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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飛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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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雨魔琉璃發(fā)表時間：2013-08-04 09:54:00 評論:0條

關(guān)注

編者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和你走在山水間
　　和你共賞水中月
　　和你游戀人世間
　　和你跨越千萬山
　　別讓我陪孤單
　　別留下我不管
　　我只是一只雁
　　但愿山與天
　　相隔只一瞬間
　　——南飛雁
　　一。白雪序曲
　　究竟是命運的輪轉(zhuǎn)，還是……
　　那似曾相識的面容，那深切的呼喚，那堅定而執(zhí)著的眼神，那堅強不屈的信念，那真摯的感情，那用不敢忘卻的誓言。已經(jīng)深深地印在了腦海中。
　　西子湖畔，易水岸邊，瑟瑟秋風(fēng)，綿綿細(xì)雨，冰擊玉骨，微波蕩漾。夢中那一切盡是美好的，夢醒之時一切依舊。
　　縱使不能天荒地老，也要永久相隨。
　　為了那誓言，可不惜一切，用生命去兌現(xiàn)它。因為誓言，他與她在一起，因為誓言，彼此間才不會孤單，因為誓言，那純潔至圣的感情才得永存。
　　都是因為誓言。
　　我只是一只雁，別走得太遙遠(yuǎn)。
　　別讓我陪孤單。
　　不，永遠(yuǎn)不。
　　只因為那誓言————
　　北嶺有雁，羽若雪兮。
　　朔風(fēng)哀哀，比翼南飛。
　　一折羽兮，耐之若何。
　　二。燕國的雪
　　燕國的冬天總是格外的寒冷。
　　片片的飛雪紛紛揚揚地灑落，帶著許些的寂寞與憂傷，帶著深深的回憶，帶著亡國的悲鳴。鋪灑了整個大地。
　　遠(yuǎn)處的易水岸邊，時而會傳來悲鳴的戰(zhàn)鼓，無助的哭泣，殘忍的廝殺，慘痛的呼叫。
　　亡國，是遲早的事情。
　　冬季，美麗而又哀傷的季節(jié)。
　　我是雪女。
　　我并沒有名字，從小便在妃雪閣中成為舞姬，因為頭發(fā)如雪，因而被人們喚為雪小姐，雪女。
　　我只是一個舞姬，在命運的面前，是如此的渺小，有些事情，即使明白，也不是一個人的力量可以阻止的。
　　秦國的大軍已經(jīng)壓境。
　　依舊只是跳舞罷了。
　　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般的黑，為了美貌而垂涎，那人只是當(dāng)玩物。我不去相信那感情，不去理會任何人，那在我心中凝重而深沉的夢魘，那化不開的黑色夢境，遲遲不肯消去。
　　紅燈舟慢，星如明眸。紅色的嫁衣隨風(fēng)翩然而起，如陽光燦爛的笑容一直印在腦海中，他笑著，伸出手：“阿雪，來。”我曾是那樣的幸福，擁有者最純潔的愛。卻只因那一舞，這愛邊葬送在我的手中。
　　凌波飛燕。
　　這是一只死亡之舞，只要跳了這支舞，便會有人死亡。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不在相信愛情，不去相信任何人。這曾經(jīng)的巨大的傷痛，是我內(nèi)心中最為凝重的夢魘，化不開，抹不去，一直存留在記憶的角落中，或許并沒有成為塵埃，卻是一道深深的傷疤，刺得我很痛很痛。
　　總是想去流淚，總是想去找一個依靠。
　　可是，沒有人能做到。
