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TOP | |||
|
劫情
管理
作者:午夜貓 發表時間:2013-08-04 09:49:49
評論:0條
關注
編者按:若若姑娘的人生和婚姻是不幸的。由于虛榮心的使然,她發誓要嫁一個城里人,不幸與一個“濫情”的紈绔子弟“閃電式”結合。殊不知,愛情是崇高美好的,沒有真愛的婚姻是殘酷的,那些視愛情、婚姻為游戲的人,害人害己害社會。若若由一個受害者淪為囚犯誰之過?令人深思。作者文筆細膩且老練,薦讀。祝創作愉快! |
|||
|
如果離婚,我不用承受別人異樣眼光,如果離婚,我不會打上“二等公民”的標簽,如果離婚,我的女兒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另外一番結局;如果我對流言蜚語能夠嗤之以鼻,如果我不那樣自欺欺人,如果我的存在不是只為環境和規則,也許,我能勇敢的走出來,關在“籠子”里不是因為我不夠勇敢,而是因為太多的東西,不是我弱小的肩軀能夠承受。 ——前記 睜開迷糊的雙眼,只見窗外一縷金色的陽光透射進來,又是一個清晨,若若已不記得這是第幾天了,她只知道,從關在這間陰暗狹小的暗室開始,大腦就是一片空白,吃了睡,睡了吃,每天都是渾渾噩噩,不知道活著為何,死又何懼,她只知道,充其量只是一個還有氣息的軀殼,沒有了思想和靈魂,人生對她而言,沒有了任何意思,鐵窗外的世界很明媚,可她的世界卻是黑暗的。 余生若若將在這鐵窗內度過,自由、歡笑、陽光,對她而言,只成了那遙不及可及的夢想,唯獨想起正讀初二的女兒那滿面淚痕的臉龐,內心深處才會隱隱作痛。她殺了人,殺的是一個女人,那女人是她老公的情人。 當警察把冰涼的手銬銬在若若柔細的手腕上時,她心里就仿佛壓下了一個沉甸甸的大石頭,她問警察,不就是劃破了那女人頸脖一下嗎?要多少醫藥費,我出。其中一個警察用極為冰冷的語氣對她說,你劃破了那女人動脈血管,那女人因失血過多,早已氣絕身亡,若若聽了那消息,感覺一下子墜落了無底深淵,那警察最后的聲音,在她聽來,像是從地獄里傳來,讓她在初秋的午后,從頭涼到了腳。 若若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殺人,不光讓自己驚訝,就怕是全城的百姓都驚訝吧,所有認識的同事和朋友,都會驚訝的合不攏嘴,一個小學的女教師,一個備受人稱贊夸獎的老師,會淪落成一名殺人犯,這絕對是一個哄動全城的新聞,怕是這些日子里,全城認識與不認識的百姓都在議論著,議論就議論吧,外面的世界與她無關,余生的日子,她只有追悔。 她得追悔什么?追悔認識他——她的老公?還是追悔自己的猶柔寡斷?是自己的太柔弱導致這樣的結局,還是認識他,就是自己劫難的開始。說起她的故事,還得從頭說起。 若若出生于大山的偏遠農村,在那里祖輩們都靠種糧維持生計,她的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生有五個子女,在家里,她是老大。因為家境貧窮的原因,初二那年,父母想讓她輟學務農,減輕家庭經濟壓力,照顧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們。她不答應,也不愿意,哭著喊著要讀書,她的成績很好,在學校里一直是名列前茅,深得老師的喜歡和同學的羨慕,忠厚老實的父母在她幾番淚眼婆娑哀求下,才勉強同意讓其去上學,但學費得靠自己掙,因為這家里拿不出一分錢來供她上學,盡管那時學費只需十幾元,但于當時來說,也是一個天文數字,為了攢足自己的學費,寒暑假和周末,她總是早早得起床,砍伐幾十斤的柴,背到集市上去賣,每天賣個幾毛到一塊的,直到開學的時候,才能攢夠自己的學費。 