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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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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崔若煙 發(fā)表時間:2015-01-24 16:33:58 評論: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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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按:小說反映了戰(zhàn)斗在緝毒第一線的人民警察們的光輝戰(zhàn)斗生涯和不平凡的工作經(jīng)歷。緝毒工作是一條看不見的戰(zhàn)線,是一項圣神而艱巨的使命。人民警察為了保護(hù)國家安定,保護(hù)人民群眾生命財產(chǎn)的安全,出生入死,不惜犧牲自己的寶貴生命而完成偉大使命的高貴品質(zhì)令人欽佩。在與犯罪分子們的周旋中,他們足智多謀;在與犯罪團(tuán)伙的戰(zhàn)斗中,他們英勇無比。他們是共和國的保護(hù)神。人民警察的無私奉獻(xiàn)精神令人們敬仰!小說結(jié)構(gòu)完整,布局合理,構(gòu)思大膽,貼近生活。故事驚心動魄,引人入勝,結(jié)局完美。問好作者。

        一

      七月的太陽火辣辣的,風(fēng)是熱的,空氣也是死的。看守所狹小的6號倉更像坐在鐵鍋里的蒸籠一般,悶得讓人窒息,到處彌漫著污穢難聞的氣味。

      刀疤穿著褲衩坐在水龍頭下。他擰開水龍頭,想沖洗一下滾燙肥碩的身子,才發(fā)現(xiàn)水龍頭的水小得就像他胯下那股尿液般涓涓細(xì)細(xì)的。他罵了一聲“他奶奶的!”然后喊道:“新來的那個小子,快來給老子抓抓癢。”

      躺在床上的陳峰聽見,連忙提著褲衩翻身起來。

      陳峰蹲在刀疤的背后,用手邊在刀疤背脊抓邊巴結(jié)的問:“大哥,舒服嗎?”

      “舒服你媽個頭!”刀疤反身踹了陳峰一腳說,“你褲襠里的東西都頂?shù)嚼献恿耍惝?dāng)老子是女人呀!媽的!”

      陳峰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

      “瞧你的傻樣!還不給老子整只煙來點燃!”刀疤命令道。

      陳峰連忙從屁股后面掏出香煙,劃燃火柴,點燃塞進(jìn)刀疤的嘴里。刀疤猛吸一口問:“我看你小子挺老實的,是怎么進(jìn)來的?”

      “搶劫!”

      刀疤“哈哈”大笑起來:“瞧你的慫樣!看不出膽子還挺大的。缺錢是不?好好的服侍老子,等老子那天出去了,跟著老子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陳峰的手抓得更加利落了。

        刀疤“又踹了他一腳:“給老子輕點,往上一點,哎呦!就是那里,舒服!”他啐了一口濃痰在地上嚷嚷道:“他奶奶的,這他媽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陳峰看了看周圍,用嘴湊到刀疤的耳邊輕聲謹(jǐn)慎的問:“大哥,想出去嗎?”

      刀疤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把含在嘴角的煙屁股吐在地上,扭頭小聲的問:“你小子有辦法?”

      陳峰點了點頭。

     

      二

      陳峰和刀疤一直在預(yù)謀,等待機(jī)會。

      那天早上,當(dāng)獄警來開門時,躲在門后的陳峰和刀疤迅速竄出,刀疤肥碩的身軀死死把獄警壓在地上。當(dāng)獄警正張嘴想喊時,刀疤順手用準(zhǔn)備好的毛巾堵住了他的嘴。陳峰迅速的奪掉獄警腰上佩戴的手槍,往獄警頭上一嗑,獄警應(yīng)聲昏倒在地。刀疤想一腳往獄警胸口踹去,陳峰拉住小聲的說:“別出人命!時間不多了,快走!”說完迅速脫下獄警的衣服,穿在身上,再搜出手銬,給刀疤拷上。

      就這樣陳峰押著刀疤,順利的通過了看守所的哨卡。

      刀疤出去長長的吸了口空氣,感嘆道:“他奶奶的,外面的世界真他媽好啊!連空氣中也有女人味。”隨后拍了拍陳峰的肩膀說:“小子,以后就跟著老子混吧!”

