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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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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寧再軍 發(fā)表時間:2018-01-11 09:39:20 評論: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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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按:這篇文章中說道了剛改革開放那個年頭農(nóng)民工到城市打工的艱辛和年輕人戀愛的隨意。最重的是把當時計劃生育當中的一些計劃生育人員不恰當?shù)淖龇ū┞读顺鰜恚屛覀儚闹锌吹搅嗽缧┠曦毧嗳藗兊钠D難生活的真實的一面。雖然現(xiàn)在好多了,但讀起這篇文章仍然讓人心酸不予。謝謝

        二姐名叫寧水吾,年輕時是個水嫩嫩的姑娘,剛做了娘那幾年還是個黃花閨女一樣。

      那天二姐剛從廣東打工回家,我和她走在一起去大石沖,那是她婆家,在磨刀港瓷廠上面,周枚小學還要上去,橫過水塘轉一個彎就到了。那天路上有同學看到了我和二姐走在一起,對我擠眉弄眼的,我不知道他們這是什么意思,沒理這些神經(jīng)病。

      第二天去上學,突然有人笑我要吃喜糖,我莫名其妙,無緣無故要吃什么喜糖,我問他們什么意思?他們還以為我裝傻,說我裝得挺像啊!昨天我們都看到了你和一個乖妹子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真看不出來了,你屁都放不出一個來也能談到一個大美女。

      這下我明白了,我說碰了你們的大頭鬼,那個是我的二姐,搞清楚狀況好不好?

      二姐年輕時的確很漂亮,那時我家三姐春心也動了,我的上頭屋里是二伯家,她家大妹子、細妹子也和我家二姐、三姐一樣大,有這么多如花似玉的妹子呆在家里,不招蜂也惹蜂,不惹蝶也來蝶,每天晚上一大群小伙子成群結隊在對門路上吹口哨,媽媽就說是野貓子叫,不準姐姐她們出門見這一群禍路鬼。

      哪個小年不多情,哪個小女不懷春,二姐還是相中了一個十分帥氣的小伙子,他就是寧元安,那比劉德華要帥很多。

      寧元安十五歲時經(jīng)過排行灣,這是他第一次見了我二姐,二姐當時剛滿十六歲,他們注定是一場姐弟戀,二姐當時在喂豬,寧元安就是經(jīng)過我家豬欄見了我二姐,那天二姐上身穿件潔白的的確良,下身穿著繃緊的健美褲,全身包得緊緊的。

      寧元安見了我二姐就挪不動腳了,一見鐘情啊,排行灣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有這么好看的乖妹子,要屁股有屁股,要奶哺子有奶哺子,該挺的挺,該翹的翹,我怎么一直沒遇到了,寧元安口水都流出一尺長了,二姐感覺背后有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盯著她,她猛一回頭,果然有一雙色瞇瞇的眼睛盯著她,還流著口水,像要吃了她一樣,二姐杏目圓睜,怒問道,“你這個傻瓜,盯著我看干什么,還不快滾我就喊人了。”

      寧元安腦瓜子十分機靈,馬上握著肚子,轉過頭,嘴里模仿放屁的聲音打了一個長響屁,問道,“你家有廁所嗎?我是要上廁所。”

      二姐看他像那么回事就努努嘴,說豬欄背后就是廁所。

      寧元安就一個彈弓鉆進了廁所,過了一會他又再喊廁所里怎么沒紙啊!