記憶中,兒少的生活就是讀書、砍柴、照顧弟弟妹妹,做家務事,很少有時間去和同學玩,一直以來,她也沒有什么朋友,她的生活是單調的,她的思維也是單調的,但這一切并不影響她的學習成績。初三中考時,她考取了古安師范,震動了那個偏遠的小山村,因為她是那山里考出去的第一個學生。 在她之前,從來沒有人考出過那座大山,那時的她成了村里人的驕傲,村里有人教育自己的子女時,總愛說,你就不可以向若若學習呀,你看人家若若現在吃的是皇糧,每月拿著固定的工資,多好呀。 父母每每打電話與她說起村里這些事時,總是流露出一臉的驕傲和自傲。 她成了那個山里人的榜樣,人家時刻惦念著她,惦念著她過得好不好。 她過得好不好,沒有人知道,但她知道婚前的生活盡管平淡和乏味些,但畢竟那時心里還有期待和夢想,所以算不得太壞,她的不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應該是從認識他的老公開始,也許這就是她的劫數吧。 十四年前,若若剛從學校畢業不久,畢業分配在縣城附近一所小學里教書,周末的時候,同事英蓮叫她去她家里玩,她是第一次去同事家的,也是第一次見識了縣城的家庭,到了她家,她被她家的寬敞、干凈、漂亮、現代驚呆了,因為她的家是四邊都會漏雨的土坯房,不管怎樣打掃,地面永遠像粘了墨汁黃土地,高一腳低一處,四周的土坯墻也早被柴火熏得黑一塊黃一塊。簡陋的舊木桌椅讓破舊的土坯房更顯形影單調。但那時的她一直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因為那時的山里的農村基本是這樣子的。同學家的奢華讓她領略到一個城里人的幸福。那天她對自己說,我也要做個城里人,一定要嫁個城里人。 那天下午,是英蓮的同學請吃飯,英蓮的同學叫胡成,喜歡英蓮,想追求她。英蓮那天叫若若一同前往。 她們跟著英蓮的同學到了槐花餐館,現在這個餐館早被拆了,但若若總會想這個槐花餐館。因為她就是在那里認識她的老公——余杰。 那天,英蓮的同學叫來了好多人,男男女女七八個,余杰就是其中的一員,不少女的穿著時尚漂亮,會嗔會鬧,只有若若著裝樸素,安靜淡雅。那天的余杰不知為何,對坐于他身邊的那金發女郎不太熱情,反而關注著若若的一舉一動,拼命的為她夾菜擋酒,弄得坐于余杰身邊那金發女郎很是不滿,老是吹鼻子瞪眼的使小性子,但余杰對這金發女孩的言行并無反應,一如既往的關注著若若,這讓她很有受寵的感覺。 吃完晚飯時,已近九點,當大伙說再見時,余杰問若若,你去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立于余杰旁邊的金發女孩就撇了撇嘴角說,我怎么回去呀,你不送我嗎? 余杰皺了皺眉,無不耐煩地說,你家不就這餐館對面,還送什么送呀,自己走回去就是,那女孩聽了,生氣的跺了一腳,招呼也沒打,就扭頭走了。英蓮的同學說,余杰,你還不去哄下,姍姍好像生氣了。 生氣就生氣,關我什么事呀,余杰淡然說道,絲毫沒有動身追趕之意,依然站在若若的身邊。 得知,若若今晚會住在英蓮家時,余杰熱情的說,剛好我家也是那個方向,我就同胡成一起送你們回家吧,兩個單身美女,深夜回家是很不安全的。一路上,余杰拼命地給她們講著自己的笑話和一些打小的趣事,若若從其言談中也感覺到余杰從小就是一個調皮的學生,參加工作后,更是敢做敢當,個性張揚的一個人。但若若不知怎的,就喜歡聽余杰說話,聽他講自己的事情,聽他神彩飛揚的聲音,也許是她的生活太單調了吧,余杰講得一切都那么富有時代的動感,讓她感覺到一個年輕人的旺盛。 并肩和英蓮躺在床上睡覺時,英蓮對若若說,若若,余杰,好像對你很有意思。 