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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中的秘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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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尋洲 發表時間:2015-12-27 19: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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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這可能是長篇小說的一個章節,也可能是中篇小說的一個章節,不得而知。只讀了這一章節,不好寫這個編者按。但是,文章中編輯標有【】內的一句話是有錯的!“少婦”是什么?中年的女人,還能稱為“少婦”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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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床上猛然坐起來的劉嘯天才發覺剛剛那一幕是場夢,可是那種像被空間吸進去的恐懼還停留在剛剛的夢中,許許不得消散。就在這時一只貓的叫聲將他從恐懼心里緩過神來,它坐在右邊的窗臺上用微妙的眼神凝視著我。好似在說“不用害怕。”這種感覺即出就覺得自己異常好笑(自己居然把一只貓的正常神情看作是安慰自己?)。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再一次抬頭時那只奇怪的貓不見了。我慢慢從床上下來時,腿上的刺痛讓我想起一周前騎自行車時為了回避一只受驚嚇的貓使自己摔在人行道的凹凸處造成了頭及左腳膝蓋和腳踝幾處受傷。“咦?貓?不會是剛才那只吧?”自己嘀咕著說,“不可能吧!那只不過是貓而已。” 小心扶著靠著床邊由于用力不均造成的其中一邊磨損的重些的拐。打開房門時,我的妹妹正好也走出來。我下意識的反應是不是剛剛的叫聲把她驚醒了呢?因為兩扇門離得很近,而且她一般到7點才醒,現在才6點 13分吶!她叫夏莉,15歲,比我小7歲,是我唯一的妹妹。劉嘯天和夏莉,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可遺憾的是他倆在夏莉10歲時的那次意外中去世了,倆人一起出差辦事回來途中遇到了車禍喪生的,所以現在我們倆住在姑姑家。 “早上好!” 我說,“今天這么早啊?” “是啊,”夏莉瞇著眼說,“對了,你的傷怎么樣了,好點了嗎?” “當然比第一天好多啦,”劉嘯天笑著說,“再換幾次藥就可以去找工作了。” “嗯?想好了嗎?那么我也會幫鄧杰輔助他的功課的。” “是的,想好了。你放心吧!” 就這樣他們邊說,邊下了樓,此時大廳里沒有人,姑姑和鄧杰還未起床,姑父他經常不在家,姑姑她沒告訴我們他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定期回來小聚一下,第二、三天又走了。我顫顫悠悠跟往常一樣,走進廚房準備早晨,夏莉則打掃沉淀一個晚上的灰塵,從晚上到早上才短短幾個小時,這些灰塵卻像從天而降一樣天天壓在夏莉的小纖腰上。夏莉正拖墻角的一處時,腳步聲在不遠處的房門傳來,【從房間出來的是一位中年少婦,】中等身材,豐滿的胸部略顯下垂,仍然風情萬種,一雙閃亮的眼睛證明她的如火的熱情一點也不輸給花季少女,雖然她兒子鄧杰與夏莉同歲。 