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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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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榆社王躍東發表時間：2013-08-04 09:44:16 評論:0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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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鞭炮聲的喜悅與溫暖，餃子的熱蒸汽與歡樂，這些曾經的鄉村的小事是現在再多的饕餮大餐無法取代的。文章富有哲理，問好作者！

大街上的黃色小篷屋，堆滿了花花紅紅的花炮、鞭炮。
　　
　　“買鞭炮了。”的吆喊聲，令我駐足沉思，想到了以前的故事。
　　
　　小時候，見父親買回鞭炮，便知道年近了。過年最有意義的事，無非是慰及一下久讒的小嘴，再有便是拜年與放鞭炮了。每當此時，那僅有的一撮鞭就成了我的獨有，只是放鞭時膽小害怕，父親便想了個辦法，取一竹桿或木棍，把鞭捆在其上。睡覺前放在枕頭邊，小手抱著，生怕拿去。不管黎明多冷，父親起床放炮時，是必須把我叫醒的，否則便哭鬧，這是我給父親定的規則。父親總是先把“旺草”點燃，然后才叫我出門。我提著竹桿，把紅鞭伸向篝火，頓時“噼嚦啪啦、噼嚦啪啦”響遍了家園。紅彤彤的臉蛋上，映射著突突上竄的星火，那無盡的歡樂便留在了心中。趁著黎明的光亮，拾遍了地上沒燃放的零落小鞭，裝進小兜兒，回家坐在熱坑頭等吃餃子。
　　
　　當鞭炮燃放時，母親的坑灶上燃起了火苗。那豆箕桿的“噼啪”聲聲，有點像小紅鞭，處處充滿了年的氣氛。此刻，等待熱乎乎的餃子，便成了唯一。母親還給父親用酒壺，在熱鍋里溫酒，這是父親的愛好。有時，我鬧著，父親便用筷子蘸點酒，往我小嘴上一蘸，辣的兩眼直生淚，哥哥和姐姐都笑出了聲。從此，許多年都不蘸酒，但我知道，看著父親那品酒的勁頭，一定會涉足的。
　　
　　酒足飯飽后，家家戶戶便由長輩者領著，到親戚家拜年。家鄉的習俗，拜年就是給長輩們磕頭，然后會得到核桃、柿餅、糖、瓜子、花生之類的東西，有的還能得到幾角、幾元錢。小孩們最高興的，便是其中的獎勵，這為下一步的活動奠定了基礎。拜年完畢，小孩們從兜兒掏出小鞭，互相嬉戲、打鬧，尤愛在小姑娘前偷偷的燃放，無意之中“叭”的一聲，直嚇的小姑娘哭爹叫娘，伙伴們站在一邊哈哈大笑，引來大人一陣的叫罵聲。甚而追逐，笑著跑開，只是受到大人的訓誡，收斂了好多。
　　
　　還有，便是玩拋核桃，不只有小孩，有時大人也參與。就是挖碗大的一個小坑，過小坑中心劃一條線，相距幾米遠劃一條平行線，算誡線。按事先“石頭、剪子、步”確定的先后順序，站在誡線上向小坑邊拋擲核桃，離最近者為第一，依次排序。然后，由第一者提取坑線邊的所有核桃，由誡線向小坑一次性拋擲，入坑者為自有，如此類推往復，興盛一時。遇上雪天，勁氣更足。那時，鄉村還沒有麻將之類。團聚在“大場”或叫“管理區”周圍，老人靠著墻沿曬太陽，小媳婦堆在一起說著悄悄話，大多人便圍在一起擲核桃。我那時笨的很，每每滿滿的兜兒，輸的精光。只好讓母親給補足扁扁的兜，就又跑出去了。現在想來，十分眷戀，忘記不得。
　　
　　縣城居住已久，鄉村的樂趣也變了。
　　
　　隨著歲月的變遷，不再貪鞭炮，除非有父親的指令，否則寧可睡懶也不會在冷天中點燃大紅鞭。生活的進步，不再貪餃子，對菜肴的苛求和對酒的欲望，占居了腦殼。給伯伯拜年，得到的是壓歲錢。家鄉的氣氛、家鄉的環境已不在。我迷上了圍棋，在賽事中不知不覺便過了年，再也沒有小時候的那感覺、沖動。后來，麻將之聲代替了一切，我混濁于其間，不知所云。時下，無論鄉村還是周邊所居環境，唯麻將之言無可同心爾。不管別人如何，我對之是倦怠，以致于失去了好多友人。沉思之余，寫點閑碎記憶，以慰及孤獨的心，或許還得在眾多嘲笑聲中抬起頭，堅守自己的壁壘。只是不痛快，在世俗中，唾液隨時會掩埋頭顱。不止受人嘲、受人說：只有神經癥者、抑郁者、不得志發牢騷者，等等，一句話，只有瘋人者才走的路。因此，在這條路上注定要孤行，注定要摔跟斗的。沒有韌性兩字，不如急回頭。我是豁出去了，是坑也得跳，因為身后已無路。只是想，在前行的路上多找幾個伴，那多好。
　　
　　“叭叭”，零碎的鞭聲，又一次想起。沉思的故事還將延續，并在不斷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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