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催。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題記
1
農歷大年二十九那一天，當我和小弟把提前準備好的紅紅火火的鞭炮和春聯還有給家族仙逝的老人上香用的香爐、冥幣、水果、點心之類的東西一一裝滿大紙箱，打算搬下樓驅車去老家的時候，媽媽也在為自己忙忙碌碌地穿衣打扮，執意要隨同我們一起回老家看看，小弟對媽媽很關愛體貼地說：“媽媽，今天天氣有些冷，您的身體又不好，您就不要再回老家了，我和大姐回去操辦這些事情就可以了，等過完春節，天氣暖和了，您如果想老家了，我開車拉您再回去看看如何？……”
我看到媽媽那滿眼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好似自言自語也好似向我求助地說：“過年了，總是由不得自己情不自禁地想念老家啊，雖然現在住在樓上很舒服，然而對老家的那份思念和眷戀牽掛之情卻越來越重了，還是讓我隨同你們回老家看看吧，哪怕只看一眼也好啊！……”
“好，媽媽，您多穿上件衣服，再穿上那件厚厚的羽絨服和我們一起回老家看看吧，不過，我提前先給您老人家說一聲提個醒，今天是2012年的最后一天，四鄰街坊都在自家忙碌過年，咱們到了老家，千萬不要去打擾他們，您老先坐在車上等我們，等我們姐弟幾個把我們自家庭院打掃完畢，貼上嶄新紅彤彤的春聯，燃起響亮的鞭炮，您老再去院子里面好好轉轉看看如何？”
“好，今天我就聽你的安排……”
其實，說心里話，我最懂媽媽那顆念家想家的那份濃郁之情，因為畢竟她在老家生活了六十多年啊！
那是一份對老家永遠無法割舍的眷戀之情！
別說媽媽想家之情如此真切與迫切，就是我對老家的那份思念之情也是無法難用任何言語所表達的深厚濃郁……
2
因為是年前的最后一天，人們都在家里合家團圓喜慶忙碌準備著過年吃喝用的美味佳肴，因此路上的行人和車輛相比平時真的很稀疏了，我們姐弟和孩子們陪同媽媽快速趕往回老家的路上……
原來在老家居住的時候，我們總是喜歡在大年之前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大年三十那一天，把自己庭院里里里外外打掃的干干凈凈，所有的房門上都張貼上大紅喜慶的春聯，把大大的紅燈籠也高高地提前掛起來，滿庭院里拉滿五顏六色、色彩繽紛、閃爍璀璨的霓虹燈，還在庭院里擺放上幾棵仿真綠葉茂密枝頭綴滿黃澄澄桔子的桔子樹和翠竹，然后再把那一竄竄紅彤彤的小鞭炮高高掛起來，懷著一顆激動歡躍的心情翹首盼望新年除夕之夜的來臨……
自從在新縣城買了新樓房，然而每一年的春節最后一天，我們姐弟幾個依然保持堅持著這種喜迎佳節的好習慣，每一年春節的前一天都要回老家置辦這些讓庭院喜慶洋洋的熱鬧景象！
是啊，過新年了，不管我們身在何方，我們的心永遠記掛著這個曾經養育我們的老家這片溫馨盈盈的熱土地。
3
為了不驚擾街坊四鄰，小弟把車停靠在馬路的一邊，為媽媽開著暖風，調好了音響，精挑細選了幾首媽媽最愛聽的經典老歌，因為我們首先要回家打掃庭院衛生，沒有開空調的屋里定會很冷，暫時先讓媽媽在車里等待。
我和小弟一起抬著裝滿東西的大紙箱，后面跟隨著我的兒子、小妹家的女兒還有小弟家的兒子，我們一行幾人來到久違的老家大門口。
小弟拿出鑰匙打開老家四合院銀白色的大鐵門，一種久違的家的氣息和家的味道撲面而來，我迫不及待地快步走進來，情不自禁地大聲喊道：“親愛的家，我們回來看您了，家啊，您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念您……”