      二姐就喊你不會用手掛啊!二姐說完就笑了。

      寧元安那邊就求爺爺告奶奶,請觀世音菩薩發(fā)發(fā)慈悲給我送點紙來,

      二姐就只好指使我去送紙。

      就這樣寧元安是牛皮糖一樣粘上了二姐,那時也不問問年齡的,問年齡還要到談婚論嫁,配兩個人的八字才問,她們偷偷摸摸就好上了,剛開始追那兩年都不知道,她們只是談,還沒到濃情蜜意,相思成疾的地步。

      二姐和二姐夫談時談得很純潔,也不像做媒一樣,恨不得祖宗十八代都要查清楚,要是查十八代,估計十五代就是一個祖宗了,都姓寧,姓寧的遷到東山時只有一戶人家,好像叫寧祥公,做媒還要問對方三親四戚,住處家底,男的名聲,這些查清楚了,我媽媽就不會同意他們來往了,一是年齡不合,男小女大;二是家庭住在山坳上;三是房子很破舊;四是聽說他家只顧享受生活,欠了一屁股債;五是寧元安好像是一伙人的頭頭,愛打架斗毆。

      二姐和寧元安搞對象這事終究被我爹娘知道了,知道后就是棒打鴛鴦時候到了。

      寧響莊是寧元安他爹,此人在周枚也講得話起,穿著打扮像個城里人,一身干凈利落,他一共養(yǎng)育了二兒二女,老婆年輕時也是個大美人,男女都棒,生出來的子女更棒,兒子帥得流油,女兒美得驚人,他全家最大的特點就是人不顯老,三十歲的像二十歲,四十多歲就像三十歲,七十歲的像五十歲的人,天生遺傳好。

      寧元安十六歲時告訴了他爹,說他談了一個乖妹子,他爹就問他妹子哪里的,要他帶回家看看。

      寧元安就答應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寧水吾的家教還是很嚴的,她不會隨意進別人的家門,寧元安鬼點子很多,第二天他喊寧水吾去看電影,他說磨刀港放電影,當然是騙人的,寧水吾對他的話從來不懷疑,就跟著寧元安去看電影了。

      兩個人走到東江后,寧元安突然捂著肚子打滾,說是肚疼,寧水吾沒見過這種突發(fā)情況,急得團團轉,問他怎么辦,寧元安就有氣無力地說你送我回家算了,家里有肚疼藥。

      男女援受不親,更何況是大路上,寧水吾就有些猶豫不決,寧元安是天生的好演員,看她還在猶豫,哎喲哎喲叫得更大聲、更凄慘了,哎喲,痛死我噠,娘唉,我要疼死起。寧元安演戲懇定能得個最佳男演員,自己寫劇本,還帶自導自演。

      寧水吾看他痛得哭爹喊娘,終于伸手去扶了他起身,寧元安一手握著肚子繼續(xù)裝病,一手搭在寧水吾肩上。

      一路上,寧元安步履沉重,寧水吾是一手抓住他搭在肩上的手,一手插到他一另只手的夾窩里,用力向前拖,寧水吾累得汗都沁出來了,心里在罵娘,今天不曉得撞了什么鬼,電影懇定沒得看了,還要受苦受罪送這個倒霉鬼回家,他也是吃錯了藥,好當當?shù)牟≌f病就病了,病也不看看是什么時候?偏偏選在要看電影的時候,害得我也跟著倒霉。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寧水吾總算把寧元安拖到大石沖了,又使勁拉他往家趕,一直問他怎么還沒到,你家怎么在這種鬼角眼里?

      寧元安他爹遠遠地就看到了他們倆,知子莫若父,這個化生子不知又在演哪一處演,害得人家姑娘一身汗都出來了,看這個女孩子累得也夠嗆的就叫小兒子寧新安去搭個幫手,寧新安倒是認識寧水吾,他哥都追她一年多了,今天看來是把她追到手了。

      寧新安一股風一樣就飆到了他們身邊,扶起他哥就走,寧元安望了家里一眼,看到他爹對著他笑,頓時明白了寧新安是他使來的。

      到了家里,寧新安很帶眼光,端著一盤水就要寧水吾先洗把臉,寧元安他娘就去泡開水了,他爹就扶著兒子進屋去吃肚疼藥了,這個當然是騙人的,進了屋他爹就說你這個沒良心的家伙,騙別人騙得這么辛苦,這個女孩子確實不錯,一看就舍得蠻,身子也很好,將來生小孩懇定會生。