余杰,長得并不英俊瀟灑,但他很活越,很健談,最重要的他是城里人,且還在公安局工作,這一切,對于一個懵懂、羞澀鄉下走出來的若若來說,的確十分的打動人心。 在認識余杰之前的,若若的情感經歷就像一張白紙,甚至連要好的異性同學和朋友都沒有過,和哪個男性多說兩句話她都會不由的臉紅。那時,讀師范時,看到學校草地上、樹底下、河流邊,不少同學花前月下幸福陶醉的樣子,若若的心里總會掠過一絲向往。 星期一,若若剛上完第一節課,就聽到有人叫若若接電話,那個時候還沒有手機,單位上能裝部電話都已經不錯了,若若滿是疑惑的跑過去,誰打的電話呀,不會是家里有什么困難又急需自己寄錢吧。一般家人沒有什么急事也是不會打她電話的,拿起聽筒,若若柔聲問“喂?”“若若,是若若吧?” 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的聲音,讓若若很是疑惑,聽其語氣與自己甚是熟悉似的,但若若就是不知道是誰,若若疑惑的問道:“不好意思,我沒聽出你的聲音,不知道你是誰?” “若若,不記得了,我是余杰呀,早兩天,我們不是吃過飯了呀,和英蓮她們”,對方極力提醒道。 對方一提醒,若若立刻反應過來,忙歉意的說道:“哦,是你呀,不好意思,太意外了,沒想到你會打我電話”。 “那天認識你后,我就一直想給你打電話,但又擔心你不樂意接我電話,一直沒敢打,今天實在忍不住了,還是鼓起勇氣打你的電話了”。若若聽了,心里很是驚訝,雖然那天自己也感覺出,余杰對自己頗為照顧,但并沒有明確向自己表示什么,今天,余杰在電話里的一番話,頓時讓若若又驚又喜,驚的是來的太意外了,喜的是有個男孩這么關心著自己。 那天,余杰在電話里向若若表明了對她的好感后,就開始每天給若若打個電話,問她在干什么,吃了飯嗎,上課累嗎等之類的話。但若若聽了,卻十分的受用,喜歡余杰這樣關切的問話。 到了周末,余杰還會借朋友的車子,開到若若的學校,邀請若若和英蓮去縣城吃飯,在隨后兩個月的相處中,余杰和若若的感情迅速升溫,也許是余杰太會甜言蜜語,也許是若若情竇初開,總之兩人的感情迅速進入白熱化狀態,成為了一對親密的戀人。 余杰常對若若說,你是我遇到最特別的女孩子,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虛榮,花里胡哨的。 若若聽了,很高興,其實哪個女孩子都虛榮,只是程度不同罷了。 與余杰相處,唯一讓若若有點不安心的就是,余杰每次在兩人親吻和擁抱之后,就會提出進一步的要求,但每次都被保守的若若斷然拒絕,若若是出身于大山里的女孩子,接受的一直是極為傳統的教育,在她看來,沒有結婚,是萬萬不能和男人有那方面的事的,否則就是道德淪喪。 雖然余杰遭到拒絕,會很沮喪和不高興,但并不會拂袖而去,而是突然端坐起身子,轉變話題。 三個月后,若若第一次來到了余杰家里,看到余杰的家,若若真是目瞪口呆了,余杰的家比英蓮的家還要漂亮、還要寬敞,還要華麗,若若心里說不出的驚嘆,真沒想到,自己一下子就遇上個這么好家世的男孩,余杰把若若介紹給他父母時,若若倒有了一絲拘謹的感覺,若若輕聲的叫了聲,“伯父,伯母”。 余杰的父母見了若若,倒是很高興,飯桌上拼命的為若若夾菜,余杰的父親,知道若若在鄉下小學教書時,問若若想不想到縣城小學來教書,我給你找點路子。 若若輕聲應答,嗯,心里罐了蜜般的高興,若若知道,余杰的爸爸是建設局的局長,他要想辦這點事,不過是小菜一碟了。 那天吃過晚飯,余杰帶著若若到單位宿舍,余杰總喜歡到單位宿舍睡覺,說在家里不自由。 一進宿舍房門,余杰就關了門,抱緊了若若,拼命的親吻她,邊吻邊囈語道:高興吧,我爸會幫你想辦法調到縣城來。 那天的若若的心情可能太高興了,覺得自己已見過了余杰的父母,也得到了他們的認可,就沒有拒絕余杰。 