      陳峰點了點頭。

      刀疤不敢停留,帶著陳峰回到了他們的老巢。

      這是個偏僻的地方,一棟二層木質(zhì)樓房嚴(yán)嚴(yán)實實的被掩蓋在濃郁的樹木叢中。陳峰躡腳躡手的跟隨著刀疤踩著木質(zhì)樓梯上樓,腳下發(fā)出如鐵鐐般“吱吱呀呀”的拖拉聲。刀疤回頭看了陳峰一眼,吼道:“別他媽磨磨蹭蹭的,還不上去拜見程老大!”

      上樓,陳峰看見二樓昏暗的屋子里坐著一個女人,從窗戶外灑進(jìn)的一縷陽光照在她眼前的墨鏡上。反射的光芒就像利劍般的刺眼和冰冷!

      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夾在指縫間細(xì)細(xì)的香煙,仰著頭吐了兩個煙圈,就像一副堅固的手銬盤旋在空氣中。刀疤恭敬的叫了一聲:“老大!我回來了!”

      女人頭也沒回的應(yīng)了聲:“嗯!”隨后扭過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陳峰問刀疤:“他是誰?”

      “他叫陳峰,是個搶劫犯,和我關(guān)押在一起的。是他,我才得以逃出來。”

      女人“哦”了一聲,隨后站起來,迅速從衣服里掏出一支手槍,指著陳峰的額頭厲聲盤問:“快他媽老實招來!你是誰?”

      陳峰已經(jīng)嚇得哆嗦起來,刀疤也急著叫:“老大……”

      “閉嘴!”女人大聲喝住。

      陳峰閉著雙眼恐慌的說:“我真的是刀疤的獄友啊!我和他關(guān)了三個月,在里面刀疤待我不錯。我才決定跟你們混。”

      女人“哈哈”的笑了,用槍頂住陳峰的額頭說:“你他媽別給我玩花樣,小心老子一槍嘣了你,最好老實點!”說完收起了手槍。

      刀疤推了推陳峰說:“還不快叫老大!”

      陳峰叫了一聲,女人朝陳峰臉上噴了一口煙霧,隨后“哈哈”大笑的嘲笑說:“搶劫犯!有趣。”

     

      三

      晚上,陳峰躺在床上問刀疤:“我以為我們老大是男的,沒想到卻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刀疤重重的在陳峰屁股上踹了一腳說:“別他媽的多嘴,惹到她,小心要了你的狗命!”

      陳峰“哦”了一聲。

      窗外的樹影如同獰掙的鬼影般猥瑣的撲打著玻璃窗戶,刀疤聒噪的鼾聲就如地獄般的狼嚎聲夾隨在黑暗深幽的空氣中。

      第二天,天剛亮,陳峰就聽見外面亂哄哄的。他閉著眼側(cè)耳細(xì)聽,原來他們抓到了一個警察。隨后就聽見門拍得“啪啪”直響。

      刀疤翻身起來,在陳峰屁股上重重踹了一腳說:“他媽的,比老子的瞌睡還多,睡得像死豬一樣。還不給老子起來!”

      陳峰起身打了一個哈欠說:“什么事啊!大哥。”

      “快他媽起來,程老大叫我們了。”

      陳峰跟著刀疤來到二樓,只見姓程的女人披著一件黑色的風(fēng)衣站在陽臺上,像似在欣賞叢林中那片搖曳的樹葉般的悠閑,屋子的事好像也與她無關(guān)似的。

      她的手下用槍指著一個人。

      刀疤!你過來!”程老大彈掉指尖的煙頭,背對著刀疤說。

      刀疤乖乖的走了過去。

      程老大笑著問:“你看看外面的樹葉好看嗎?”