      寧元安聽了爹的夸獎十分高興,寧水吾洗了臉,喝了開水就準備走,寧元安他爹十分熱情說今天多虧你送了我大兒子回來,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今天一定要殺只大公雞給你吃。

      寧水吾見他爹頭發(fā)打著摩絲,穿著一塵不染的黑皮鞋,衣著十分整潔,不像個干農(nóng)活的人,講話客客氣氣,難道這個鬼角眼里,這種破屋子里還住著一個大干部吧,寧水吾還是要回家,寧元安就嚇唬她,寧水吾,你忘了周枚小學就是墳山,你一個人怎么能回去了,半路上要是碰了鬼怎么辦?

      寧水吾聽了嚇了一跳,就說那你得送我回去,我媽要是知道我黑起了還呆在別人家吃飯,她會打死我的。

      寧元安他爹早就使寧新安捉了一只雞殺死了,就說我雞都殺了,你今天一定要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吃完飯我叫安安嘴送你送你回去。

      看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最終寧水吾吃飯后才由寧元安護送回家,從此兩人越走越近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寧元安和寧水吾搞對象的事還是被她媽方愛連知道了,方愛連也打聽了寧元安的底細,總之是踏糊涂,這下不同意,更何況兩個人年紀也不算大。

      正巧二伯家的兒媳婦寧飛華在深圳進廠,要二伯家大妹子寧飛吾也去深圳進廠,寧飛吾一個人不想去,又喊寧水吾一起去,寧水吾說不想出去打工,媽媽猜到她是舍不得家里那個對象,硬要她出去打工,沒有辦法,她們倆一起去了深圳寶安三十五區(qū)一個鞋廠打工,這事媽媽是完全失算了,不久寧元安就從寧國軍那里打聽到了寧水吾的下落,寧國軍是我堂兄,就是寧飛華的男人,那時他在深圳沙井深水碼頭搬水泥、夾磚,這次有事回家寧元安就找到了他,隨后和他一起去了深圳碼頭干活。

      寧元安和寧水吾又走到了一起,寧水吾一到下班時間,他就在廠門口等她,她偶爾放假就一起出去玩,那時外面治安很亂,但是治安崽抓暫住證倒是特別嚴,抓到了就不當人對待,稍有反抗或還口,動不動就棍棒相加,抓住的人要拿錢來贖,不拿錢贖就關你半個月,然后送去做苦力,做了半年苦力當是路費后再押送你回老家,弄得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時哪有什么自由與人權、民主的講法,打工都說是打流、抓到你就成了三無人員,那時的社會不是一個黑字能形容的,那時在外面打工也不是一個苦字能道得盡的,那時連勞動法都沒有,各地只管招商引資,不管打工的人的死活,政府是一切向錢看。

      那天寧水吾廠里放假,這次寧國軍、寧飛華、寧飛吾,寧元安、寧水吾等人準備聚聚,總之熟人都到齊了,他們去路邊小攤吃了個酒足飯飽,隨后大家又提議去看電影,門票是一人一元,那電影院里黑漆漆的,一長溜一長溜的沙發(fā),一個位子可坐兩人,靠背很高,有的還能在里面浪漫浪漫,可是他們這回浪漫不起來,因為那群土匪一樣的治安仔把電影院圍了起來要查暫住證,這回真是插翅難飛了。

      寧水吾和寧元安等老鄉(xiāng)這回看投影虧大了,被治安崽全部抓了,一個個往車里弄,寧元安想這回麻煩大了,我們全部都抓了,那時又沒手機,想找個人贖都找不到了,特別是寧水吾也在里面,他得想辦法逃出去,他就用鄉(xiāng)里話告訴寧水吾,等他們再開車門放人進來,我就得跳車逃出去,不然大家都完蛋了。

