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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暗·三個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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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斷月 發表時間:2015-05-26 19: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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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作者的三個一年是人的一生中最青澀的時期,小小年紀卻遭遇上了泥濘的愛的失意路程,一個人在心底承受著,這要靠怎樣的意志度過這難關啊,也影響了學業。然而,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兩面性,也許正是因為這苦難,在孤獨中才會思索很多,才會明白人生在世的許多問題。作者用詩性、真誠的語言真實再現了自己年輕時艱辛的一段路程。拜讀佳作,推薦共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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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天空好像塌陷了,我呆木的站在曠野,任寒風侵蝕,冷雨夜似地獄般籠罩。 我不敢承認這只是為了一個女孩兒! 一開始我是拒絕埋葬自己的,不管是家人朋友不允許,還是屬于自己的驕傲都要怒斥我的自甘墮落。那年圣誕節,冷雨夜,寒風。我站在到我家和她家之間的路口,手捧塑料紙的“鮮”花,花瓣間是我折了一個星期的紙鶴和一封情書…… “送給我的?” “嗯,是的!” “那謝謝了?!?/p> 沒有深情的告白,我們的對話只有幾句,也是這一年的最后幾句。她婉拒了我,就在第二天。 風聲,雨聲,雷鳴……以及老師的怒吼,我終于由一個品學還算過關的學生變成了自己的影子,不知是被自己踐踏,還是把自己踐踏。小說,電視,游戲……還有網吧的幾式“蘋果一體”,母親的幾痕濕咸殘淚。渾噩得自己都害怕,這無盡的夜啊,何時才是盡頭? 在渾噩的時光里,枯萎的心被深深埋葬,于自己的手中。 那天,我的墓被掘起,“盜墓者”便是我的母親——“我不想轉學!” 一切的掙扎、抗議都化成了淚水,我知道不該,這或許是我復活的唯一希望了。一年的深淵歷程,更讓我深知自己本真的可貴,自我贖罪而已,那么,復活吧,真我! 轉學了,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 想過會轉學,因為自己的墮落,可是,這竟是另一個她的家鄉。罷了,轉學就是為了提煉自己而已,其它的就隨它吧,我當時是這樣想的。于是,我開始著手關于學習這件小事。 “小事”是我最初的想法,例如好好聽課,做做題目,抄下筆記??墒聦崊s是:課聽不進,題不會做,筆記不完全。我不得不正眼看待學習這件事了。 如今想起那時,只覺鼻根微酸。像是背書扯破的嗓子,像是熬夜揉紅的雙眼,像是宿管老師“聰明絕頂”的頭,像是樓梯間里暗黃閃爍的燈……青春,總是讓人懷念,如這一年的學涯尋岸。 唯一的發泄就是趁著自習時,或在下雨的夜晚去操場狂奔,眼淚和著雨滴流下,或是“偷渡”一瓶啤酒進校園,對著月兒,儼然是一副詩人模樣! 詩人是假的,思人也是假的,一年不說話,再一年不見面,癡心都化為了對她名字的執著,傻傻的。于是我終于放開了手,在中考之前,如趕考的舉人般,惶恐不安。 手中空了一樣東西,也找回一樣東西,像極了第二次被蛇咬的農夫,仍然癡迷于舊時、表象。另一個她,家鄉就在那兒的她,曾在夢里一閃而逝的她……我陷了進去,無法自拔。 所幸,只是一年,我如第一次一般,落魄的又回到了原地。放開,放不開,這一系列的死循環繞得我頭腦發昏,尋不到出路。好像夜里迷途的星星,茫茫的宇宙,何處可依?它沒有云朵來遮掩身軀,身上只散發著微光企圖照亮自己回家的路,卻總是被太陽指錯了方向。而她,就是我的太陽。 還好有兄弟呢!那天,正是各自知道自己半期考試成績的時候,空氣沉悶得快滴出水來。晚自習后,兄弟幾個尋了處小燒烤攤,點了些許小菜,三瓶啤酒。喝著喝著,各自心有所感,各抒己見作下了《浮生醉夢》: 兄弟吟一杯詩酒,嘿,好酒量!韭菜情味過厚,別忙。捧一杯癡情過往,合著風雨一滴不漏。太匆匆,人兩兩,今朝不過三杯醉!來日一醉方休,莫相忘! “往事不過詩酒,喝下去,念出來。不管是三個一年,還是一個三年,也都成了云煙!” 我的三個一年,起伏啊起伏,終于凝結成了一個三年:一年陰沉暗,無云月;一年苦勤學,積云海;一年渡光暗,明紅塵!而今,不再是孑然一身,也有了自己的羈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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