      “好看!好看!綠綠蔥蔥的,老大!”刀疤笑嘻嘻的回答。

      程老大慢悠悠的說:“我覺得要是涂上一層鮮血就更漂亮!是不是,刀疤。”

      刀疤嚇得額頭上掛滿了汗珠。

      程老大突然轉(zhuǎn)身給了刀疤一耳光,厲聲的說:“你他媽把警察引來了,你不知道嗎!”

      刀疤用手捂著肥碩的左臉哭喪著說:“我們一路沒發(fā)覺有人跟蹤呀!”

      程老大指著中間的人說:“那他是誰,你自己問問吧!”

      站在中間的男人說:“對,我就是警察,開槍呀!”刀疤聽后,嚇得偷偷的看了程老大一眼。

      程老大“哈哈”笑了:“有種,算條漢子,老子今天就成全你!”說完就掏出手槍朝陳峰扔去。

      陳峰打了個踉蹌,差點沒接住。程老大命令道:“陳峰,槍在你手上,把他干掉!”

      手槍在陳峰手里不停地哆嗦,陳峰結(jié)巴的說:“老大,我……我……沒用過槍,我不會呀!”

      旁邊一個帶著墨鏡的手下用槍抵住陳峰的額頭說:“不會你也是警察吧!如果不是,就立刻殺了他!”

      陳峰皺了皺眉頭,他心想:“不會的,一定不是警察!”隨后他閉著眼扣動了扳機(jī),然而槍卻沒有響,他看了看手中的槍。只聽見程老大鼓起了掌,走了過來說:“看來你還真不是警察,好,以后就跟著刀疤吧!”

      陳峰這才松了口氣,心里想:“這個姓程的女人,果然狡猾得像一只狐貍。”

      程老大向他們揮了揮手說:“你們都出去吧!阿良你留下。”

      陳峰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叫阿良的人,就是剛剛用槍指著他額頭的人。

      等他們走后,程老大問阿良:“都查清楚了嗎?”

      阿良摘下墨鏡說:“我都查過了,這個陳峰的確是因搶劫而進(jìn)去的。”程老大“哦”了一聲,接著問:“那警察那邊有什么動靜?

      阿良說:“警察那邊,聽說看守所長已經(jīng)被處分撤職了。到處都貼著他倆的通緝令。”

      程老大掏出了一只煙點燃,低頭在屋里踱來踱去,她的皮鞋“咚咚咚”的踩在木板上,就像過去半夜打更般的陰森!然后轉(zhuǎn)頭問阿良:“你跟了我?guī)啄炅耍俊?span lang="EN-US">

      “三年,老大。”阿良回答。

      程老大嘆了口氣說:“是啊,三年了,轉(zhuǎn)眼我父親就去世三年了。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沒有讓你參與我們的事嗎?因為我怕了,我怕我像我父親一樣的下場,你不會怪我吧!”

      我怎敢怪老大!”

      程老大用她纖長的食指輕輕的按住阿良的嘴唇說:“不是給你說了嗎?以后別叫我老大,叫我阿嬌,你忘了嗎?”

      說完她摘下墨鏡,用手臂挽著阿良的脖子,把她的紅唇湊了過去……

     

      四

      市公安局禁毒緝毒大隊接到線報,最近將有一批***將會在東嶺碼頭交易。緝毒大隊隊長余勇已經(jīng)做好了周密的部署。

      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春節(jié),他規(guī)定隊里所以的警員在這段時間都不能請假,哪怕大年三十也要守在警隊,隨時等候命令,直到抓捕完成。

      此時的余勇有點興奮,是啊!為了摧毀這個販毒集團(tuán),不知流了多少鮮血,廢了多少精力,狡猾的販毒份子還是一次次從他手中溜走。三年前雖然成功抓捕了程虎,但仍然有大量的海洛因流通于本市的各個酒吧和賓館。這種危害的程度是無法估量的,不僅危害了社會,而且對全市整個公安系統(tǒng)也帶來了很大的負(fù)面影響。市民已經(jīng)對公安局沒有了信心。

      余勇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心里想:“這次一定要斬草除根!”