      寧水吾聽了就急哭了,你這個麻心紅薯,你是不是想死了,你要是逃不掉會被他們打死去,我不準你去跳車。

      寧元安看到寧水吾哭就說是騙她的,但是心里暗暗下了決心,他們再開車門放人進來我就跳車逃跑,很快治安崽在半路上又抓了幾個人要弄進車,寧元安看準時機一個彈弓就跳下了囚車,寧水吾等老鄉(xiāng)被他的行為嚇得尖叫,很快治安崽就把門啪的一聲關上了,看來還真有不要命的,他們拿起警棍就去追寧元安。

      寧元安剛跳下來要闖過幾個治安崽的面前,他們掄起警棍就對著他打,寧元安的后背不知被哪個沒良心的抽正了棍,痛徹心扉,他現(xiàn)在顧不得痛疼,逃命要緊,他像只老鼠一樣一個猛鉆,跑到紅綠燈旁,當時車來車往,他顧不了那么多,后有氣勢洶洶的追兵,反正一死,他毫不猶豫地鉆進了車流中,左穿右插,他終于闖過了車流,治安崽被他不要命的架勢驚呆了,他不要命,我們還要命。

      寧元安就這樣逃回了碼頭,逃到碼頭剛坐下來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老鄉(xiāng)見了都嚇了一跳,說要送他去醫(yī)院,他說自己沒事,寧水吾,寧國軍,寧飛華等人被治安崽抓走了,我要通知大家湊錢去派出所贖他們出來。

      又有人建議你不去醫(yī)院你至少要用酒泡點云南白藥喝了才行,我們去通知他們的親朋好友,大家想辦法湊錢把他們全部贖回來。

      寧元安就買了盒云南白藥粉子,又買了瓶白酒,再買了點花生米就來治內傷,他這個內傷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好盡,所幸他那時只有十七歲多,有些傷痛也能自愈不少,但這個內傷實在是太重了,所以到如今也會時不時發(fā)作。

      寧水吾贖出來后,聽說他被打得吐血,頓時就心痛得大哭了一場,當晚她就坐在那個三五平方的鐵皮屋里,一鼓作氣地說今夜里我就睡你這里算噠。

      寧元安聽了頓時一驚,還以為聽錯了,就問道你剛才講什么?寧水吾氣得胸部一鼓一鼓的,又大聲重復道,我講我今夜里不想回廠了,我要睡到你這里算噠。

      寧元安擔心地說那不行啊!你要是馱了肚怎么搞?

      寧水吾這回好像鐵了心,就說馱了肚我就生下來。

      寧元安還是很擔心,你要是馱了肚就不得了啊!你媽媽會罵死你的。

      寧水吾就講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同你睡?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就找別個睡去。

      寧元安聽了又嚇了一跳,要得要得,我們今天就睡到一起算噠。

      他們這一睡,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后來就睡到了一起,不久寧水吾就中標了,她真的馱了肚。

      方愛連聽到了口信說水吾妹子又和安安嘴又在外面搞對象,她一聽就急了,就托人帶口信說她爸爸病了,再不回來她就看不到她爸爸了。

      水吾妹子那會剛馱肚,現(xiàn)在馱肚了不能一天到晚坐著上班,又聽說爸爸快要死了,她急急忙忙就辭職回家了,但是誰也不曉得她馱了肚。

      水吾妹子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爸爸是好好的一個人,知道是媽媽騙她回來的。

      水吾妹子剛回來,她就被媽媽喊到屋里罵開了,你這個黑豬子,真是不懂陽世上的路,你曉得他屋里是什么情況嗎?他住在那種鬼角眼里,屋也是稀爛的,還欠了上萬元的帳,他屋里窮得丁當響,你要是嫁到她屋里會累死你一把命,你這個黑豬子。

