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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夢里,熟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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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濁酒清憂 發(fā)表時間:2018-03-09 10:4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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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一篇優(yōu)美,如詩如畫的散文,用詞造句很有水平,值得一讀。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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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漸漸地住了,近在咫尺的窗簾透露一絲清光,推開窗戶,涼云散開了,地上的水漬握住了陽光的腳,折射出鮮活的光。遠處,本有些蕭瑟的葉片,竟有些盎然了。 憑窗站了一會兒,脈動風(fēng)的濕氣略顯微涼,轉(zhuǎn)過身,踱步走向門邊,這時的光透過地面反射,竟有些刺目,一瞬間,屋里的東西便眼花繚亂起來,揉揉眼,卻忽然看見,墻壁上橫陳的笑臉…… 呵!多熟悉的笑臉,為何一時想不起來?轉(zhuǎn)過身,把踱步的腳挪回窗邊,窗簾拂動,我的眸子閃爍,閉上眼,靜靜地想、默默的思索…… 嚴閉的心幕,慢慢拉開了記憶的畫面,仿佛時光一瞬間倒流,回到了十年前。那是一條很清的小河,潺潺的流水像是人間獨有的音符,枝丫的天空,掛著炊煙漸起的村莊。黃昏,晚霞將村莊融進孩子們的笑,蕩漾在云隱里,山頭,撩人的夕陽,躲在山腰窺探,仿佛要把村莊的秘密窺成彩色,鮮艷起來。 我打村莊路過,金色的麥田陶醉在秋色的瞳孔,拉低的腰身像是彎身的農(nóng)戶,低著頭把果實豐碩,然后盈滿秋天,扎根田間,只等著月兒似的鐮刀把它的生命圓滿…… 握著稻谷的孩子,像是逢年過節(jié)的喜悅,頂著太陽公公的熱情,穿梭在稻谷與腳踏打谷機之間,緊湊的呼吸,像是打谷機的每一次脈動,幼小的孩子,仿佛要用盡一生的力量才能把一粒粒、一顆顆飽滿豐實的谷穗準確無誤送進谷倉,空氣里,那騰起的谷灰、飄動的碎谷毛,像是朋友久違的期許,緊緊地擁抱彼此的身軀…… 踏滿鄉(xiāng)間的歌,是孩子趁著休息時間結(jié)伴洗澡的愉悅,他們不理蓬蒿的頭發(fā),不顧曬傷的肌膚,不管身體的疲憊,一路唱著校園里學(xué)的歌在田野里并肩前行。到了河邊,蕩漾的歌聲回蕩,脫下稻香盈滿的衣物,在潺潺的流水中,跳進參禪的河,濺起彩虹色的水花,嘻嘻哈哈,嘰嘰喳喳,人間,相遇一場歡笑…… 河岸上,濕潤的泥土透著生命氣息,在空氣中飄蕩,嗅著,便尋著芬芳來到小河旁。女孩,那是一個女孩,扎著兩個馬尾辮,穿著紅色衣服,黑色褲上沾滿稻穗的愛,她望著河里的男孩,有些羞澀,有些渴望,是啊!她多想和男孩子們一樣,不顧一切地在生命之河里追逐嬉鬧。她望著他們,眼角洋溢著微笑,仿佛她的身心早已隨著男孩子們歡騰鬧呼起來,河里,力爭上游的孩子們,順著流水逆行,像要幻化成無數(shù)條鯉魚,一躍龍門,只是,從前現(xiàn)在,至今未完…… 不知何時,我的眼角泛起淚花,夕陽下,女孩回過頭,粉紅的臉蛋,清澈的眼,微笑里起伏著酒窩,把我的目光淪陷…… 如夢一般,心卻明朗起來,如登仙境,如歸故里,眼前浮起的笑容,一時融化在朦朧霧氣里,看不分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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