      時間確定了,是一月九號,也就是大年三十晚上八點三十分。

      市公安局緝毒大隊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

      新年的煙花倒映在海面上,一艘船舶“啪啪”的駛向了東嶺碼頭。

      埋伏在岸邊雜草從中的余勇等緝毒警察死死盯住。下令一旦他們交易,就立馬抓人。果然看見不遠(yuǎn)處駛來了一輛白色的小車。海面上那艘船舶已經(jīng)靠岸,聒噪的發(fā)動機(jī)已經(jīng)關(guān)閉,只有城市新年的煙花不停的向天空沖射綻放著!

      從白色小車下來的人弓著身子鉆進(jìn)了船艙。余勇掏出手槍一聲令下,警車?yán)鹆碎L鳴。

      “都不許動!警察!”

      船舶里的人看見岸上的警察,都紛紛舉起了手。緝毒警員踏上船舶,紛紛把麻布口袋打開,竟全是白白凈凈的大米。旁邊的陳峰也吃了一驚!

      “我說警官,賣大米也犯法嗎?”一個肥頭大耳的人墊著肚皮叼著煙問余勇。

      余勇握起拳頭重重的拍在了麻布口袋上,警告的說:“我不管你們是誰,總有一天我會有證據(jù)的!”

      船舶上的人都“哈哈”笑了。肥頭大耳說:“我們都是正當(dāng)?shù)纳馊耍阏f的什么證據(jù)?我們不懂。為了這個城市的人能在春節(jié)吃上潤澤的泰國大米,我們也像你們一樣顧不得家里的團(tuán)圓,辛苦奔波于海面上。你們警察不是把我們誤作走私販了吧,告訴你,我們一切手續(xù)具備。阿良,拿材料來給警察同志看看!”

      余勇擺了擺手說:“不必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統(tǒng)統(tǒng)進(jìn)去的!”說完回頭對岸邊的下屬說:“兄弟們,撤!”

      肥頭大耳用嘴對著余勇的耳邊說:“永遠(yuǎn)不會了!”

      余勇皺了皺眉頭。

      在回去的車上,警員小陳問余勇:“余隊,你怎么不把他們都抓起來,審問一下也許能問出些什么?”

      余勇說:“我們審問了刀疤那么久,問出了什么?他們是道上一群不要命的人,就算你用鐵棍撬開他們的嘴巴,他們也會一口否定。只有證據(jù)才能把他們繩之于法!”

      一說到證據(jù),余勇想到了肥頭大耳在他耳邊說的一句話:“永遠(yuǎn)都不會了!”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難道是他暴露了,完了!這次沒能成功,他一定會有危險。

      回到市公安局緝毒大隊,余勇就撥通了李局長的電話,但他想了想又掛了。今天是大年三十,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但想到他的線人現(xiàn)在正處在危險的刀尖上,用生命周旋在兇殘狡猾的毒梟之間。余勇有點后悔了當(dāng)初的部署了,他沒想到程天驕這么狡詐,好一個調(diào)虎離山!讓他們撲了個空。正在猶豫之際,李局長卻打來了電話,余勇接起來說:“李局長,我們失敗了!”

      “嗯,我知道了,你也累了,快回家陪家人吃餃子吧!”

      “李局長,我覺得他暴露了,我們是不是該終止計劃?”余勇問。

      “不行!如果現(xiàn)在叫他停止活動,那一切都完了。你放心吧!他一定沒事的,快回家吧,好好和家人團(tuán)聚一下。”

      “李局長,還是……”沒等余勇說完,李局長就掛斷了電話。

      余勇開著車緩緩的在新年熱鬧的街上行駛,街道上到處洋溢著新年幸福的微笑。余勇打回方向盤,調(diào)頭朝一個狹窄的巷道駛?cè)ァ?span lang="EN-US">

      “余叔叔!你來了呀。”一個小女孩打開了門,然后很高興的對屋子里喊,“奶奶!余叔叔來了。”

      余勇拿出一只布娃娃給小女孩:“看,叔叔給你買的新年禮物,喜不喜歡!”

