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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煙的小氣摳門出了名，用他的話講，每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結婚十多年，妻子還穿姑娘時的衣服，南煙也沒買過衣服，附近村里死了年輕男人，他撿死者衣服穿，他穿破了，又給兒子穿。

南煙頭痛，去醫院治療，醫生給他開了份尿檢單子。他對醫生說，頭痛化驗尿，這是牛頭對馬嘴呀。都說醫院是宰人的屠刀，此話不假。醫生陰著臉說，有些頭痛是由肚子毛病引起。我們對患者負責，不化驗不開藥。不吃藥，病就好不了。無奈，他只好化驗，看了單價他嚇呆了，二十元化驗費。他回到家，帶了一可樂瓶尿液來到醫院。醫生罵他，我們不種菜，提這多尿干嘛？

尿液化驗一切正常。南煙立馬掏出手機對老婆說，告訴你大叔、二審、大嫂、三姨……。他們十人的身體都健康，每人收五元錢。想宰我，沒門。

過一段日子，南煙腳腫，又去醫院。醫生開了份大便化驗單。要五十元化驗費。這不是搶人嗎？南煙回家拎來十個人大便。化驗員白著眼問，是幾天的屎呀？拉這多？南煙呵呵笑道，今天的，我吃得多。化驗的結果，有腸炎、痔瘡、還有直腸癌。他不敢向他人收錢了。

大夫要求南煙立刻住院，南煙說啥也不肯。回到家他脫了褲子要老婆看看肝門有沒有痔瘡。老婆惡心的罵，肛門有屎，真臭，拉大便咋不擦屁股？他說，兒子課文才上到第六課，我已經撕了第五課。老婆罵他，你連衛生紙也舍不得買。南煙說，兒子上大學、就醫、買房都要錢。錢要用在刀刃上，我死后，別送我去送殯儀館，把我遺體曬干，據成柴段，往灶孔燒，炒菜做飯，灰能肥莊稼。既節約五千火化費，又省柴還省肥料錢。

老婆給南煙屁股狠狠一掌罵道，去你娘的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