客廳里迎面墻上大大的鏡框里，被小妹精心裝裱的全家福照片，依然如此顯眼地懸掛在那潔白的墻壁上，全家人幸福偎依在一起盈盈的笑臉依然還是那樣的鮮活而靈動。
小弟家活潑可愛的小侄子用手高高舉著指著相框中的大照片一一對小妹家的小姐姐介紹說：“那個是我的爺爺，那個是我的奶奶，那個是我的大姑姑，那個是我的二姑姑，那個是我的三姑姑，那個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那個時候怎么和我的年齡差不多啊？”
小妹家的小女兒也嬉笑著說：“你看看，我的媽媽那個時候還扎著小花辨子穿著花衣服哪？”
……
我看著相框里面的全家福，耳邊聆聽著孩子們天真無邪歡喜天籟之音的童音，眼里情不自禁地有暖暖的晶瑩液體悄悄溢出。
是啊，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好似一個眨眼的瞬間，我們卻在悄然無聲之中悄悄長大了，無情的歲月竟然就這樣在無聲無息之中悄然改變了我們曾經如花的容顏。
相框中當年的的爸爸和媽媽是那樣的年輕，而我們也恰恰好似如花蕾一樣鮮嫩的美好青蔥時代。
而如今，媽媽也已經蒼老年邁了，我們姐弟也都長大成人了，然而，親親的爸爸啊，您老人家卻去了哪里啊？
親親的爸爸啊，您是否看到我們姐弟帶著孩子們回家過年看您來了；您是否聆聽到您最喜歡的孩子們呼喚您的聲音：“爺爺，姥爺，我們都來看您了……”一個個多么溫暖甜美的聲音啊！
親親的爸爸，我知道您是最喜歡小孩子們的，因為當年我們這個大院里的孩子們，哪一個沒有在您那溫暖寬厚的臂膀里睡過覺？哪一個沒有被您那雙大大溫暖的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在半空中被您逗的哈哈大笑，在春天的庭院里摘取那一串串綻放美麗好看的粉色、淺紫的梧桐花和潔白素雅的槐花？
親親的爸爸啊，此時此刻女兒的耳邊仿佛真的再一次聆聽到了我們家庭院里那曾經一次次您和孩子們爽朗的大聲嬉笑之聲，眼前仿佛再一次看到您那高大、偉岸、挺拔健康的身軀！
親親的爸爸啊，今天我們姐弟身邊又多了幾個您最喜歡的活潑可愛小孩子回家給您拜年來了，您一定會很高興吧……
我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客廳中間深情緬懷著相框中父親年輕的容顏，在心底默默給他祈禱念叨著……
孩子們也很懂事地和我一起靜靜地站在那里和爸爸一一叩拜、鞠躬！
4
來到庭院里，我看到小弟正在精心地粘貼春聯，滿眼鮮紅耀眼喜慶的春聯在冬日暖陽的照射下紅彤彤的喜慶色彩映滿了整個庭院！
我站在打掃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的庭院的正中央，用手指著大聲對孩子們介紹說：“你們的奶奶和爸爸媽媽還有我都是在這庭院里長大的，我們的這個小院子里因為你們的奶奶和爺爺熱情好客，曾經熱鬧非凡，每一天來咱們家串門的人有時真的數不清，春暖花開的季節里，他（她）們總是領著自家的孩子們來咱家看那一樹樹漂亮的梧桐花開，滿樹淡粉色和淺紫色一串串綻放漂亮如風鈴一樣的梧桐花甜膩的馥郁芳香被春風吹滿了整個庭院，簡直好聞極了！還有鄰家院里隨風飄來的淡黃色的棗花花，翩遷飛舞散落一地，真得很美！
炎熱的盛夏，那棵枝葉茂密的葡萄樹上總是綴滿了綠瑩瑩晶瑩剔透的大葡萄，每一次還未等到葡萄熟透，就被那些前來串門好奇嘴饞的大人和孩童摘得所剩寥寥了，盛夏的夜晚，打掃的干干凈凈地庭院里總是鋪上一張大大的涼席，大人們在銀色的月光下納涼、喝茶、閑聊，我們這些頑皮的孩子們就悠閑自得躺在銀輝灑滿地的涼席上，一邊聆聽著大人們聊天，一邊細數綴滿深藍色高遠夜空中閃爍熠熠之光的小星星，有時，就這樣數著數著就睡著了……