　　直到記憶中的那個身影再一次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一點點地清晰，慢慢地走進(jìn)我的實現(xiàn)，漸漸地打開了我的心。冬日凜冽的寒風(fēng)吹過，手爐中的木炭早已經(jīng)失去了溫暖，連一點零星的火光也逐漸被熄滅，冰冷一片，沒有一絲的溫暖。我坐在鏡子前，癡癡地望著那漫天的飛雪，撐著記憶的風(fēng)帆沿著記憶的河流飄蕩。
　　“哐當(dāng)”
　　木窗應(yīng)聲而破，地上有一個身影，渾身沾滿了血跡，白衫因染滿了鮮血與雪水而渾濁不堪，蓬亂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面龐，看不清他的容顏，痛苦的呻吟聲充斥在我的耳邊，周圍是木窗殘破的碎塊兒，和一把精致的古琴。古琴上鐫刻著一株梅花，怒放的梅花。
　　為什么，感覺如此的熟悉？
　　為什么，有一種相接近的感覺？
　　為什么，心里有一陣的疼痛？
　　為什么，會如此的不舍？
　　掩埋在時光塵埃中的記憶再一次的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那兩個身影正在慢慢地重合。
　　直到完全一致。
　　還要，再來一次么？
　　我不想再一次地傷害。
　　忍不住用手去撥了一下琴弦，清脆的琴音在整個房間中回蕩，婉轉(zhuǎn)動聽，三月湖畔邊的翠鳥鳴叫，也不過如此。伸手碰了碰他——還有一絲的氣息，扶起，從破開的窗中飛身掠出。
　　不要再一次地傷害。
　　不要再一次地失去。
　　不要讓我陪孤單。
　　蓉姐姐的醫(yī)館總是那么溫暖，能化開冰封已久的心，能解開萬重的心結(jié)，也能看透你的內(nèi)心世界。
　　“怎么傷的那么重？肋骨已經(jīng)斷了一根，還受了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看來是被追殺嘍！”蓉姐姐細(xì)心地包扎著傷口，一面用質(zhì)疑的口氣詢問著我。
　　“我不認(rèn)得他！”
　　“你當(dāng)真不認(rèn)得么？”蓉姐姐的眼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把燈火移得近了些，方才看清楚他的面容。
　　天！
　　這時間怎么會有如此相似的二人。那眉眼，那氣度，塵封多年的記憶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打開，那顯而易見的被時光流下的痕跡，歡聲，笑語，明眸，白發(fā)。
　　一切是那樣的真實可信。
　　一切又是那樣的遙遠(yuǎn)。
　　“阿雪，來。”記憶中熟悉的聲音再一次地涌上心頭，西湖之上，漣漪點點，波光粼粼，他就在我的身旁，離我是那么的近，近到觸手可及。只是那一舞，便毀了我自己的幸福。永遠(yuǎn)凝固在臉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美麗，也是如此的凄涼。
　　我發(fā)誓：終此一生，不會再嫁。
　　為什么？
　　為什么？
　　不知不覺間，淚滿衫。
　　蓉姐姐無奈地嘆了口氣：“是否看清了？”
　　“蓉姐姐，這個人就麻煩你照顧了，等傷好后，便送走吧！”
　　不要去看，不要去留戀。我在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
　　“情非何物？你終究還是不敢去面對。”
　　或許是。
　　轉(zhuǎn)身，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夜之中。
　　命運，總是如此的奇妙。
　　為什么。？
　　雪，早已落滿肩。
　　心，被朔風(fēng)一陣陣地切割，痛苦不堪，流血不止。
　　記憶中的身影，逐漸模糊，逐漸清晰，逐漸地離我越來越遠(yuǎn)。
　　雪，依舊在下。
　　越來越大。
　　三西湖的秋雨
　　冬日過去，便已如春。再過炎夏，轉(zhuǎn)入深秋。時間總是在不停地輪轉(zhuǎn)。
