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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一起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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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彼岸 發表時間:2015-08-19 15: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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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作者以精致華麗的文字,編織著記憶的青春。不乏浮光掠影處,亦不乏感觸深刻處,比喻09年那一小節,就讓人特有共鳴。在將一些個人感覺糅雜在一些虛而空洞的年華里。雖說點綴了些讓人共鳴的話語,但總的感覺,是無聊的表述居多,沒有多少深入深刻的真誠的事實呈展。個見,不當望諒。問候詩人,期待更多佳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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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是那么的洶涌,以至于回憶還沒有開始蔓延就已經決了堤。 一波一波沖刷著記憶的溝壑,那些沉浮的愛恨自然的隨波逐流,仿佛仍豪情不減。 沒有豪言壯志,沒有打破腦袋的堅持,當然還是,沒有悔不當初。 那些年,那些事,那些曾一起的青春。 很多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過太多的變化,而那些細微如發絲的差異就像白蟻般密密麻麻,一點一點啃噬,然后決了橫亙萬里的堤壩。從來沒有哪一刻如現在般,思維混亂潰不成軍,那些氣勢洶洶奔跑過來的回憶全然亂了陣腳,追趕不及,以至于回想起曾經過時的樣子,已模糊的辨不清眉眼。 相機里刻印下來的時光,終究會隨著歲月漸久而發了黃變了色,塵埃覆了眼角、風霜掩過鬢邊再揮之不去。07、08、09,仿佛久遠的如同古老神話,扯開洪荒,撕裂亙古,卻是再也追不回的紀年,爬滿了老朽卻依舊開著淡紫色花朵的藤蔓。 我們走過去,似乎并沒有留住那一段傳奇,在遠去的日子里被傳誦被憑吊。也許是因為那時笑的太單純,單純的以為,那些流傳的傳奇,會永遠的流傳下去。那些被遺忘在角落里漫長的黑夜,寒冷的風雪,感傷的時光,零散的歲月,都會在結束的鐘聲敲響時,重新爬上來。翻開那時候的筆記本,上面寫到“是否還有一天,能再度想起,那些回憶里光芒萬丈的歲月。我們走在時光漫過去殘留下的沙灘上,從朝霞滿天走到黃昏斜照再到皓月當空。風唱著歌,跟著云朵前行,而我們留下的傳奇就像那些踩過去的腳印,蜿蜒向前,沒有來路。” 那是一段感傷的年歲吧,青澀的可以滴出水來;那又是一段快樂的日子,無憂無慮肆無忌憚。從來沒有考慮怎樣一路來過,也從來沒有糾結以后會如何。或許是對未來那種莫名的信任大過了不安,我們才選擇唱著歌一路向前,哪怕從此以后在未知的旅途里撞的頭破血流。記著那一年的六月天空下著小雨,我們沒有來得及告別就已匆匆走散,像是青春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玩笑,但是多年以后陌路重逢,不要不敢相認。 記憶模糊了誰的臉,記憶溫柔了誰的眼,記憶刻下的樣子,終不曾遺憾,不曾怪誰,也不曾改過堅持。打打鬧鬧過來的青春,并不能用一個簡簡單單的亂字來概括,不過卻成為最真實的旁白。那些年,沒有一起努力過,卻曾一起經歷,那段懵懂單純不知所云的熱鬧。像云霄飛車直沖下來的狂躁,悸動了整整兩年的時光。 那些喧囂的青春,花季還是雨季或者充滿陽光的節氣,那時候小四的書正在席卷的日子,我們學著感傷,把未來當作過去式開始回憶。杜拉斯說,當一個人開始回憶的時候,他就已經老了。可是當發現老了很久還是沒有死去就變得釋然了,也許我們已過早的老去,可是當曾經標榜著叛逆的80一代開始逐漸沉穩的時候,才知道其實是我們又舉起了書寫著叛逆的旗幟,或許當我們放下的時候又會有新的一代人前來接替,好笑的想這也許也能稱得上是薪火相傳了。后浪拍散了一些前浪長久以來堅持的東西,然后前浪開始真正的融入海水里,再孕育出一個又一個的浪濤,卷起千堆雪裝點前身夢。 盛世紛繁,悲歡涼了夜色。曲終人散又如何,卻道是,此生不曾悔過。 重新翻開多年前的相冊,照片里那些清秀的男生,那些可愛的女生,肩膀稚嫩,眉眼低垂,嘴角含笑,定格成了最后的印象。