金色的秋天里，我們總會圍著奶奶精心呵護的那個小花園里一串串鮮紅妖艷綻放的雞冠花和色彩繽紛的月季花看了又看，贊美一番又一番，那些花兒綻放的真的極美！
大雪紛飛的隆冬，我們總會和那些來家串門的孩子們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捉迷藏……那些年，我們家的這個庭院一年四季都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現在想來，多么希望歲月能夠倒流，讓我重拾那精彩快樂的美好時光啊！”
孩子們癡迷地聽著我繪聲繪色的精彩演說都被陶醉了，一個個睜著大大的眼睛，眼睛里充滿了無限好奇與渴盼的神色乞求我：“大姑姑，我也想在這里看花、聽故事、堆雪人、慢慢長大；大姨，我也想在這里生活、夜晚數星星玩、慢慢長大……”
看著眼前這幾個眼里充滿了無限好奇眼神天真可愛的孩子，我的心情真的無法形容，更無法回答他（她）們的問話。
是啊，如今的這些孩子們雖然生活在高科技神速發達的時尚新時代，滿眼面對著琳瑯滿目、色彩絢麗各種高科技的玩具、電腦和美食，卻享受不到那種純天然純自然賦予心靈的那份恬靜快樂之愜意真實愉悅的生命享受！
這，真的說不清到底是時代神速超前應該付出的慘痛的代價還是心靈迷失本真的茫然追逐？
反正事實證明如今眼下生活中高端科技神速發達新時代的這些孩子們，真的永遠也體會不到我們童年那種來之心靈深處那種最原始天然快樂享受了……
因為，不久的將來，等他們長大成人之后的明天，當他們面對自己的孩子時，也許真的沒有太多美好的記憶和甜蜜回憶滔滔不絕地講述給自己的孩子聆聽了！
5
當我和小弟把整個庭院打掃布置得一片喜慶煥然一新，去車里接媽媽的時候卻發現媽媽不見了，我和小弟不禁愕然四目對視。
就在此時此刻，聽到遠處鄰家大哥對我們姐弟大聲說：“姑姑，讓我接俺家來了，你們姐弟忙完了也領孩子們來家吧，我正在讓你嫂子給你們包餃子哪？”
我和小弟領著孩子們一起來到了鄰家大哥家，這是一所剛剛翻蓋一新的兩層樓的小別墅。
別墅的里里外外都是剛剛粉刷的潔白的墻壁，紅艷艷的春聯和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還有廚房里時時飄來濃郁的油炸帶魚和各自美食的鮮美味道，耳邊噼里啪啦傳來的鞭炮聲，都在提醒著喜迎新年的歡樂氣氛！
我們姐弟被鄰家大哥和大嫂熱情蜂擁著走進他們家的一樓客廳，客廳了擺滿了各種最時尚的家用電器、嶄新的雙開門的冰箱、42英寸超薄的液晶大彩電、液晶超薄的電腦、還有寬大厚實優雅端莊的歐式大沙發……
素雅乳白色的大理石茶幾上，果盤里盛滿了四季色澤鮮艷讓人垂饞欲滴的新鮮水果：誘人的水蜜桃、又大又紅的大蘋果、香蕉、桔子、大紅棗和紫葡萄……
另一個果盤里盛滿了又黑又亮又大的西瓜子，還有各種五顏六色的果脯和水果糖，真的是應有盡有啊！
目不接暇的我不停地夸耀著大哥和大嫂精明能干，打理著美好的幸福生活。
嫂子一直緊緊攥著我的手對我很親熱地說：“小妹，你難得回家過年，好好在我家多住幾天吧，咱們姐妹好好聊聊敘敘多年沒有聊夠的熱心話，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嗎？每一次空閑之際，我就常常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時候的你，我總是給你大哥常常聊起你的懂事、顧家，還有你那種敢闖、敢干，什么都不怕的勇敢精神，雖然你的年齡比我小很多，但是，我從你的身上真的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心里真的有很多很多的話兒想對你說……”