      水吾妹子就聽媽媽去罵,也不敢回嘴,媽媽又偷偷問她和安安嘴睡了沒有,又有人傳言她和安安嘴睡到了一床,水吾妹子就一口咬定沒有,還要去找那個多嘴多舌的人,說要去撕爛他的腮巴子。媽媽看她說得理直氣壯就沒有懷疑了,高興地說沒有就好,這件事我去講,再不準別個亂咬舌頭了,哪個再亂講我去撕爛他的腮巴子。

      不久,我家要蓋新房了,但不是蓋樓房,還是蓋土磚屋,這時來了一個年輕帥氣的泥水匠,這個泥水匠見了我姐也是一見鐘情,他干活干得特別賣力,吃飯后本來都要休息半個小時再干,他是吃完飯就去干活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是看上了水吾妹子,爸爸媽媽見他干得特別賣勁就勸他不要這樣拼命,休息一會再干不遲,但是他執(zhí)意不懇,還說做事就是要體本體心做。爸爸媽媽聽了就頓覺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后生子。

      這個泥水匠也是怪,還從家里帶糖回來給我吃,又是打聽我二姐有對象沒有。我說好像有,又好像沒有。他說沒看你家里來過男的找你二姐,應該沒有嗎?我聽了也點點頭說應該沒有。

      這天晚上泥水匠偷偷把他看中了我二姐這事說了,我媽媽問了他家里一些情況,他都一五一十回答了,他家里在巷子口街上的,家里蓋起了樓房,只是還沒有完全裝修完,父母也能幫上很多忙,而且他爸也有手藝,他家里兒子就他一個。爸爸媽媽聽了很滿意,他們決定去問問水吾妹子的想法。

      水吾妹子就說自己還小,等過了二十歲再動婚姻也不遲,我還想多陪爸爸媽媽一兩年,你就說我現(xiàn)在不想那些事行了,叫他另選她人吧。

      水吾妹子是擺明了看不上寧鄉(xiāng)巷子口那個泥水匠,這事就只能作罷,但那泥水匠一直還抱有希望,干活照樣賣力。

      再后來水吾妹子的肚子開始現(xiàn)形了,有人就說水吾妹子你是有了吧,肚子好像越來越大了。

      水吾妹子就說我是廣東喝啤酒喝多了,這是喝啤酒脹大的。

      又過了一個月,水吾妹子的肚子更大了,又有人說水吾妹子你是馱了肚吧,肚子越來越大了。

      水吾妹子就說我早跟你們講了是喝啤酒脹大的,你們再要胡說八道,不要怪我罵人了。

      別人盯著她肚子看了又看,還是說水吾妹子你硬是馱了肚。

      媽媽聽了就受不了了,我的妹子還是黃花閨女,你是存心要敗我屋里名聲,只有馱了你屋里爺,馱了你屋里娘。

      這人操空心猜了罵,他只好不講了,后來別人再連連問她是不是馱了肚,問到三句,水吾妹子也罵人了,還說你們是不是瞎了你們的狗眼,沒看到我每天去砍柴,割豬草,喂豬嗎?你見過哪個馱肚婆去山上砍柴的。

      水吾妹子這樣一說大家都信了,她馱肚的事千萬要否認,未婚先孕,年齡也不到,那時計劃生育又很嚴,要是計生辦的知道了怎么會放過她,這樣建胡西就難保了。

      再過一個月,媽媽也看出來她懷孕了,水吾妹子是舍得蠻,馱肚了也去砍柴,肩重擔,她就是怕別個曉得她馱肚了,要是被計生辦曉得了就保不住了。

      媽媽這回要水吾妹子講實話,炸了半天話水吾妹子還是說肚子是喝啤酒喝大的,媽媽就說你這個黑豬子,還想瞞媽媽吧,你只怕快要生了,我再不反對你跟寧元安在一起了,你們都要做爹娘了,你是生得賤,我這叫送貨上門,以后有苦的日子等你瞧的,你到時不要眼淚巴腮到娘面前哭的。