　　他已在妃雪閣半年，成為最優(yōu)秀的琴師。
　　就是，不太愛說話。
　　想要面對卻始終不敢面對，想要觸摸，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如此的遙遠(yuǎn)，不知該如何去做。
　　恍若隔了千萬年，笑也好，哭也罷，只因為那執(zhí)念太深，情太真。
　　情為何物？
　　不知怖，無所懼。
　　轉(zhuǎn)眼間，又入了冬。
　　飛雪依舊。
　　坐在冰冷的房中，早已不覺得寒冷。看著細(xì)碎的雪花在月光下的琉璃瓦片上舞蹈，快樂的像個小精靈，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可是，內(nèi)心，依舊憂傷。
　　“雪小姐，該到您了。”外面的小廝喚著我的名字。起身，向回廊中走去。黑暗中，仿佛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
　　是，他么？
　　…………………。。
　　悠揚如水的琴音在整個妃雪閣中回蕩，冰涼的風(fēng)拂過面龐，流水的聲音滴滴答答，立在飛雪玉花臺上，手握玉簫，紅燈舟慢。四周，是慕名而來的富甲商賈，將相王侯，只為這一舞，便耗盡千金。
　　只為一舞傾城。
　　水一滴一滴地在池中蕩漾出一圈一圈的漣漪，金色的蓮花緩緩地張開，如夢似幻，悠揚的編鐘，曼妙的琴音，一切的一切如此的熟悉，如此的陌生。
　　放棄，還是繼續(xù)？
　　我不知。
　　手握玉簫，悲涼的簫音緩緩地流淌，隨著心底的往事蔓延在燕國悲涼的天空中，雪，一點點地落下，旋轉(zhuǎn)，悲傷而又美麗，我默默地注視著他，平靜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波瀾。
　　這一舞，只為你而舞。
　　裙擺隨風(fēng)而動，如鳴佩環(huán)的叮咚聲，伴隨著清脆的琴音，愈顯得空靈，紅幔飛揚，觸動驚心，而又顯得有些張揚。隨風(fēng)而舞，失去的記憶越來越清晰，模糊的身影，離我也越來越近。
　　是夢？是幻？
　　一切都不得知。
　　人們總是愛生活在自己所編制的美夢中，沒有一絲的真實感，可是還是樂此不疲。
　　我不也是如此么？
　　想接受，想去愛，卻不敢面對，不敢相信。
　　那些所謂的王公貴族，富甲商賈，只不過垂涎于我的美貌。天下的男人一般黑。
　　“啪啪”幾聲掌聲緩緩地清晰可聞，來者一定不凡。
　　“趙國樂舞，舉世無雙，燕國少年，邯鄲學(xué)步，未得精髓，淪為七國笑談，而雪女姑娘的趙舞獨傲群芳，世人能夠有幸親眼得見，也是此生無憾啊！”
　　聽著他的話語，來者不善。
　　“妃雪閣只是玩了消遣的地方，不論朝政，只談風(fēng)雅。”
　　“大膽”
　　“雪女姑娘說的有理，久聞妃雪閣有一位奇女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果然，來者不善。
　　“來人，斟酒。”
　　我明白了：燕春君想要我的人。
　　怎么會？
　　“此酒名為廣寒光，乃取自西域的珍果佳釀，就算是宮中美酒，也沒有此等銷魂滋味，來人，賜雪女姑娘品嘗。”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我不能。
　　酒是好酒，但就是喝不得。
　　喝了，便是他的人。
　　我望了望他，平靜的眼眸中沒有一絲的波瀾，雙手，早已握的緊緊的。
　　拿起酒杯，不知所言。
　　絕對，不會背叛。
　　“多謝大人美意，能夠登上這飛雪玉花臺，是我們舞者的幸運，能夠得到大人這樣的雅克的青睞，更是妃雪閣的榮榮耀，雪女以這杯絕世佳釀，感謝上蒼對妃雪閣的眷顧。”
　　把酒緩緩地倒在飛雪玉花臺上，我想，這也表明了我的心意。
　　“雪女在此為天下舞者感謝大人。”
　　“雪女剛才的舞已經(jīng)被人打斷，今晚的演出就到此為止，諸位請回吧！”
　　我明白，燕春君不會放過我，何不一人承受呢？