事后,余杰非常的高興,信誓旦旦的對若若保證,一輩子都會對若若好,并答應若若明天就去辦結婚手續。 第二天,余杰真的帶若若到民政局打了結婚證。 若若把與余杰打了結婚證的事情告訴了父母,父母也很高興,并叫若若早點辦了宴席。 聽說若若與余杰打了結婚證,英蓮跑過來問若若,是真的嗎? 若若說是真的 英蓮說,你也真是的,也太快了吧,你們才交往多久呀? 若若說,我們交往,你不是也知道嗎?你也沒反對過我們交往呀? 英蓮說,我是沒有說什么,但沒想到這么快,嗨,也算了 若若感覺英蓮還有什么話想說。 但英蓮卻話鋒一轉說,沒什么的,祝福你們吧。 一個月后,一紙調令把若若調到了縣城小學來教書。 兩個月后,若若與余杰如期的舉行了婚禮,此時若若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若若結婚在她的村里再一次引起了哄動,十八輛小車子駛進那偏遠的小山村時,村里人沸騰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的小車子開進過村里,若若真的是麻雀飛上鳳枝了。 折騰了一天,晚上,等賓客都離開后,喝得醉醺醺的余杰趴在新婚床上就呼嚕嚕的打起了蚶聲。若若望著衣衫未脫的余杰,很是心疼的為其脫了衣褲,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看來也未必,但若若心里還是很高興,自己終于真正成了余杰的妻子,因為在農村只有辦了酒席才算真正的夫妻,自己終于嫁了個城里人,圓了自己的夢,她想起了父母笑得合不擾嘴的喜色,想起了村里人羨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眼神,心里無限的喜悅,當晚若若是掛著滿臉笑意進入夢鄉的。 也許是宴席上喝多了飲料,凌晨四點,若若被尿急醒了,若若習慣性的伸手去推推余杰,叫他開下燈,卻發現床邊是空的,只見房門打開著,大廳里的燈是亮的,難道,余杰也這么早的上廁所呀,若若借著大廳里的透射進來的光線,光著腳走到房門口,卻聽到大廳里有說話聲,這么晚還會有誰呀,這新房里可只有她和余杰住呀,余杰這三更半夜的能和誰說話呢? 帶著疑惑,若若停止了腳步,細細聽著。 “寶貝,你不要這樣,好嗎,我還是愛你的,你知道,她懷孕了,她可是個傳統之人,若不娶她,她會尋死的,且我父母也喜歡她,也逼著我早日完婚,你也知道,我人雖在這,但我心卻在你那……” 若若聽著那話,傻了眼,她不敢相信,這些話是他老公說的,但那聲音的的確確就是老公的聲音。 這就是口口聲聲說愛著自己,信誓旦旦保證會對自己一輩子好的男人,這就是自己一頭猛扎進去,愛得昏天黑地的男人,傻瓜都會明白,三更半夜跑到大廳里與一個女人打電話,這會是什么關系。 若若冰冷的失去了知覺,她希望這是一個夢,不是真的,這怎么可能,丈夫會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同別的女人打電話,且沒有一點預兆,若若從來沒有察覺余杰有什么鬼鬼祟祟的,是自己太粗心了,沒有發現,還是太相信他了。 若若的心很冷,很冷,她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但愿這是一個夢,不是真的,但肉體上真切的疼痛,讓若若知道這不是夢,這是真的,她的丈夫就是一個三心兩意的偽君子,他嘴里說一套,卻又背地里做一套,若若想起早兩個月前,英蓮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若若感覺自己是掉進了一個大窟窿,所有人都知道,唯獨自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呢,與余杰交往,就從來沒有通過其他途徑去打聽他,了解他,只是聽信其一面之詞就交付了自己的終身呢? 