“奶奶，您好！大姑姑您好！叔叔，您好！”隨著一聲聲清脆悅耳的問好之聲看去，一個高高大大長得胖乎乎英俊瀟灑濃眉大眼的棒小伙子站在客廳門口。
我疑惑地問道：“這是……”
一向快嘴快語的嫂子對我說：“這是小胖子啊，我的兒子，小胖子啊，難道你都認不出他來了，他可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啊，每一次從部隊回家第一個詢問的就是你們全家人哦，他經常告訴我最想念你家奶奶和你們這幾個姑姑還有叔叔，總想念你們小時候帶他玩的那些快樂好時光，時間過得多快，如今他也做了孩子的爸爸了，他的兒子都快兩歲了，看看，說著說著，孩子媽媽抱來了……”
“小英，快點來，我給你介紹，這個叫奶奶，這個叫大姑姑，這個叫叔叔，這些人都是我平時最喜歡給你念叨的咱們大院里最親的一家人啊！”嫂子一邊熱情地給她兒媳婦一一介紹我們，一邊把小孫子接過來抱在自己的懷抱里。
然后親切地對自己的小孫子說：“叫老奶奶，再叫姑奶奶，再叫叔爺爺”
看著嫂子懷里抱著的這個胖乎乎可愛肉嘟嘟的小家伙，我滿心歡喜情不自禁地在口袋里掏出錢夾拿出一張張嶄新的紅色百元鈔票逗笑著放在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里！
嫂子和大哥還有孩子的爸爸大胖子都在一邊客氣地推讓說：“這怎么行，這怎么可以啊，一張就可以了，小孩子又不會花錢哦……”
“嫂子，這是我代表我的媽媽和小弟一起給的，這孩子很可愛，我真心喜歡，讓孩子都拿著吧……”
“餃子包好了嗎？菜做好了嗎？奶奶和姑姑一定都餓了吧，我們準備吃飯吧！”嫂子大聲向廚房給兒媳吆喝著說。
“嫂子，今年沒有大年三十了，我們的時間確實很緊迫，新家的衛生、還有很多的家務、事情還未辦完，我們今天真的沒有時間在你家吃飯了，等我們有了時間再回來看你們，再回來吃你們做的飯菜，今天，我們必須要走了……”
“不行，你們幾口人今天一定要吃完飯再走，都到家里了，哪能空著肚子走的，讓外人聽說了，人家會笑話我們的……小胖子、小英趕緊端菜煮餃子……”
“真的不可以，嫂子，你是知道咱這家鄉的禮數的，哪有大年最后一天在別人家吃飯的道理，改天我們一定會來吃你和大哥做的美味佳肴，今天，我們一定要走，請哥嫂不要再挽留了，好嗎？”
就在我攙扶媽媽走向客廳門口的時候，沒有料想到所有的四鄰街坊男女老少都一起蜂擁而來給媽媽噓寒問冷，提前拜年、問好，祈福！
一向感性的媽媽和我都被這些熱情街坊四鄰的這份真摯濃情感動的滿眼淚花，熱淚盈眶！
大家伙七嘴八舌不停地囑咐媽媽：“等春暖花開天氣熱了，孩子們都上班走了，您老人家一定要常回來看看我們，回來多住段時間啊，您老人家可知道，我們大家伙都多么地想念記掛您？自從您老搬走以后，我們這些人的心里總感覺空落落地沒有歸宿感了，我們這些大院里的人每一天都要多次走到您老家的大門口仔細看看聽聽家里是否有動靜，看看您老是否回過家，您總是對我們如此客氣，有時總是喜歡悄悄地來、悄悄地走，總怕打擾我們，其實，您老人家知道嗎，我們大家伙最喜歡聆聽您老人家的溫暖聲音了，我們都盼您過完年早點回來住啊，您老的孩子們都不在家，我們大家伙都愿意伺候孝敬您……”
媽媽和我滿眼含淚地對大家伙一一真誠地表示感謝：“謝謝，謝謝，謝謝大家了！”
