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塵世中的飲食男女,都曾經有過對某件事或某段情有過熱愛到癡迷的程度,只不過男人更理性點,女人更感性一點。女人是水做的,所以柔情似水柔波粼粼,所以含情脈脈柔腸百結,骨子里所帶有的感性基因使得情感在女人一生中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何況像我這樣一個多愁善感感情豐富的女人那亦是如此。
癡迷是一種物我兩忘的精神寄托和精神境界,如果一個人一生沒有癡迷過什么,那么他的一生就和死水一樣沒有波瀾和生機,和行尸走肉沒什么兩樣。只要是活著的人都會癡迷,癡迷不是病,恰當的來說就是非常熱愛或熱衷一件事,并傾情或傾心投入到了癡迷的程度。
癡迷是好事也是壞事,如果癡迷在一種科學研究里廢寢忘食,那么這種“癡迷”就能造福人類,促進人類社會的發(fā)展和進步。如果癡迷在自己熱愛的事業(yè)里忘我工作無私奉獻,那么這種“癡迷”就能給社會多做貢獻,人們就會永遠把你的名字篆刻在心靈的豐碑上頂禮膜拜。
我天性就“癡”。上學前的日子我癡迷和幾個小伙伴玩那個時代孩子的玩的比較土氣的游戲,比如踢沙包、丟手絹、踢毽子、蕩秋天,這幾項有益于孩子身心健康綠色環(huán)保趣味橫生的游戲,我最擅長最癡迷的還是踢沙包,一吃完飯趁著媽媽刷鍋沒注意的時候我就抓起沙包瘋跑出去喊叫上幾個小伙伴在院子里玩踢沙包,如果誰來的早,就得勞累一點,給大家把踢沙包的圖案拿粉筆畫在平整一點的地面上,玩的時候大家先伸出右手”石頭剪子布”地比劃幾下子,誰贏了誰先來,然后緊張的 比賽就在大家的期待中拉開了序幕,圍觀的小伙伴越來越多,好像在進行一場激烈的體育賽事似的,嗷嗷的叫好聲此起彼伏,直到把沙包踢出所畫的范圍才算輸了,一場踢沙包下來,大家往往熱的是渾身冒汗,臉上的熱汗冒著氣像蚯蚓似地到處亂爬,在大家休憩片刻之后,又像穆桂英上陣似的,一個一個輪流著比賽踢沙包,直 到踢得個個趟在地上喊爹叫娘累得精疲力竭才算結束。回家又是一場媽媽的挨訓,把風箱丟給我以示勞動懲罰,在嘴厥臉吊唉聲嘆氣中拉起了長長的風箱,風箱里發(fā) 出的喋喋不休的嘶叫聲就成了我的積極反抗。
上小學的時候,我又癡迷剪花窗和拿鉤針鉤領子。小時候玩的哪些個游戲已經很生疏和淡漠了,雖然偶爾也玩,那也是別人纏著我被動的玩玩,只是礙于情面罷了。如果癡迷什么就感到其它一切都不足為道。放了學,為了偷了子,先不回家,半道就偷偷溜到離學校最近的同學家里剪窗花,她爸爸媽媽往往這個時候都在地里揮汗如雨地勞動,我們幾個就趁此“良辰美景”無所顧忌地興趣一番,大家樂不可支地從書包拿出自己的小剪刀和花樣,先把花樣浸在水里,稍等片刻等花樣還沒濕透就趕緊撈出來,否則濕透了就撈不出來爛在水里。然后輕輕地粘在一張白紙上,在點著的煤油燈上不停的移 動直到烘干,黑色的花印就生動的顯現出來,然后快速取下花樣,拿著剪刀小心翼翼地在印出花樣的紙上剪出樣子,一個個花呀草呀狗呀貓呀的窗花就在我們的巧手 下活靈活現了,成就感讓我們這些丫頭片子歡呼雀躍!我們把自己的勞動成果都小心謹慎地夾在書里,得空就把翻開書很癡迷地欣賞一番。終于還是紙包不住火,不 知道哪個“奸細”告訴了大人,我辛辛苦苦偷偷摸摸剪下來的所有窗花都被媽媽付之一炬,心里那個痛就不用說了,后來的日子就漸漸地洗手不干了。