若若不知在房門口站了多久,余杰也不知什么時候發現了站于房門口呆鵝狀的若若,也不知什么時候跑到若若的身邊,拼命的搖著她,一陣搖晃之后,若若似乎才恢復了知覺,看到這個欺騙自己,背叛自己可恨可憎的男人,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余杰捂著臉,關切的表情立刻換成了一種兇狠的眼光,“你是誰,打我,我他媽長這么大,就從來沒有被女人打過” 若若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熟悉的余杰,看來自己太不了解他了,不了解他的虛偽,不了解他的兇狠,今晚的他看起來是那么陌生,那么可怕,這是若若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若若搖著頭不可置信的說:“你無恥——” “我無恥什么,無恥娶了你嗎?你以為你是誰呀,七仙女下凡?不就是個鄉下走出來的丫頭嗎?我為什么娶你,若不是看在你還算干凈的份上,我父母又還喜歡你的話,我怎會娶你,比你漂亮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比你風情有味的女人也多了去,不是因為我的關系,你能這么調到縣城來教書嗎?你高尚,你高尚什么?你還不就是看上了我家的權勢和錢財嗎?你了解我嗎?不了解吧,不了解你就從今天開始好好了解我。從今往后,你少管我的事,別跟我一擰巴就來勁了……” 后面講的,若若一句也聽不見了,淚水唰唰地直流到嘴里,咸咸地,若若的心痛得失去了知覺,她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川劇變臉怕是也沒有這么快吧,睡前還沉浸于喜悅中的新娘子,一覺醒來,就仿佛化成了泡沫。 余杰咆哮完一頓,不管不顧,回到臥房,倒頭就睡,而若若則癱坐于房門口,任淚水直流…… 那天若若一直哭著坐到七點多,她老公醒來后,似乎有點良心發現,又起床哄了她半天,并拼命的向她道歉,說自己那天被她打蒙了,他說從小到大都沒有挨過巴掌,那天酒席上,一朋友拖著我在私處說,他原來交往的女月友姍姍要自殺,怕她出事,我才半夜里打電話哄她的,真愛她,我怎么可能會和你結婚呢。好說呆說地勸了若若半天,若若才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他。 但隨著若若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老公卻總是說單位事情多,不是晚歸,就是側夜不回,更多的時候,若若就是一個人在家,偶然回來了,心情好些時,會為若若帶點她愛吃的零食,不好時,與若若說兩句話也沒有好臉色,直到哪天心情好了,又粘到若若身邊哄她,向她道歉,若若越來越不了解余杰了,不知道哪個真是真正的他,一會子熱,一會子冷,反復無常的樣子,好時,捧著若若如一朵花,壞時,眼光中露出讓若若害怕的兇猛目光,若若的心情也常隨著余杰的反復無常變得陰晴不定的。 好在,這段時間,余杰的父母到是會隔三差五的過來看看若若,且常常帶一些雞湯過來給若若喝,關心著若若的身體狀況,這讓若若心里好過些。一天下午,若若下完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英蓮,英蓮看著挺著七、八個月身孕的若若,關心地問道,過得好嗎?因為若若的眼神里有一種落寞的感覺,全然沒有要做母親的幸福光彩。 若若和英蓮在一咖啡館里坐下后,若若用一種淡然語氣告訴了英蓮,她婚后的狀況。 