“等天氣暖和了，我一定回老家多住段時間，我也很想念你們啊，畢竟我們在一起居住的時間最長，我都在這個大院里住了六十多年了，我和大家伙的這份感情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割舍了，我一定回來看你們……”
“您老人家和孩子們吃完飯再走吧，我們各家都為您準備好了您最愛吃的可口飯菜啊！”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大年最后一天，在這最后一天，我們都要守在自己家里和家人好好團聚喜迎新春佳節，大家伙的盛情我們都領了，再次深表感謝！不打擾你們了，都回家好好過年吧，我在這里提前也給你們各家拜個早年，祝你們各家日子都紅紅紅火火，大人孩子健康平安，生活甜甜蜜蜜！”媽媽真誠地對大家伙祝福拜年！
6
小弟的車在街坊四鄰熱情的蜂擁之下慢慢地、緩緩地啟程！
媽媽和我再一次搖下車窗，把手高高舉起向街坊四鄰使勁地擺著手，大聲說著：“再見！”
啟動的車身后面，清脆地響起熱情街坊為我們點燃的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輕輕關閉車窗，我對媽媽和小弟說：“都說最親還是家鄉人，最甜還是家鄉水，今天，這些熱情的街坊四鄰真的讓我再一次親身體會倍感生命溫暖，這是我多年在外好久好久都不曾感覺到的一種人性本真最淳樸唯美情感溫馨洋溢之心靈的滋潤和真情感動，因為這份份真摯濃情和拳拳之暖愛都是發至內心深處，不添加一星半點功名利祿和銅臭虛假的獻媚與恭維，這是生命最醇美、純凈、樸實無華的最原始的本真釋然！媽媽，我想好了，等我退休之后，那些裝潢氣派豪華的新家都送給孩子們享用，我和愛人就簡簡單單打好行裝回來陪您回老家的那個連空氣中都盈滿了歲月甜蜜記憶的安安靜靜的四合院，頤享天年，安度晚年，您說好不好？”
還未等媽媽回答，小弟搶先對我說：“大姐，到時候一定要再加上我一個啊！”
媽媽很高興地說：“好，這就是我最期待的啊！這些年以來，盼你們姐弟幾個再回到我的身邊好好陪伴我，是我今生最大的希望也是最大的幸福奢望！”
是啊，當年那個曾經年少輕狂的自己，懷揣著一顆對未來美好憧憬的璀璨之夢想，義無反顧毅然堅定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去大都市追尋夢想，為了自己的理想而辛苦打拼，如今當那些如絢麗彩虹一樣璀璨的夢幻一一兌換成為自己最真實的現實，才豁然發現，人生其實就是大夢一場，不管自己的人生曾經擁有過什么，失去過什么，都只不過是生命之中一次次身心歷練與磨礪，都是歲月風雨的堆積，那些曾經渴求與奢望停駐歇息停靠的美麗城市最終只不過是自己追夢路上暫時停靠的驛站而已，因為，我從來就不曾奢望把自己的根須深深駐扎在任何一個陌生的繁華喧囂的紅塵鬧市，我一直覺得自己不管走多遠，身在何方，我的那顆戀家之心和生命的原始根須永遠牢牢系在生養我的那片熱土溫馨家園之中，這些年走來，從未稍離！
也許，我的這種固守成規戀家、愛家的老思想被大家伙稱之為：“葉落歸根”吧！
因為老家有我今生最牽掛的熱土和美麗溫馨的家園；
因為老家有我今生永遠無法磨滅忘記，永遠無法割舍銘記心間、定格在記憶深處，點點滴滴溫馨暖暖歡喜悲憂的精彩片段；
因為老家每一份暖暖的親情和友情都是我生命最牢靠的根系，是身心疲憊之后最踏實安放歇息停靠的溫馨港灣！
我想，“葉落歸根”也是生命與靈魂真實詮釋的真諦與歸宿吧！
2013年3月3日0點16分如蘭寫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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