      “好漂亮的布娃娃!”小女孩高興的抱在懷里。

      “看你,每次來都給她買東西。”小女孩奶奶從屋里出來對余勇說。

      余勇把餃子皮和肉餡放在桌子上說的:“來,阿姨!我們包餃子吃。”

      老奶奶抹著淚小聲的問余勇:“他在里面還好吧!”余勇點了點頭。

      老奶奶接著說:“沒想到,他爹當(dāng)了一輩子好警察,他卻干出這種事,哎!都是我這個當(dāng)媽的沒教育好啊!

      余勇真想說出實情:“他不是壞人,他是好警察!他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但他還是忍住了。

     

      五

      程天嬌很高興,因為她順利的接下了這批貨。

      她端起酒杯說:“海哥!還希望下次我們合作愉快!”

      那個叫海哥的人豎起了大拇指說:“程小姐不但人長得漂亮,干事情我也佩服!當(dāng)初我還有點擔(dān)心,沒想到這次卻出奇的順利!”

      程天嬌微微一笑說:“還希望海哥回去轉(zhuǎn)告你們馬老板,下次是否能再優(yōu)惠點!”

      海哥笑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下次一定給你們最大的優(yōu)惠,哈哈,來干杯!程小姐。”

      “新年快樂!海哥。”程天嬌一飲而盡,接著說:“海哥一路辛苦了,等下我叫阿全帶你去夜總會玩玩!

      海哥笑得瞇起了眼睛:“程小姐客氣了!哈哈……”

      送走了泰國的海哥,程天嬌把阿良叫了上樓。

      阿良上來,程天嬌就立即撲上去摟著他的脖子,此時的她不像一個兇狠毒辣的女魔頭,反而更像只溫順的小綿羊依偎在阿良的胸前。

      “謝謝你,阿良,要不是你引開警察,我們這次沒那么容易成功的!”

      阿良問:“你怎么知道警察會來?”

      程天嬌笑了一聲:“是警察通知我的。”阿良皺了皺眉毛不解。

      程天嬌“哈哈”笑了兩聲,倒了兩杯紅酒,端了一杯給阿良,然后和他碰了一下杯,啜飲了一口酒說:“他們自作聰明,以為在我身邊安了線,我會不知道,他們也太小看我程天驕了!”說完“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這笑聲讓阿良都感到心顫!

      “你是說那個新來的,但那天我們考驗過他,我也查過,不可能吧!”

      程天嬌笑了:“往往不可能就是可能,越?jīng)]有破綻越就有問題!這是我父親教我的,可惜他葬送在一個‘情’字上。”

      “那你怎么處置他?”阿良問。

      “你說呢?”程天嬌突然甩碎了手中的酒杯說,“我最恨的就是背叛!”

      “我知道了,老大!”

      程天驕呵呵的笑了:“老大!怎么,叫一聲阿驕你就那么難嗎?”

      “是,程小姐!”說完阿良把她按在了沙發(fā)上。

      睡在床上的陳峰一夜輾轉(zhuǎn)難眠,沒想到程天嬌給他的消息是假地點。

      身為警察,他不怕死。父親也是為了緝毒而殉職的,那時他只有十歲。從那時起,他就暗暗的決定,長大后也要當(dāng)警察!是的,他的確是好警察,但他卻不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好兒子。他妻子常年患有哮喘病,在她離去的那天,陳峰還在外地緝毒。當(dāng)他回來時,妻子已經(jīng)躺在了棺材里。

      今天已經(jīng)是大年三十了,不知母親和瑩瑩在家怎么樣了?陳峰心里說了句:“對不起,媽,以后你會為你的兒子感到驕傲的!”

      天剛亮,阿良就踹開了陳峰的門。驚得睡得像死豬似的刀疤也從床上彈了起來。

      阿良用槍指著陳峰的頭說:“原來你真的是臥底!”