　　轉(zhuǎn)身，絕望頓時溢滿心間。
　　好想，離開。
　　“久聞雪女姑娘的凌波飛燕聞名天下，可否有幸觀賞？”
　　什么？竟然。。
　　“承蒙大人厚愛，只是大人要看這凌波飛燕，卻還是有一樁難處。”
　　回眸，目中充滿仇恨。
　　為什么？要我再一次跳起這支舞？
　　“哦？什么難處？”
　　“雪女曾經(jīng)立下誓言，此生決不在人前跳起這支舞。如違誓言，必見血光。”
　　“決不在人前跳這支舞，這卻也不難，王府之內(nèi)，優(yōu)雅適宜，生人罕見，雪女姑娘既不能公開跳這凌波飛燕，那在我的府邸應(yīng)該最適合不過了。”
　　他竟然…。
　　我看到，他的眼神中，已經(jīng)流露出了濃濃的殺氣。
　　是在乎么？
　　“不知雪女姑娘可否賞光？”燕春君依舊不依不饒。
　　“來人，請雪女姑娘回府。“
　　燕春君真的要這樣做么？
　　在燕國，得罪了燕春君的人，是沒有好的結(jié)果。
　　我明白。
　　旁邊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做好了讓我回去的準(zhǔn)備。
　　“請雪女姑娘賞光”濃濃的殺氣已經(jīng)流露了出來。
　　滿眼中是是無比的震驚，我不能出手，絕對不能。這個永恒的秘密，永遠(yuǎn)不能讓外人知道。
　　侍衛(wèi)們越逼越近。
　　他忽然閃在了我的面前，心中無比的釋然。
　　終于，可以面對了。
　　“請回吧，二位。諸位貴客可能不知道妃雪閣的規(guī)矩，要請雪女姑娘到府中一舞，需要提前三天邀請。”
　　“妃雪閣那么大的規(guī)矩，連我們大人都要遵守？”充滿了挑釁的語氣。
　　他不慌不忙地應(yīng)變著“妃雪閣還有一個規(guī)矩。”
　　侍衛(wèi)已經(jīng)拔出了劍。
　　“這里只談風(fēng)雅，不論朝政，客人不得舞刀弄劍。”
　　燕春君已經(jīng)徹底被激怒了，不要，不要這樣。
　　“那我就與雪女姑娘約定，三日之后，燕某在府內(nèi)略備水酒，希望雪女姑娘賞光，今晚雪女姑娘已經(jīng)拒絕了我一次，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
　　他的眼中寫滿了憤怒。
　　我感覺到了。
　　秋日的雨，冰寒徹骨，站在柳下，已不覺寒冷。
　　一把傘緩緩地?fù)卧诹祟^頂上，遮住了冰冷的秋雨。
　　回眸，是他。
　　傘上，一朵傲骨的寒梅。
　　“是你。”心中早已不能平靜。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盡快地離開燕國，走的越遠(yuǎn)越好。得罪了燕春君的人，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靜靜地說著，心中卻極力地呼喊：快走，快走，走的越遠(yuǎn)越好，我不希望你手上，快走。
　　“我會留下來的。”
　　有時候，一句話，便已經(jīng)足夠。
　　“你不怕么？”
　　“我會留下來保護(hù)你，我能應(yīng)付。”
　　“你是不是很喜歡我？”終于說出了心底的話語。
　　“我…………”
　　“你這么做，不過只是為了接近我。”
　　“我會保護(hù)你。”
　　“其實，你們都一樣。”你們都一樣，為了保護(hù)我，不惜失去自己的生命，值得么？
　　我只是一個舞姬。
　　雨，越下越大，情，越來越深。
　　走不出，道不明。
　　情為何物？
　　我不知。
　　轉(zhuǎn)身離去。
　　四北嶺的燕
　　到底還是那樣的沖動，到底為了我還是去得罪燕春君。
　　“雪小姐，燕春君讓我來問您…這是他給您的玉鐲，他希望您帶著這個玉鐲去。”
　　為什么？這么傻。
　　靜靜地坐在窗前，傾聽著雨拍打在窗欞上的聲音，冰冷的感覺瞬間襲來，心里一陣一陣地疼痛。
　　思考良久，終于做出了決定。
　　“帶上吧！”輕輕地呵出了一句，沒有一點的力氣，空虛而飄渺。
