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看著那些如花般的笑靨,在我的眼前慢慢綻放;那些笑聲傳來,蕩起漣漪,撩起曼妙的浣紗,
一
蛙鳴,荷園里的池塘蛙聲一片,在一片寂寥中回蕩。想起了蕩漾在心間的葦蕩和那一池含苞待放荷,還有那輕柔的一吻,真真的,竟也溢滿了淚水……
陽臺上那些花兒,竟也禁不住炎熱,慢慢地凋謝,落了一地花紅;慢慢地?fù)焓埃ò辏廊伙h著淡淡的清香,撒與花盆中,把暗色的花土掩埋,花土的表層散著片片粉淡,散出柔猶如青藤般纏繞著心扉。和美。
陽光依舊強(qiáng)烈,熱浪陣陣襲來。不喜慣把空調(diào)打到除濕。要么不開,熱得暢快淋漓;要么那溫度調(diào)到最低,享受突然而至的透骨清涼。干脆任由汗水奔涌,如蒸浴般酣暢,然后再把空調(diào)打開,調(diào)到最低,一熱一涼,感受熱漲冷縮的感覺。別說,汗毛孔在冷風(fēng)下立馬收縮,身體立馬清涼了許多,像經(jīng)歷了兩個不同的季節(jié)。
思緒亦如兩個季節(jié)的交替,突然的悲哀心傷到極致,記憶中的那些人開始浮現(xiàn)在腦海。漸遠(yuǎn)漸行的影子開始拉近,心慢慢撕碎,疼到麻木。
一聲聲蛙鳴,伴著纏綿的秋雨,思緒入秋,傷感隨秋風(fēng)而至,荷池寂寥。
二
開始明白,夢里為何總是迷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最終明白,自己的方向感很差。
習(xí)慣一個人躲在家中,即便出門,也是打車,告訴駕車者目的地,便閉上眼睛,聽著音樂,等待目的地的到達(dá)。
不去關(guān)心東西南北,只要達(dá)到目的就可以,慢慢便也失去了方向感,偶爾想一個人出門,倒懼怕自己會迷路,有種無助的感覺。
習(xí)慣了的習(xí)慣,所以夢里出游,總是一個人行走在路上,拼命尋找回家的去路。
人就是這樣,慣性的行程,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不想去改變。即便知道這種習(xí)慣不好,也不去克服,仍舊我行我素,一意孤行。
生活中不能沒有方向,沒有方向就是沒有主見、沒有思想。有一個朋友,生活中一塌糊涂,抱怨連連,在她眼里世界是灰暗的,沒有快樂的方向,路途上沒有一絲光明。
那日與她閑聊,聊的都是身邊的人和事,她對自己身邊的親人和朋友都不滿意,抱怨自己命不好。我忍不住問她,什么樣的生活你才是滿意的?她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因?yàn)樗龑ξ磥砀緵]有打算,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行走才是自己的快樂之路。
人不能沒有生活的目標(biāo),更不能迷失在迷茫的路途中。如果有一天遇上一個盲人,需要你指明方向,而你卻不能幫助那個盲人指路,這是何等的悲哀。最悲哀莫過于正常的人做不了正常人事情,甚至連一個盲人也不及。
三
的確傷了。這句話只是悄悄說給自己聽,心碎聲也很別致。
多日的陰雨把路邊的小花沖的很淡,失去了鮮艷的色。那個山坡是我的游園,走走停停,想在這些淡漠的花中尋找新鮮的色,卻怎么也對不上艷光。只好作罷,空空而歸。
原不該隨意采摘這些野花,因?yàn)樗灿猩卤闶ド?梢驗(yàn)樘矚g,總也把舵不住自己喜花的欲望,最終染上摘花習(xí)慣。但有時也喜歡把花連根拔起,帶著僥幸心理,希望這些被我移植出花能復(fù)活,好給心靈一份慰藉,給沉寂增加點(diǎn)恬淡。
兩年前從花市捧回去的那盆幸福草突然枯萎了,因?yàn)樘鞖獾难谉幔蛟S得了熱傷風(fēng),就這么突然離我而去。
看著這盆枯萎的幸福草,也被傳染瘟疫一樣,心開始低沉。閉上眼,想著初識幸福草時的單純和快樂;翠綠和著晶瑩,那時對它寄予了希望,希望它能長成一片綠洲,豐盈我的空間,讓我幸福一生。
許多美好在希望中遺失殆盡,高高的昂起頭,不讓那滴晶瑩的淚掉下來。
天很藍(lán),白云悠悠,偶爾有大雁從空中劃過,卻沒看到排成人字形的雁群。回眸,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季節(jié),還是初秋,依然溫?zé)幔瑳]到大雁南飛的季節(jié)。
好久沒有感受飛翔的快樂了,忽然渴望看到那些成群結(jié)隊(duì)的雁群,想看著它們尋找溫暖的快樂,飛過千里,飛向溫暖的方向。
四
有時很想自閉,包裹所有的思緒,讓思想淡漠,讓心情淡然,杜絕一切世俗和污垢,如荷般靜立水央。
這種想法由來已久,總是在實(shí)施中經(jīng)不住溫暖的誘惑,半途而廢。
人的欲望很深,總也揮之不去。許多浪漫的情懷也在欲望的促使下變得更加張狂,人的本性,就是不停的找尋溫暖,在溫暖中享受風(fēng)花雪夜的浪漫。
浪漫會付出代價么?突然的疑惑,引出許多感慨。
溫暖過,痛過,尋尋覓覓總是在同一個方向,狠狠捶打著自己,吶喊著:改變方向吧,不要一意孤行,前方?jīng)]有溫暖,是座墳?zāi)梗?br/> 一念之間產(chǎn)生的誤差,明明知道是個溫柔的陷阱,明明知道是一種欺騙,卻還在彷徨。
……
決定靜下心來理順那些花花草草,枯萎的就要丟掉,沒有什么可留戀的。幸福草枯了,那盆天天開每天都在對我微笑,是我疏忽了她的微笑。
只是望著,甜甜地笑,不言語,倒也恬靜和愜意。
天邊那道彩虹又升起來了,照在那個開滿鮮花的山坡上,金光燦燦;紅的、黃的、紫的、白的、藍(lán)的,都發(fā)出柔和的光……
尾聲
祭奠出現(xiàn)在我生命中的那些花兒,有的雖然已逝去,但也曾經(jīng)是我生命中的最愛;最終經(jīng)不起陽光的暴曬,失去了鮮艷的光澤,慢慢枯萎,落地為泥。
2910-0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