      刀疤驚得張大了嘴巴,提起腳就想重重的踹下去,阿良喝住:“都是你小子惹的禍,看老大怎么處置你!”刀疤嚇得直打哆嗦!

      到這個時候,陳峰已經(jīng)無話可說。是的,他就是警察。一次次任務(wù)中他都與死神擦肩而過,對于死,他已經(jīng)無所畏懼了。于是他閉起了雙眼對阿良說:“來個痛快的吧!”

      阿良舉起了手槍,似乎槍也在顫栗,殺人不是件愉快的事!但阿良還是握緊了。阿良瞄準(zhǔn)陳峰的胸部,他扣動扳機(jī),“啪”的一聲,陳峰應(yīng)聲倒地。旁邊的刀疤嚇得尿都流出來了。而站在陽臺上的程天嬌聽到槍聲笑了……

      程天嬌“咚咚咚”的下樓,俯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陳峰的鼻孔對阿良說:“把他扔到海里去喂鯊魚吧!”

      說完掏出紙巾擦了擦她的手指,扔在了陳峰的身上。

      “我去吧!老大。”刀疤打著顫顫的腿討好的說。

      “混蛋!你惹的禍還不夠嗎?”阿良用槍指著刀疤的頭厲聲的吼道。

      刀疤跪下,用手扯著程天嬌的褲管不停求饒:“老大,饒了我吧!老大!”

      程天嬌收腿狠狠的踢了刀疤一腳,說:“你他媽死性不改!警察正在四處通緝你,我聽說你他媽還有心情出去逮雞!要不是看在你曾經(jīng)救過我父親的份上,老子今天非殺了你不可!”程天嬌用槍抵著刀疤的頭繼續(xù)說,“你知道臥底是什么嗎?是一顆藏在身邊的定時炸彈,只要警察有機(jī)會,隨時都會要了我們的命!這次就饒了你,你在里面也沒出賣我們。不過,以后最好放聰明點,你以為越獄是那么簡單的嗎?”

      刀疤在地上連連的磕了幾個頭:“下次不敢了!”

      程天嬌“哼”了一聲:“下次,如果再偷偷溜出去,下場就是這樣!”

      說完轉(zhuǎn)身對阿良說:“拖他出去吧!今天是新年,我不想見到血!”

      阿良開著小車疾馳而去……

     

      六

      市公安局接到消息,陳峰正在醫(yī)院搶救。

      當(dāng)余勇趕到醫(yī)院時,醫(yī)生已經(jīng)從手術(shù)室出來了。陳峰疾步上去問:“怎么樣?他有救嗎?”

      醫(yī)生摘下口罩說:“幸好子彈只是穿透胸腔從心臟擦過,離心臟只相差一毫米,否則就……”

      “太好了,太好了!陳峰啊!要是你走了,我怎么向阿姨和瑩瑩交代!”

      李局長也趕來了,看見高興得淚流滿面的余勇,他也不禁也抹起了眼淚,是的,這就是我們的線人,忍受著孤寂,分離,恐懼,誤會,痛苦,冒著生死與犯罪分子搏擊!要是陳峰犧牲了,作為局長的他又該怎樣向余勇和陳峰的家人解釋呢!

      李局長拍了拍余勇的肩膀說:“給你說他沒事吧!別難過了,我知道他是你最好的搭檔。我聽醫(yī)生說等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院了。你們又可以并肩作戰(zhàn)了!”

      余勇掏出了一只香煙遞給李局長問:“這條線已經(jīng)斷了,再安排臥底進(jìn)去不是那么容易了!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

      李局長重重的吸了口煙,似乎他也在沉思,在焦慮,然后說:“會有辦法的!現(xiàn)在我們只有等,等待時機(jī)!”

      陳峰的母親和他女兒瑩瑩也趕到了醫(yī)院。瑩瑩站在玻璃窗戶外看見躺在病床上的爸爸,叫嚷著要爸爸抱她。陳峰的母親已經(jīng)淚流滿面,聽后余勇的解釋后,更是泣不成聲!