這就是我的姑姑劉慧丹是某公司的總主管。 “莉莉起來得夠早的”姑姑溫和的聲音說,然后和往常一樣輕拍拍夏莉的頭,是種愛的習慣,還是僅僅因為節省了請保姆費用的廉價獎勵呢? 再過了一會姑姑的兒子鄧杰起床了,這時夏莉差不多把家里各個拐角和地板、真皮沙發,衛生間以及姑姑房間和二樓的衛生都打掃干凈了,雖然是暫時的。 早飯吃好后。 “劉嘯,昨天公司經理打電話給我了,問你今天要是好點,就去上班,公司很忙。”姑姑邊換衣服,邊著說。早晨的陽光透過夏莉頭后的窗口射在她那鮮艷的外套上顯得美麗又壓抑。 “哦,姑,其實是這樣的,我想辭職。”劉嘯天拄著拐,準備收拾桌子說。 “什么!”她盯著我的眼睛說,“那你想干什么呢!” “經過這次意外,”我又坐下認真地說,“我不想借姑姑您的名望,讓公司上上下下都很畏懼我,處處照顧我。” “意外?什么意外嘛!不就是你避開那只野貓嘛,膽小鬼!”姑姑生氣又諷刺著說,“好吧!隨便你吧!瞧,你的表情和你爸爸一樣!我走了!”夏莉和鄧杰去上學沒多久,我也出去了,主要是二件事,去醫院換藥和向公司遞交辭職信。在回來的路上順便去看看同學,他現在是家小型餐館老板兼廚師,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當我走進餐館時已將近中午。我隨便找了桌子坐下,隨后一位服務員站在跟前拿著一份菜單用略顯傲慢的調子說“先生!請問需要什么?” “稍等會”我說。 雖然從外面看起來很普通,比一條街其他的餐館還要普通,可是當你踏進這門之后,突然有一種協調感。無論是桌子和桌子之間距離與色調,還是拐彎處與前行之間的細微空間感以及整體的感受都給人們內心與環境完美融合之感。 “陶子!”我走進廚房對著正在吵麻辣豆腐的張德背影說,“現在有空嗎?想讓你幫下忙,” “是你呀,嘯子!”陶子是他在大學時候的外號,因為當時他喜歡做陶瓷工藝。他的真名叫張德。 張德快速的說,雖然他沒有轉過身。“知道你來干什么,那么,你先坐一會。”我隨便找了一個椅子,把拐輕輕地放在旁邊的墻上,生怕弄出一點響聲,就破壞了他和其他幾位廚師的世界,原本單一的原料和熟菜,雜亂無章地亂放在一起。然后經過嫻熟手法和高超的烹飪知識三叉五除二的功夫一盤盤精美的美食就出鍋了。 若仔細體驗這過程,就會發現自己在孕育生命,是個神圣的過程。 看著外面的那些客人在迫切,有些略先急躁的表情上,他們期待著美食能盡快從骯臟凌亂的廚房,從油鍋中端出來,然后小心翼翼地乘在他們的面前,最后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饑腸轆轆的肚腸。雖然這里的廚房比這些在座客人家里的廚房干凈的多的多。 餐館里的擺設和墻上奇怪的條紋,還有桌上的幾何圖案都經過店主的精心設置。但也有不少人認為這種協調感過于做作,因而在吃飯時,評價這些圖案以嘲笑的神情,有的調頭就走。就像人們對一件無可挑剔的事物,下意識總會貶低此物來滿足自身未完美的缺陷一樣。一個星期后我就去陶子的餐館正式接我的第一份工作。 當然姑姑是反對的,她認為自己的侄子做這種工作是給她羞辱,如果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臉面將會受損。 幸好妹妹夏莉她支持我的工作。夏莉還特地詢問了她同學,同學的父親是名酒店的主管,想知道做一名好的服務員要具備怎樣的基礎。夏莉似乎挺興奮的,是她對新鮮事物的敏感,還是她的性格,擔心嘯天所致呢? “嘯子,感覺如何?”陶子中午休息時在后門蹲著抽著煙說,“我還得再說你一句!你看看你的傷值得嗎?記得在高中時,你為了保護不知從何處來的狗崽子,被一群同學毆打,你完全可以反抗,但怕傷了它,最后被打的遍體鱗傷。這次又為了避開一只貓?真是難以置信,差點丟掉性命,這么亂來的事只有你才能做得出來!” “有嗎?”劉嘯天漫不經心的回答,“我就是覺得它們太可憐了,你想呀,它們與我們共處,可是處處都是受傷害的份。