英蓮告訴若若,要她好好看管他的老公,他的老公和那個叫姍姍一直就沒有斷過,認識若若前,他的老公其實還交往過不少女孩子,大多是些沒正經的女孩,且都打扮的妖精似的,他父母,對那些女孩子都沒有好感,所以余杰也不敢把那樣的女孩子帶到家里去,但聽說他父母親很喜歡你,且非常希望你早日為他們生個孫子,余杰是單傳,他的父母親很想早日抱孫。 若若嘆了口氣說,你怎么不在剛認識他的時候告訴我這些情況呢。 英蓮很遺憾的說,她也是后來從胡成嘴里聽到的一些的,且有一次親眼見到他老公摟著那個叫姍姍的女人。但當我想告訴你時,你已經和他打了結婚證了,當時你那高興勁,我怎忍心潑你冷水。 若若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完了晚飯,老公打電話來說,會晚些回來,叫她留點菜他。 吃完飯后,若若想起英蓮告訴她的一番話,感覺很是窩氣,望著桌上還剩下的幾個菜,心想,憑什么他在外面風花雪夜,自己還得給他做衣做飯,等著他來吃呀,越想越氣,若若起身就把桌上的飯菜一股腦兒的倒入了垃圾桶里。 老公回來時,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但若若也不想去理會他,當他看到桌上沒有飯菜,就生氣的斥問若若,怎么沒有留點飯菜給他呢。 若若沒好氣的說,倒了,你不是有本事在外面鬼混嗎,怎一頓飯也沒有混上,還得等到家里來吃。 那天,若若的老公在外邊剛輸了不少錢回來,所以心情很糟,若若一直不知道他的老公不僅會和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而且還非常喜歡賭博,若若老公的心情之所以時好時壞,也是由賭博是贏還是輸導致。一回來見到飯菜也沒留,且聽到一向文弱的若若這樣頂撞自己,一下子就火了,上前就拼命是死掐著若若的脖子。 若若那天第一次不怕死般的與老公撕打起來,且忘記了自己還是個將近七個多月的孕婦。 若若的反抗,更激起了她老公的粗暴兇狠脾氣,他老公根本忘記了自己對面的是一個孕婦,直到,打得若若痛得倒在地上,看到若若托著肚子,褲腳里流出血來,她老公才反應過來,急忙打120急救電話。 好在救治及時,若若總算保住了胎。 聽說若若差點流產,余杰的父母急忙打車到了醫院,當聽說是因為兩人打架所致時,余杰的父母狠狠的批評了他兒子,并說,以后敢再這樣動手打自己的媳婦,就不要叫他們父母了。 余杰的父母走后,余杰就當著若若地面,痛哭淋泣的打自己的耳光,采用往常慣用的手段,求得若若的原諒,那晚,若若又原諒了他。 兩個月后,若若被推入了縣醫院的婦產科分娩室,他的老公和他的父母則在室外焦急的等待著,尤其是他的父母更是又急又擔心的,當產室房門打開時,余杰的母親就急忙沖上去問,是男孩還是女孩,婦產醫生用微笑地語氣說,是個漂亮的女孩。余杰的父母一聽說是女孩,當即傻了眼般,目瞪口呆地站在那。 余杰的父母有很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若若是知道的,但沒想到他們重男輕女的思想會嚴重的那種地步,那天,余杰的父母看了一眼孫女時,應付般的對若若說了兩句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丟下帶來的雞湯就走了。 月子里,余杰的父母很少來看若若和他們的孫女,不得已,月子里,若若只有自己動手洗衣洗尿布,還得自己弄飯吃,她的老公依然如往常一樣三天兩頭的不回來,回來了,也是一會陰一會陽的。 人家女人坐月子,是幸福的當著媽媽,什么事情也不用做,若若卻是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喂哺著剛出世的女兒。 