大約在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我又有了新的玩樂,那就是拿鉤針鉤領子,也不知道給誰學的,反正那個時候很多女孩子都拿著鉤針鉤呀鉤,我也學著大家的做法鉤領子,鉤子都是自己 拿大別針做的,一有空就左手拿起鉤針,右手拿起從媽媽針線盒里偷出來一坨白棉線,雙手相互協調,終于鉤出了自己的一件處女作品,雖然媽媽后來知道了,但舍 不得拆,就給爸爸穿的中山裝領子縫上去了,如果領子臟了,就拆下來洗凈,等曬干了再縫上去。怕影響學習,還是在媽媽的阻撓下放棄了這個嗜好。那個時候學的 本領后來還是發(fā)揮了比較大的作用,現在家里到處都有我前幾年用毛線鉤的作品,比如椅子墊子,腳踏墊子,還有背心等。
初中又癡迷織毛線襪子,我們幾個女孩子拿的都是用空心的長笤帚棍做的簽子,也織出了幾雙蔽腳的毛線襪子,誰的腳也穿不成,后來還是被媽媽沒收后給拆了。
初中時期我還癡迷過唱戲,整天異想天開地做著當一名戲曲演員的夢。戲曲復出后的那幾年,我們街鎮(zhèn)的戲園子里到了晚上經常鏗鏗鏘鏘地演戲,也許就在那個時候我就染上了戲癮,晚上看戲好像成了必修的課程,一到傍晚就和幾個女孩子拿著板凳早早地就到戲園子占位子,稍微去的晚點就讓別人占了有利地位,那這個晚上的戲就看不過癮,垂頭喪氣地掃興而歸。一有功夫我就鉆在戲本里或收音機里不出來,耳濡目染和勤學苦練,讓我學會唱了好幾本戲,比如《三滴血》,《花亭相會》,《五點坡》,《柜中緣》有名的戲曲等。
曾經一度我對打麻將這個低級趣味活動熱愛到了癡迷的程度。起初我是很厭棄這個玩樂的,后來經不住熱衷于此項活動的朋友的死磨硬纏,再加之“潮流”所逼,所以就漸漸地學會了打麻將,一染上這個游戲,我可就像吃了迷魂藥似的,滿腦子都是花花綠綠的麻將牌,有時候做夢都是“兩對倒,胡了”,哈哈!真是荒唐和可笑啊!。那幾年幾乎所有的禮拜天和節(jié)假日基本上都是在麻將桌上渡過的,家里也因此燃起了戰(zhàn)爭,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打麻這種勞民傷財的小賭博游戲漸漸淡漠了,麻將癮基本上也戒掉了,現在偶爾也有染,但那都是為了人情或消磨時間而敷衍一下,正因如此,別人從此打麻將就很少叫我了,我也漸漸地脫離了打麻將的生活圈子,和以前在麻將桌上廝殺的朋友也因我“洗手”而疏遠了。
唱歌,是我一生一直沒有放棄的愛好,可是還沒有到了癡迷的程度,它沒有影響我的正常的學習和生活,而且還豐富了我的生活,也贏得了很多喝彩。
寫作也是我的業(yè)余愛好,是我在忙碌之后心境平靜下來的一個獨享的溫馨的精神家園。在這里,我可以放飛思緒暢所欲言,我可以托物抒懷宣泄情感,我可以和文友切磋交流共同提升。通過敲打文字,提高了我的生活品味和思維能力,同時也陶冶了我的思想情操。
不同的年齡段和不同的時期,我有著不同的“癡迷”,它給我平淡的人生涂抹了很多靚麗的色彩,也豐富和充實了我的人生。今天把這些“癡迷”散記出來,也算是紀念和總結吧!
我不后悔我曾經的“癡迷”,因為它真實地記錄了我顛簸的人生片段和情感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