老師的座位后面整整齊齊的碼著六十九個人,我們一直到最后的六十九個人。前頁的畢業留念幾個字鮮紅的仿佛要流下來,淌成永不褪色的紀年,而背面的那張通訊錄,上面的號碼一個個換了又換,多少都成了空如回憶般幽長的紀念。 那時曾喜歡過的一首歌《信徒》里唱到“年少輕狂的好日子,一懂事就結束”。那時看著花火看著許愿樹,看到里面描寫的青春像個披著堅硬外殼的沉默小獸,外表堅強內心脆弱容易受傷卻默不作聲。那時會想如果青春給的堅強是用微笑掩飾悲傷,那是不是我們一直都算是堅強的過了分,還是這個沒心沒肺的年紀本來就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傷,以至于難過了走散了還能那樣笑著說再見。 當時。說起當時,過的真的沒有感覺。也許不知不覺才是最有殺傷力的字眼,不知不覺就走完了這段攜手并肩的日子,不知不覺就已經過去很多年,不知不覺已經四散紛飛各奔東西。一切就在不知不覺里走到一個個終點,然后開始另一段風輕云淡波瀾不驚卻自以為光芒萬丈的日子。 09年的夏天,陽光灼熱的厲害,有段時間絕望如同黑色潮水淹沒了眾人。我們自以為是的時代終究逃不過命運滾滾碾過的齒輪,所以我們輸得慘不忍睹。六月落雪,七月圍城,八月就從另一個支點開始,重新洗刷舊夢。并非一雪前恥,因為從來沒有引以為恥過,因為永不言棄的信諾,還因為有曾和你們一起走過這般的青春。 現在仍然不能具體描述對那段時間的感覺,似乎暗無天日能從側面簡單的襯托三分之一的氛圍,三分之一的披星戴月,還有三分之一三點之間反反復復的來來回回,標準的灰白四季,像奧特曼打怪獸一樣枯燥無味后繼乏力又不得不嚴陣以待咬牙堅持。 總之在那漫長的暗無天日的日子里,每天披星戴月,印象里的天空是灰色的,喑寂了悲歡苦澀還有無奈,記不太清晰的眉眼還在這一場場似是而非的追逐里逡巡,來又復去往往返返,人潮洶涌著寂寞,還在四合的城圍中沖撞不出方向。 似乎我仍有的記憶便是那些年的那些雨水,在破敗的籃球場上落出坑坑洼洼的水汪,那些飛奔在雨里的日子,踏一腳就濺起好遠。那是種快意的感覺,像是倏忽之間就爬滿了被囿固已久的心臟。就像希望放飛,焰火騰空,過去了很多年也不曾忘懷。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看那漫天飄零的花朵,在最美麗的時刻凋謝,有誰會記得這世界她來過。” 時光回溯,卻是那個10年的夏天。感覺過得十分漫長的夏天,那個感覺匆匆忙忙而又似乎毫無所覺的夏天。等待有時候會讓人如坐針氈而又在恍然中懷有一絲期待。在夏天的尾聲踏上隆隆的火車奔赴這個海邊的城市,記得夜色很黑,偶爾會有幾束光線呼嘯著劃過夜幕的微涼。 這里和想象之中很不一樣,雖然是十幾個人的宿舍卻顯得通透而明亮。記得我們宿舍有很大的窗子,晚上可以看到外面深沉的夜色和燈火交相輝映,夏天會吹起南風,很大,站在窗邊會不由的瞇起眼睛。那些年的雨雪落了很久,連綿成憧憬中微涼的回憶,那些雨水會隨著風吹過來,打著傘也沒大用處,而那些雪花紛落衣肩,便凝固了一整年的韶華。 在這里重新認識了很多很多人,多到掰著手指再掰回來也數不完的樣子。校園很大,但也不像電影里那般夸張。那些蜿蜒的臺階此起彼伏,上面走著來來往往的路人。院分東西,之間的那條路像是兩座山包圍的峽谷,總是一級一級的爬上爬下。那個紅邊綠草的操場,那個中央的圖書館,湖邊的餐廳,改裝過的宿舍,白天呼嘯而過的風聲,夜里明滅的燈火,都漸漸沉淀成不老的回憶。 有時候還會想起宿舍里那一排的紅木桌子,那時候還經常用QQ空間,還有那些凌亂的一張一張的草稿紙,有一大群天南海北的朋友,像是極北以北、極南以南,沒有邊際。現在圓珠筆都漸漸被遺忘在了角落里,蒙上了灰塵。那些飛揚跳脫的心緒,還怎么找回來。 人生最大的幸福或許就是,當齒輪碾過經年,夢如故,情依然,而我們也沒有悔不當初。依這個標準,或許大多數的人生,都不算是完滿的吧。回過頭來,發現夢已偏了很遠,情也不復當初。到底需要多少年的光景,才能換來我們心如止水。過往回不去,未來到不來,生活還是依然如此糾結。或許要等到習慣了習慣,才能安之若素。有時想想,如果多年以后我們都老了,這將會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以前爛熟于心的句子,現在似乎只記得那么幾句,可是說的人很多,有誰真正了解過它的含義。故人心尚永,故心人不見。也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最終將會走向分離,于是對莊子的狠心有了不一樣的結論,相濡以沫或者相忘于江湖又是子非魚安知魚乎。魚既已相處于陸,不濡以沫,不呴以濕,便只能在艷羨飛鳥的同時加速死亡的降臨。有時候世事本非所愿,而又真的不能不去這樣做,只像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時光祭奠了無聲的沉落,我終于弄丟了和你們有關的一切。是時光太匆忙么,還是我走的太快你們都沒有跟上。 