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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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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牧童 發表時間:2013-08-04 09:4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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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親身經歷過的是故事,聽別人講的故事是傳說。時代造就的悲劇故事是那個時代的悲哀,正如文中的女主人公一樣,經歷了動亂時代她,能說她心如止水了嗎?她是用心如止水的態度無聲地控訴那個時代的悲哀!因為她曾經美麗過,真愛過,也從死亡里走過!祝好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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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聽母親說過,那個熱情的女店主曾今死過一次。 是為情自殺,飲下了滿滿一杯毒酒。只是命大,被人從死亡的邊兒上撿了回來。或許是死亡邊兒上的頓悟,醒過來后,她順從著父母的安排,嫁了人。從此相夫教子,做點小生意,在歲月流逝中似是快樂的紅顏老去。 傳說她年輕的時候是十里八鄉的一朵花,十八歲就出落得水靈靈的,提親的踏破了他們家的門檻,不乏些富貴小康家的少爺,也不乏些日后可飛黃騰達的俊后生。可是也許因為心氣兒高,都二十五了她還是待嫁的姑娘,從此便又成了十里八鄉無聊懶漢的談資,各種版本的流言蜚語傳的滿天飛。本鄉合適的小伙都娶了妻生了子,外鄉的又相信了那些流言,她便被生生的剩下了。 在各種流言蜚語中,傳的最厲害的當屬和她家對門的趙家老幺。她和老幺同年出生,小時候兩個小孩子也許在一起玩過泥巴,拌過過家家酒。長大后兩人又在一起讀過書,小學中學都是同班,上學放學里一起,難免有些情分。話又說回來,他倆倒也是蠻般配的一對。 可村里知情的人誰都不會相信,因為誰都記得在動亂的年代里,作為貧農村支書的她父親,是如何整只背了個地主名分其實早就中落的趙家的,而且老幺的母親就是因為不堪忍受死了的。這樣的血海深仇小時候在一起玩還行,長的了哪還能友好的在一起呢? 可誰也沒想到,兩個年輕人就還真的相愛了。 也許愛情的力量真的很偉大,可以泯滅掉家族的仇恨。兩個青梅竹馬的人,一起長大,彼此心意相投,那種感情便超越了一切。他們乞求著能在一起,天長地久。可現實的壓力又讓他們不能在一起,而且還不能光明正大的交往,甚至彼此的眼神都要克制。 老幺結婚了,她在等。老幺生子了,她還等。直到有一天,他們在野地里私會,被趙老漢撞見,仁厚了一輩子的老漢此時出奇的剛硬,暴打了兒子一頓,便氣死了。活著的老幺更難受,回家要面對妻兒的冷眼和對父親靈位的愧疚,在外又要遭遇輿論的唾棄,不久也積郁成疾,凄慘死去。 看到毀了的趙家,她是心灰意冷,飲下了滿滿的一杯毒酒,想自此散去無盡的煩惱憂傷。可在等死中偏偏又被發現。自知是自己做了孽的她父親拼命地要把她救活,休養了半年的她也就恢復了健康。 不久,她便和鎮上一個早年外出,三十好幾還未婚的男人結婚了。一年后,他們生下一個可愛的兒子。兒子周歲時,她在自家門面上開了個雜貨店,從此鎮上多了一個價格便宜、售貨員和藹可親的雜貨店。 人們在她笑吟吟的迎來送往中,漸漸淡忘了她那些驚天動地的過去。偶爾有上了年紀的人講起此事,有些像是傳說。老人們每每感嘆,她是死亡中走出來的人,經歷了一個輪回,對前塵往事早已心如止水。 可我卻在一個春日的黃昏里,看見已有些老態的她在趙家的墳地里撒著什么。那年已是荒蕪不堪的趙家墳地,唯有一關墳整理一新,還開出了一片桔梗花。 老人說那是老幺的墳地,可能是隨老幺妻子背井離鄉的老幺兒子回來了。我卻總覺得,也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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