      水吾妹子聽媽媽同意她和寧元安在一起噠,她就一五一十把這些事告訴了娘。

      方愛連急得不得了,他得要寧元安趕緊來提親,時間實在太緊了,寧元安屋里到現(xiàn)在才知道寧水吾馱了他屋里的人,他們隨便安了一個媒人接了寧水吾先進了屋,這時寧元安還在廣東沒回來,趕緊通知他回來當?shù)葘幵不丶液髮幩嵋呀?jīng)生了,生了個兒子,有人說只有兔崽子大,有人說有狗崽子大,我看了確實不大,誰叫他生在那種計生特嚴的時代,她媽媽為了隱人耳目,又是說喝啤酒喝大的,又是砍柴肩擔證明她沒有懷孕,天生營養(yǎng)不良啊,他生時正在修族譜,就取名叫寧建譜。

      寧水吾生后,計生辦的人如夢初醒,建胡西三月生的,寧水吾還要九月才二十歲,也就是說她還只有十九歲,寧元安只有十八歲,當時未婚生育不但要罰款,還要強制結扎,為了反抗計生辦,又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了。

      建胡西和大姐二女兒衛(wèi)妹子是一年生的,當年大姐馱肚躲到偽山去了,而二姐一直呆在家里咬定沒懷孕,她又沒定婚,別人也不敢亂講,她又舍得蠻,不像其她馱肚婆要服侍,她倒要干很多活,這一瞞瞞到了生的前幾天才告訴媽媽。

      計生辦的找上門來了,但看寧元安家是一貧如洗,只怕炸不出多少油水來,干部來了寧元安家還是很客氣的,但喝完茶就談正事了,你家未婚生育要罰款,媳婦要去結扎。

      寧元安他爹聽說要他兒媳婦去結扎,還要罰款,他火氣一下就來了,你們休想要我兒媳婦去結扎,農(nóng)村里哪家不要生兩個,你們以后有退休工資,國家給你們養(yǎng)老,可農(nóng)民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農(nóng)民生兩個小孩都不允許,以后老了誰來養(yǎng)農(nóng)民?

      干部一個個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這些干部也知道他是個厲害角色,當天是不歡而散,但計生辦的人要是只跟大家講道理,那他們就不是計生辦的了,什么事都辦不了,那些馱肚婆誰去抓,誰送她們去打胎,誰去罰款,誰去搬家具、趕人家豬。

      后來他們搞起了埋伏,像打游記戰(zhàn)爭一樣,干部也學了八路軍的招數(shù),有一天,機會終于來了,寧元安他家人都出門干農(nóng)活了,只剩下寧水吾一個人在家里帶小孩子,他們一擁而上就抓走了寧水吾,嘴里也塞上了毛巾,但剛出門就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他就飛奔去找寧元安他爹,干部們也抬著寧水吾猛跑,所幸大石沖不通車路,路不好走,坑坑洼洼,路又狹窄,都是些田壟小路,干部剛抬著寧水吾到了瓷廠后面,寧元安和他爹還有十五歲的寧新安就攔著了他們,寧元安他爹就罵道,你們這些干部還是人嗎?這就是你們?yōu)槿嗣穹盏姆椒ǎ?/p>

      有一個干部就說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

      他爹就說你們這算硬的嗎?你們這叫來陰的,我教你什么是硬的,我們一人一把刀對著砍,砍到一人死為止,你敢不敢來硬的。

      干部們怕了這三個不要命的父子,最終放了寧水吾,后來村干部來調和了,現(xiàn)在大家各退一步,不結扎也行,但上環(huán)一定要上的,上五年環(huán)就取掉,到時再準你們生二胎,款還是要發(fā)的,不然孩子上不到戶口,這事就這么定了。

      二姐上了環(huán),她對上環(huán)有些過敏,后來就月經(jīng)不調,經(jīng)常疼痛,但這也沒有辦法了,這上環(huán)真是害人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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