那些藏匿著深傷的文字,真的就勾起了或多或少的共鳴。像回憶里的一紙流年,點綴著星星點點耀眼的燦爛,還有走過的零碎的青春,都開始被烙上文字的印記。喜歡黑夜的孩子總是固執而寂寞,那血液里的傷感情懷像被傳承已久的執念,溶不盡,化不開。而我也是個向往自由的人吧,喜歡安靜,也喜歡喧鬧,慢慢習慣了千篇一律而單調乏味的人生,怕就怕這樣就真的被磨平了一切的棱角,安于現狀無法自拔。 很多年沒有再看郭敬明,但是那些年的夏至還依舊清晰如故。骨子里傾向傅小司那樣子沉默的性格,卻暗暗羨慕著陸之昂的灑脫與不羈。那年的淺川,何嘗不是一大段青春流溢的幻影,那些曾經說著要光芒萬丈的人一個個走向了不同的旅程,不同的風景,不同的經歷,而深深刻在平淡里的蘊意悲傷的的結尾,摧毀了那些與現實格格不入的夢想。那些男孩,教會我成長。那些女孩,教會我愛。那些流年里或輕或重的傷感,濡慕繁華,沾染錦年,陪伴著孤單的歲月,綿久恒遠。 有理由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著另外一個我,做著那些我一直沒有勇氣去做的事,無所畏懼。 單調的色澤透過絢藍的光影如水幕一般擴散開來,被畫下的那一張又一張從未出現在生命里的面孔,被刻在時光里的一段又一段從未發生過的情節,隔著這些布滿了流離失所的文字,像我單薄而又支離的青春,在九十度夏天天空上映刻的年輪,一圈一圈淌下暈藍的墨色。 11年的夏天,從東校區遷往中心校區,把所有東西大包小包帶上車的時候,仿佛又有了背井離鄉的感覺。現在老舊的六人宿舍,不知道還記不記得那一代代曾住過的莘莘學子。回憶很多,卻也很少,還是日復一日重復的日升月落。重復著上課下課,考試復習,假期周末,來來回回。看玉蘭花開了又落,葉子綠了又黃,像是中了醉生夢死的毒。 “每個人都會經過這個階段,見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訴他,可能翻過山后面,你會發現沒有什么特別。回望之下,可能會覺得這一邊更好”“有些事你越想忘記,就會記得越牢”或許有一天,生命里充斥著旁白,而你卻再也開不了口。可生活終究不是王家衛的文藝片,那些沉淀多年的雨水,那些大段大段難以描述的岑寂,當文字泛了荒,桃紅卸了妝,由瞳孔錄入腦海的畫面被漸次扭曲,剝離了悲歡。我們不會再有當時的那種感受,哪怕身臨其境,卻始終不復當初。 感慨了那么久,卻是弄丟了曾經之外的曾經,比如昨天,比如去年,比如那些消失的青春。像場回憶模糊不堪的盛典,場面宏大遼闊,卻不知所謂。當圓珠筆換被鉛筆替代,似乎驟然的轉換卻沒有絲毫意外。就像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看透結尾。人生或許就像是一場又一場的意外,意外的相遇,又意外走丟,到頭來誰也不是誰的誰。仿若那年的流離雪,那年的櫻花雨抑或舊時光。舊時光還是像個孩子,它頑皮而活潑,卻總是在倏忽之間就跑的無影無蹤。 我們總在日漸消磨的時光里束手就縛,那些曾執著的東西也在潛移默化里悄悄改變。最初的夢想呢,還握在手上么? 12年的夏天,日光灼熱。 有人說醉生夢死是大學四年的代名詞,果然像是夢一場我的大學生活不經意間就溜掉一大半。那是個“末日”籠罩的時光,給人一種不自覺的緊迫感。無論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現在我還坐在教室里聽那些枯燥的課程。仿佛一切都變了而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改變,似乎災難多了起來,洪水海嘯地震火山還有戰爭和疾病,自然的或是人為的都像一條條不斷滾動播報的新聞,逐次充斥腦海。那些與我們息息相關而又看似毫無關聯的事也不曾帶來什么切實的變化,生活仍在繼續,直至斷裂之前,就好像斷掉的懸崖,四望盡是虛空。 青春是年輕的戰場,終要給自己找一個奮斗的方向,不求光芒萬丈,只要熱愛總要全力以赴。淺繪時光,雕琢夢想,也不枉人生這一場剎那芳華。 下了一夜雨,雨停了天還在陰著。路兩邊的花樹被打落了滿地的花瓣,透著清涼的意味。校園里的墻面都刷成了米黃色,天空也透出一抹淡紫,看晚色漸深,燈火開始通明。夜風吹進窗子,不自覺有些涼意,而這些大段冗長的文字,權當紀念那些過去的青春。 愿那些曾一起攜手并肩的人,那些流逝的青春,在過去的許多年月里依然安穩如故。那些聯系的不聯系的,未散的散了的,曾經的未來的,相識的經過的……你們,這真是個平淡蒼白而又強大的詞匯,代表了那么多的人,以至于我閉目回想,畫面就跳躍不止。 青春是一輛飛馳而過的列車,不知通向何方。但那些站點,承載著我一程又一程的回憶,就算泛白褪色,仍屹立不倒。 那么,我還好,你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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