜歡大海，讓藍(lán)色的海水徹徹底底把我沖洗干凈……，我走了，我是幸福滿足快樂微笑而走的，請爹娘和兄弟姐妹不要為我哭泣難過……人生，不過如此，所有該享受該享用的我都享受享用了，真的，今生今世，我很滿足……來弟絕筆！”
聽說，她的家人就按她遺書上所囑咐的一一照辦了……
就這樣，一個如花追美的女子就這樣悄悄地化為了一小盒灰白的粉塵被拋灑在蔚藍(lán)色深深地大海里……
輕輕試問？多年以后，誰還能記住這個被紅塵淹沒的追夢女子……
小雅的死，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只是在心里這樣假設(shè)：如果當(dāng)年那個淳樸羞澀質(zhì)樸的鄉(xiāng)下小女孩不選擇來大城市當(dāng)保姆，不選擇離婚，不選擇去酒店做迎賓小姐……
那么，現(xiàn)在如今的她是不是活的很好，生活的是否也很幸福快樂？
假如沒有假如，那么，現(xiàn)在的她應(yīng)該生活在哪里？
答案，無人揭曉，只有天知道！
面對小雅早逝的這個美麗可貴的生命，在這里，我還想對那些愛財?shù)募议L奉勸一句：當(dāng)你家的女孩一個人常年出門在外孤獨一人打拼闖世界之時，是否應(yīng)該多一些安慰、多一些囑咐、多一些叮嚀、多送一些溫情給她，不要總是給她索要金錢，因為走在哪里，都需要辛苦付出，沒有天下掉餡餅的好事情，當(dāng)自己的孩子多次給自己家郵寄大額金錢之時，一定要提高警惕問問這些錢都來自哪里？不要總是貪戀金錢卻不顧及孩子的生命安危和金錢的來源之地，因為，這樣，真的害了自己和孩子，人生沒有返程票，更沒有后悔藥可買！因為，人的生命比什么都可貴！
最后，我還是想說那句不盡人意的話：“女孩，請用‘自尊自愛’四個字，為自己敲起響亮的人生警鐘，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人生之路有那么多陽光大道，為何偏偏要選擇玩‘火’，你可知，玩‘火’者，必自焚！”
2012年11月22日15點39分如蘭寫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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