月子里,若若的母親過來看若若時,看到女婿不在家,便問若若怎么回事,若若也不敢告訴母親自己的狀況,更不想讓他們為自己擔心,一直以來,若若就是父母眼中的驕傲,也是那個村里的驕傲,她根本不敢把自己當前的處境告訴她,只說單位有幾個緊急案子要處理,沒有見過世面的母親聽了,哪里知道縣里有沒有什么案子,只當自己女婿是忙得走不開。 女兒滿周歲那天,若若打電話到老公的單位,叫老公今晚一定要回來,畢竟是女兒的一周歲生日。 令若若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那晚待女兒睡下后,老公卻向若若提出了離婚。 若若問,為什么? 他老公說,沒有為什么。 若若是個傳統之人,豈能接受離婚這樣一個事實,離了婚,自己顏面何存,曾經在村里人看來那么風光的一個婚姻,不是成了千古笑話,別看若若平日里文文弱弱的,卻是個極愛面子的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從來也不愿讓別人知道,就是若若幾次被打,若若也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的親人和要好的同事,若若怎么能接受離婚這樣一個事實呢,雖說外面離婚很普遍,但這個偏遠的小縣城離婚,還是會引起別人的關注和議論的,若若怎接受得了別人在背后議論和嘲笑呢?更何況,自己的女兒才滿一歲呀。 若若哭著喊著說什么也不同意,但那晚,他老公的態度是鐵了心要離婚。 第二天,若若找了余杰的父母,希望他們說通余杰的工作,但余杰的父母只是應付性的答應會做其兒子工作,態度上并不積極,從若若生下女兒后,若若明顯感覺到余杰的父母對自己的態度是180度的大轉彎,熱情急劇下將。 沒辦法,若若只好再找到老公單位的領導,希望他的領導能做做余杰的工作。余杰的領導態度倒是很好,并保證了一定會做通她老公工作的。就在若若找了老公單位領導的那晚,他老公一回到家怒容滿面,一見到若若眼露兇光,并把若若狠狠暴打了一頓,若若的臉上、身上、腳上,腹上,全部落下了他老公的拳頭和腳印,他老公揚長甩門而出時,若若心灰意冷到了極點,想著自己身上的傷痛,想著自己兩年來所受的折磨,自己這樣承受著,現在老公還要堅決與自己離婚,自己活著有什么意思呢?萬念俱灰的若若從洗手間找來了老公刮胡須的刀片,閉上眼睛,用力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下去,若若已心痛,傷痛的沒有了知覺,任由血從刀口里外流…… 若若醒來時,見自己躺在縣醫院的病房里,原來是許久沒喝奶的女兒,餓得拼命的哭喊。其哭聲驚動了鄰居,鄰居打了110的電話,才破門而入救下了若若。 若若割腕自殺,驚動了全城,若若的老公還因此受了處分。 看到若若誓死不離的決心,她老公就再也沒有提出過離婚,但日子依然是忽冷忽熱的過著。若若怕老公再次離婚,也一直很謙讓著他,再也不敢管他在外面的事情。 她的老公也配合得很好,為了得個好名聲,一改別人的對他的惡評,一有時間也會到單位上來接若若下班。這讓大家確信,若若的老公已經改了,對老婆是很好的一個人,若若也滿足于這樣的表面印象,從不向親人和朋友講述著真實情況,更不敢向外人講述自己內心的痛苦,只是一個人默默承受著。 時光飛速,轉眼過了十三年。一天晚上老公出奇的對若若好,這是許久未曾有的熱情,若若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但更令若若沒有想到的是,那晚老公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老公說要借腹生子,他認識了一個專幫別人生子的女人,想要她幫自己生個兒子,但要八萬元代孕費,他說如果若若不同意,他們只有離婚,他一定要生個兒子,他不想讓自己父母抱憾終身。 