　　不可以，讓他再一次的受傷。
　　不可以，讓他再一次的離開。
　　燕春君的人到底還是來了，身旁放著他們送來的傘，傘上，是一株傲骨的寒梅，一如他。
　　傘卻變得有些破舊，有著斑斑駁駁的血跡。
　　我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我明白我該怎么做了。
　　燕春君的府邸猶如一個堅不可破的牢籠，進(jìn)來，就不可以在除去，我知道，有他在，我會離開的。
　　靜靜地跳著那一支死亡之舞。
　　為了他。
　　一舞傾城。
　　雷鳴陣陣，昏暗的房中冷光乍現(xiàn)，燕春君用手捂住喉嚨，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死亡，只是彈指一瞬的事情。
　　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走出房門，破碎的玉鐲滾落到地上，上面充滿了血腥的氣息。
　　為了他。
　　我只能這樣做。
　　雨，依舊在下。
　　望見了他的身影，傷痕累累，嘴角流著一絲血跡，靠著劍來支撐著身體的平衡。
　　這次，是我為他遮雨。
　　久久的凝望，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我明白他的心意。
　　不知所言。
　　“那些人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主子死了，我們快走吧！”
　　“我進(jìn)入這扇門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在出去。“
　　“跟我，一起離開這里。”
　　“離開，我們能去那里？”
　　遠(yuǎn)處已經(jīng)聽見了士兵的呼喊聲，他們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主子死了。
　　“如果真的有天涯海角，你愿意跟我一起去么？”一句承諾，已經(jīng)足夠。
　　我愿意。
　　“我相信，暴風(fēng)雨的后面一定會有美麗的彩虹。’
　　雨后的天空，總會有一片彩虹。
　　慢慢長長的逃亡的日子里，感受到的是無盡的呵護(hù)和濃濃的愛意，這是我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光。
　　燕國的人終究不肯放過我們。
　　望著群嵐升起，旭日東升，山間蒙蒙有光，夢幻而美麗。
　　站在崖畔邊，后面是步步緊逼的燕國士兵。
　　“這里，就是我們逃亡的盡頭了。”無奈地嘆息。
　　“他們到底不肯放過我們。”
　　“后悔么？”
　　雨燕悄然飛過，淋濕了翅膀，無法再次飛翔。
　　累了，就暫時地休息一下。
　　“北嶺有燕，羽若雪兮。”
　　“朔風(fēng)哀哀，比翼南飛。”
　　“一折羽兮，奈之若何。”
　　“朔風(fēng)凜凜。”
　　“終不離兮。”
　　“終，不，離，兮。”
　　永恒的誓言，在一瞬間定格。
　　“阿雪，有一句話，我一直想讓你知道。”平靜的眸子中，是無限的愛意。
　　我明白，卻
　　“你能夠同意么？”
　　不語，心痛。
　　終此一生，不會再嫁。
　　永恒的誓言。
　　你，聽到了么？（雪女以前嫁的人）
　　但是，我會與你，浪跡天涯。
　　就像是你說的：陪你走到生命的盡頭。
　　淚水連連。
　　堅定地眼神凝望著我。
　　為我拂去淚水。
　　遠(yuǎn)處，彩虹出現(xiàn)。
　　美麗異常。
　　雨燕，向著彩虹飛去。
　　在他的懷中，跳下了山崖。
　　終此一生，不會后悔
　　朔風(fēng)凜凜，終不離兮。
　　逃亡，已經(jīng)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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