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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香啊！看得我直流口水。”韓文杰坐下看著飯桌上滿滿一桌子的菜，頓時就感覺肚子好餓好餓。“讓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鴛鴦蛋、涼拌皮蛋青椒、酸辣土豆絲、回鍋肉、千葉豆腐、蜂糖沾糯米餅、雙椒剁魚頭、酸水泡雞腳、芋兒雞、熗炒白菜、干土豆燉豬腳、私房長豆角、香辣蝦。”韓文杰順著圓桌方向從左到右依次點過去，“奶奶，您是要做滿漢全席嗎？這么多菜我們吃的完不？”

“這點菜算什么，想想以前你姑父娶你姑姑的時候，村子里幾百號人，就靠我們五六個婦女做飯”

“奶奶太能干了，爺爺娶到你真有口福！”

“就算是金子也得有人把你從沙里挖出來，這輩子全靠你袁爺爺的包容、理解、鼓勵。我們才能走到現在。”陸晴望著袁文耀，眼睛里滿滿地都是幸福。

“老婆子快點吃飯，飯涼了！”知道她一說起話來就會忘記吃飯，只得打斷她，本身胃就不好，吃了冷得東西，到了晚上又會喊胃痛。

“就你啰嗦，果果她們很少來，想跟她們嘮嘮嗑就不行嗎？”陸晴十足一個小孩兒樣。

“你快吃飯，待會兒我拖地洗碗。”袁文耀將剛剛剝好的蝦放到她碗里。

陸晴只得先吃飯，不然待會就沒人洗碗了。低頭一看碗里，全是她吃的菜，每次吃飯看見桌上有蝦，他就默不作聲的給她把蝦剝好。

傍晚，太陽落下了山坡，天空還有一絲晚霞照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上。

“這有一顆熟啦！”袁果果在葡萄架下興奮的叫著，指揮著站在木梯上的而韓文杰摘葡萄“這也有一顆。”

“快點快點，你左手上面的那一串熟了好多顆。”袁果果眼睛直溜溜的在葉子中間掃描著她的目標，只恨自己為什么沒有長雙翅膀，直接飛到葡萄架坐上去就好了。

“馬上，等我一下，你眼睛太賊了，我都沒看見。”那些紫色的葡萄全都藏到綠色的葡萄和葉子中間，韓文仰著頭在用手將那層層的葉子扒開，看到那些一串串紫紅綠相間的葡萄，心里也是一陣狂喜。

陸晴扶著木梯叮囑著“別聽果果的，小心摔下來！”櫻桃站在木梯旁邊高高舉著手中的果盤，“果果，過來幫著奶奶扶梯子，扶了這么久奶奶的手臂該酸了。”看見陸晴換了一下手，櫻桃朝著一邊手舞足蹈的果果喊道。

“好咧！這就來。”果果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扶著木梯。

袁文耀看著在葡萄下的銀鈴般歡笑聲，想到這院子很久都沒這么熱鬧過了。看著這幾個小家伙，自己也很開心“你們有誰要去看趕野豬的？”

“趕野豬？”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過來。

“老頭子，天黑萬一有個磕著碰著就不好了！”陸晴一聽袁文耀要帶他們去打野豬，趕忙阻止。

“有我在，怕什么！都那么大的人了，去看個熱鬧也開開眼界！”

“你們可別像城里的那些小孩子嬌生慣養的連白菜根青菜都分不清，爺爺可不喜歡寄生蟲。這幾天就跟著爺爺讓你們體驗一下什么叫農村生活！”嚴厲的眼睛中卻透著不易察覺的慈祥。

“我們都聽爺爺的！”幾個人臉上都笑開了花兒。“爺爺，為什么要趕野豬呢？”櫻桃不解。

“夏天玉米、花生、西瓜這些農作物熟了，山里的野豬、野雞等著天黑沒人就跑到地里糟蹋莊稼。近兩年野豬時常跑到這里來，好多村民種了大半年的糧食就這樣沒了？我們就只能拿著鑼鼓，邊打鑼鼓邊把它們趕回山里去！”看著她們一臉的疑惑，就知道她們沒見過野豬。

“爺爺村里不是種臍橙的嗎？來的路上我怎么沒看見有大規模的玉米、西瓜？”韓文杰收好木梯，走過來。

“我們村是以臍橙為主，順帶還種橘子、桃子、李子、棗子、櫻桃、梨子這些四時的水果。半山腰一直到山腳盆地這一千多畝地都是紅土地，離河近，七八月的時候直接用水泵抽水到半山腰的水渠就行了。山頂上至今還住著十幾戶人家，那里是沙石種不了果樹，年輕的都出去打工、做生意不愿回來，老一輩兒的不愿離開就留在山上種些易收成的。”袁文耀站在路邊的蓄水池旁給他指劃著。

“為什么不把它綁回來養著呢？這樣它們也不用餓肚子，也不會亂吃莊家了？”聽爺爺說野豬，果果就想起了鄰村沈爺爺家里那幾十頭白白胖胖的大肥豬。嘴里吃著葡萄，含糊不清的嚷著。

“野豬的攻擊力極強，硬碰硬的話反而會被它咬傷。就算綁回來之后它也會想著法兒逃回去，養不的。”

“嘴里吃東西的時候別說，和人說最好先把東西吃完再說。”袁文耀看著袁果果嘴巴里塞的葡萄。

“沒啦！”袁文耀剛說完，果果的喉嚨上下一動就把剛放到嘴里的葡萄吞下去了。“爺爺，你看！”說著還張大嘴巴。

“果果你怎么不吐葡萄籽兒？”櫻桃看著果果慌里慌張的樣子。

“她那兒是不吐葡萄籽兒，她連葡萄皮兒都吞下去了！”韓文杰接過櫻桃的話。“果果，明年我們就不用買葡萄了，要吃直接去你身上摘！”

“爺爺這皮兒和籽兒都吃下去會不會拉肚子啊！”看著果果那慌張的模樣，櫻桃忍住笑意擔心的問著。“沒事，營養都在皮和籽上。”

月亮的旁邊鉆出了幾顆星星，月色的銀輝灑在向上延伸的彎彎曲曲的石階布滿厚厚的青苔。

袁文耀給他們一人發了個手電筒“果果和桃子走中間，文杰走后面要照顧好桃子。”　

文杰讓桃子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慢慢的跟著。“當心！”眼看著桃子一腳要踩空，韓文杰急忙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袁文耀聽見聲音回過頭問道。

“沒事，腳踩空了！”桃子紅著臉。

“快了，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

“晚上露水重，石頭滑。文杰你拉著桃子走。”說著拉住果果。

“不用，我自己會小心的！”桃子連忙搖頭。

“沒事，我拉著你安全點。不然你摔著了，回去我肯定要被奶奶罵！”哪能容桃子拒絕，握著她的手根本就沒放開過。

“保護女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再說，你也不想看到我被爺爺和奶奶罵吧？”說著開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神，博同情。

桃子一聽到文杰會因為自己挨罵，也就不再做聲。低著頭，任文杰牽著走。

本來就只到他胸前的桃子，這時低著頭更矮了，看著默不作聲的桃子，出于一種本能韓文杰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他忍住想要把她抱在懷里的沖動。牽著她的手，就像牽著她，這輩子都不想放開了。”

“桃子你們看，有燈光！”爬到山頂才發現面前是很大的一片平底，上面還有一座高高的山，果果沖著走在后面的桃子興奮的喊道。漆黑的夜下晃動著無數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