若若非常清楚他父母的思想,他們這些年來確實過得也不開心,總是哀聲嘆氣的,這讓若若覺得自己生了個女兒很對不住他的父母。雖然若若從情感上不愿意別人為老公生小孩,但也沒有辦法,自己有單位又生不了,生了要開除工作,若若不想沒有工作,她本來就沒有保障感,只好忍痛同意,前提是要見那個女人一面。 八個月后,那天正是教師節,學校里加餐,一直心情不好的若若,那天出奇的喝了不少的酒,也許是那天同事們都喝多了,其中窺探出一些隱情的同事,忍不住說了句實話,叫若若好好看管住老公。 同事只是無心的玩笑話,卻刺痛了若若的內心,這一直就是她最不愿意讓別人知道的,正當若若覺得羞愧難當之時,若若接到了個電話的,是一個女人打來的,她叫若若兌現承諾,付錢給她。 若若知道是誰,這個女人已無數次的打過她電話,叫她準備現金,且很張狂的叫若若離婚讓位。 若若這次爽快的說好,我馬上就到,其實此時的若若心里充滿了仇恨,他恨老公一直對他的欺騙,那女人在老公說代孕之事的的七個月后就生下個兒子,那說明他早就和這個女人勾搭上了,只是導演這樣一出戲給自己看罷了,現在這個女人卻又這么張狂的找若若要錢,且還要其讓位,這令若若無比的憤恨,若若真想撕爛那女人那張丑陋的嘴臉。 到了那女人住的地方,里面的房間擺放了個小搖床,床上有一個嬰兒甜甜地睡著,那女人一臉得意的望著若若,用挑釁的眼光望著若若,說若若身為教師,卻不遵守承諾,兌現代孕費。 若若也不客氣的反唇相譏,你倆早就狼狽為奸,還好意思叫我付錢給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越吵越激烈,但明顯那女人的氣勢占了上風,那種不可一勢的表情,非但不羞恥于自己同別人老公地茍且行為,反而一再嘲笑若若的沒用,守一個男人都守不了,還有什么臉來教訓起人來。 若若被羞辱的氣憤難當,看她那不可一勢的表情,若若氣的操起桌子上水果刀要去劃爛她那張臉,看她怎么再得意,若若揚起水果刀時,那女人用手擋了下,劃在那女人頸脖一下,若若看到血從她脖子里慢慢溢出來,看到她痛苦的表情,若若這下有了勝利的感覺。若若見其捂著傷口,朝門外走去,就丟了那水果刀,揚長而去。 若若怎么也沒有想到那輕輕一劃,就劃破了那女人動脈血管,若若迷糊得記得,離開時,那女人并沒有流多少血呀。 暗室的門開了,一個警察在外面叫著,17632號出來,若若戴著手撩邁出了大門,呼吸到新鮮空氣,沐浴到這明媚的陽光,若若突然無限眷念起外面自由的世界。 若若心里想著,如果時間能夠倒流,那我一定要對老公說,老公,我們離婚吧…… |
|
|||
| 【投稿】【 收藏】 【關閉】 | |||
| 上一篇:絕命裸聊 | 下一篇:塵世荒原,為你而來 | ||
| 推薦美文 |
全部評論(0)
| 相關欄目 |
|
| 最新作品 |
|
用心良苦閱70次
回味刻鋼板的滋滋聲..閱99次
致愛妻海鳳:三行情深..閱72次
家鄉的胡蘿卜閱108次
尋覓草鞋的足跡..閱106次
秋深歲暖,一紙清歡贈..閱100次
萬星的那點事兒..閱68次
龍潭洞賦(中華新韻)..閱14次
|
| 熱門圖文 |
| 熱門作品 |
| 圈主推薦 |
|
圈子社群·2022-05-31 21:17542
文藝達人·2021-09-29 09:15819
興趣部落·2021-08-06 09:111252
|
|
2023新年致辭! |







安徽 · 網絡文學第一網站Inc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