你知道我的,陶子,動物們在眼前受傷或欺負,我點我死也不能接受的。” “一提到它們,你就是這副態度!還有許多類似的事。”陶子突然生氣的說,“你要為夏莉想呀,不能為尋找自我滿足,就忽略了她的感受!” “我要去倒上午的垃圾了。”陶子看著我背影一副茫然,無奈的神情,眼神中帶著不理解的惱怒將煙頭扔進剛剛清空的垃圾簍,調頭回去安排下午的工作。倒垃圾的地方在附近的一個固定地方,每天都有專門的人員負責。我踏著沉重的腳步走著,不知道是垃圾過重,壓在還在陣陣隱痛的左腳上,還是由于陶子說的些話觸動了內心一直忽略的事。自從父母那場不幸的意外走了之后,我知道,我必須要肩負起保護好夏莉的責任,可這種愿望越強烈,越是害怕從心里面對她,我唯一的妹妹。 父母走了那天正好是她10歲生日。我清楚地記得那次出差的時日比較長,二個星期左右。回來的前一個晚上媽媽打電話過來讓夏莉接說,爸爸媽媽已經帶來你最喜歡的禮物。夏莉本身就一個不愛說話的女孩,可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這樣說,晚上居然興奮地和我說起明天的安排:叫小伙伴來什么做游戲、穿什么漂亮衣服合適、什么歌她最拿手、叫我聽她的使喚什么的等等,夏莉用她那雙小手比劃來比劃去,弄的很晚才上床。要是一個人以某種固定形象并且將這種形象融入日常中,可是忽然某一天毫無征兆的打破了這種形象,是多么一件差異的事,就如幽靜的森林中突然鳥兒們鳴叫起舞所帶來的驚奇一樣。 當聽到這個噩耗時我和夏莉頓時像那樹木似的動也不動,雖然是幾分鐘的事,但對我和妹妹來說卻像是積累了一個世紀的悲傷在這一瞬間爆裂出來一樣,以至于眼淚都忘記從何處流淌。看著妹妹神情從期盼轉到凝視、呆滯,恐懼、然后到平靜,最后無聲地跟著親戚去看父母最后一眼。淚水從眼眶中溢出,又退了回去,幼小的臉上不停的抽動、連帶著她那握著拳頭的小手,跟內心的東西在對抗又屈服所表現的就是這個樣子。我看著她這樣剛剛撲面而來的絕望又似乎有了勇氣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住進姑姑家夏莉一直都是默默不語,好似又回到了從前那般安靜,不,比安靜更加可怕,好似靈魂從肉體抽離了一樣,我可以清楚地聽到她靈魂在封閉中哭泣,而表情和身體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悲傷。這大概持續了2年左右,這期間我也多次找了機會想把她內心的心結解開,都說:沒事,我只是還沒接受而已,給我多點時間,我需要安靜。就這樣彈劾過去了。有一次姑姑和鄧杰出去玩去了,家里只剩我和妹妹,當我推進夏莉的房門,還給她多日前借走的一只美術筆時,發現她靜靜地坐在床邊小手顫抖地拿著小時候的全家照,臉頰和前額上有輕微的傷痕。“夏莉!”我急匆匆地蹲在她跟前說,“你這傷不像是自己摔到的,告訴哥哥,你在學校里發生了什么!”我下意識的去撫摸她的手,突然她一緊縮回去,我再仔細看夏莉的左手上滿是被踩過留下的痕跡。 “沒事!就是跟人打架了而已,你知道打架受傷是理所當然的!別大驚小怪了!”她冷漠地說。眼睛透露出不寒而栗的氣息,那瞬間讓我害怕又恨自己的無能。 “夏莉呀,我的妹妹,現在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了,知道你還接受不了。可是你現在還有我....”我邊幫她上藥。 夏莉突然站起來打斷我話并對我怒吼道:“你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從得知爸爸媽媽這個消息后,你都干些什么,除了消沉和默默哭泣外,你什么都沒做過!還裝著什么都不在乎來安慰我!你沒資格跟我說這些話。現在還在受姑姑的窩囊氣,你像做哥哥的樣子嗎!不,不,不!以后我發生了什么事,都與你沒關系!再也不想看見你。”夏莉像瘋了似的把我推到房門外去,剛剛那只美術筆也被她在激動和憤怒下折斷了仍在我腳邊并將門重重的一關,那響聲如轟雷般久久不能散去。我對剛剛一幕驚蒙了,等我緩過來仿佛置身一片寂靜,沉悶,令人害怕的空間中。涌上心頭的是千萬的思緒緊繞心口。傻傻地站在夏莉的房前。此時的感受像抽空的閣樓,被定在萬丈上空。委屈、自責、內疚之情像暴風般襲來,瞬間腿軟弱顫抖著,沒錯,就像2年前我聽到這個不幸消息時一樣的狼狽。 “等等!”一陣既陌生又甜美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索,一位體態豐盈,穿著藍色夾克的年輕姑娘從側面向我不急不慢地走來說。“請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劉嘯天疑惑的說。 “是的,而且叫你半天啦。”她帶著略有幾分淘氣地說。 “你認識我嗎?”望著她那雙像水晶葡萄般的眼睛說,從她的眼睛映照下可以清楚地看見自己的可笑的神情。 “當然!我是來向你道謝的!上幾周你因避開一只小貓,那正是我養的。現在這里的人都認識你啦。你現在傷好了?” “嗯,還有點。”我低著頭慌張地說。 “對啦,你叫什么名字?”她手舞足蹈地問,“我叫琳娜我是混血兒,一個月前從國外回來。”這女孩比剛剛還活潑,興奮地做出各種姿勢。比芭蕾還優美自然,她轉動的姿勢頗為迷人,淺黃色的頭發在午后的陽光下閃耀,像磚石中的彩虹。白哲的臉孔如熟透了的蜜桃般的紅潤、透明,白色條紋的內衣襯托那奇異的乳溝隨著藍色夾克的輕盈飄動散發出欲望之美。完全對周圍的異樣目光視若無睹。 “我叫劉嘯天。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我打斷了她繼續想說的話和她那迷人舞蹈似行走姿態。
“嗯,還好,老板說,今天讓先習慣一下,所以提前回來了。”我回答道(我不想讓姑姑知道那是我同學開的),“下個星期就不會這么早就回來,也許晚上還弄得很遲,所以夏莉能不能麻煩姑姑多照顧一下?。當然只要一有空我都不會讓您為難的。” 姑姑她默不作聲地吃著還剩幾口飯,氣氛立即像一堵墻似的擋住我的回音。 “不用麻煩姑姑的,姑姑也很忙的,”夏莉從廚房系著圍裙帶著香蕉手套出來對微笑著說,“哥!我自己可以的,再說爸爸媽媽在的時候我又不是沒有做過,只不過起早點而已。” “行啦!行啦!你倆不要一唱一和了!聽著心煩。告訴你,我是看在夏莉輔導我家鄧杰這點,才暫時同意照顧她的。是先說一句,不能時間久,到時候別怪我做姑姑的無情。”她說。 “嗯,我明白,謝謝姑姑。”我回答道。
“我知道依靠陶子也不是長久之計,他現在能勉強開餐館都已經很吃力了。雖然他從不表露這方面的困境,但是作為我來說絕對不能在明知的情況下,依然依賴他,否則太不仗義了。 不過,我能干什么呢?”我心想著。 “咚咚,哥,睡了嗎”門外傳來夏利的聲音。 “進來吧,門沒鎖。”我瞟了一眼掛在墻上黑色的鐘已是11:28了。 “我想好了,我決定住校,像你以前一樣,而且寒暑假都有組織活動去到各個企業和廠里體驗生活,還可以拿到一份小額的工資,作為日后工作的真實模擬。這樣可以暫時減緩你的壓力和姑姑她的矛盾。” 這時的劉嘯天心里是很復雜的。看著夏莉的小臉,但語氣又是如此的堅定的模樣,勾起以前的種種一齊涌上心頭。但一方面又深知夏莉是很脆弱的,越是表現這樣,嘯天就越擔心她心中的弦已麻木不仁了,承受痛苦超過某個界限,就會出現一種幻覺,即“可以承受一切痛苦”。殊不知這種反彈后的力量足以使一個人毀滅。 其實,劉嘯天自己不知道,他的境遇比夏莉更糟。 第二天早上劉嘯天走了之后夏莉很自然和姑姑說自己的決定,和預料的一樣,姑姑沒有回應,只是說了一句:“那么,周末你必須回來一趟輔導鄧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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