      是的,現(xiàn)在她可以向瑩瑩交代了。每當(dāng)瑩瑩問她要爸爸時,她都隱瞞說,爸爸出去抓壞人了。她不想讓瑩瑩知道她崇拜的警察爸爸是搶劫犯,是壞人。現(xiàn)在她終于松了口氣,陳峰沒為他父親丟臉。她只盼望兒子能早點出院!

      雖然警察對毒販們的打擊力度很大,但程天嬌手里的貨卻一掃而空。越是在刀口的風(fēng)聲上,價錢也越高。程天嬌雖販毒,但她不吸毒。她深知***這東西一旦沾上,身體就會像被魔鬼纏上了一樣的欲罷不能,就像此時的她躺在阿良身邊。

      她發(fā)覺阿良就像是一支毒劑,這支毒劑讓她快樂和迷戀,甚至有點貪心!她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戒不掉他了。她雖然是老大,是別人眼里的女魔頭,大毒梟!但她內(nèi)心有一種莫名的渴望,也有糾結(jié)的那份情感,因為她也是女人。她雖然手里有槍,有為她賣命的人,但她也怕冗長的黑夜,怕黑夜里的寂寞。

      看著身邊熟睡的阿良,程天嬌有種慰藉感。家,一直是她遙不可及的名詞。有了家就一定要有男人,而自己身邊的男人不是貪她的財,就是貪她的色。程天嬌的確漂亮,如果她走在大街上,你一定不會認(rèn)為她是大毒梟。相反你一定會覺得她是一個需要保護(hù)的柔弱女子。她曾經(jīng)也想放棄,她也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旦上了這條路,就等于在往地獄陰森的路上慢慢爬,慢慢的離地獄越來越近!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夢魘,夢到魔鬼張牙舞爪的撕咬她的身子,鮮血淋漓!而現(xiàn)在,躺在阿良身邊,她睡得特別的香了!她開始相信,手里的槍始終代替不了她內(nèi)心需要的那份呵護(hù)!

      阿良醒來時,看見程天嬌站在陽臺上,他起床穿上睡衣,系上面前的帶子走過去,然后伸臂從后面抱住程天嬌腰,頭耷在她的粉肩上,溫柔的問:“怎么呢?”程天嬌扭頭笑了笑,搖了搖頭說:“沒什么?起來走走。”說完轉(zhuǎn)過身,吻了一下阿良的臉龐。

      “一定有什么事吧!”阿良摟著程天嬌問。

      “還不是生意上的事,最近警察查的很嚴(yán),線下的人又催著要貨,泰國那個馬老板卻遲遲不供貨。”

      “這個馬老板不會是想提高價錢吧!他不是答應(yīng)優(yōu)惠你嗎?”

      程天嬌笑了笑:“你以為個個都像你對我這么好嗎?做生意的人都是心懷鬼胎!特別是干我們這行的。他們知道,我們離脫了他們,進(jìn)貨渠道就很難再打開了。你知道嗎?聽說泰國蘇老板那條線全部已經(jīng)被警方摧毀了。要想從泰國進(jìn)貨,現(xiàn)在我們只有一個馬老板了。”

      “哪個蘇老板?”阿良問。

      “你看,我忘了,你沒見過。明天晚上馬老板會派人送一批貨來,你去取吧!下次讓我?guī)阋娨婑R老板,以后進(jìn)貨方面我就交給你去做。”

      阿良連忙擺了擺手說:“還是你去吧!我就做你的后盾不是很好嗎?”

      “什么后盾?”程天嬌柔柔的問。

      阿良把她抱起,放倒在床上。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這就是后盾!”

      程天嬌忸怩的捶了幾下阿良的肩膀……

     

      七

      第二天晚上,阿良提著現(xiàn)金和刀疤等一批手下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等了很久,卻不見泰方來人。

      刀疤罵了一句:“媽的個巴子,害的老子白等一個晚上。”阿良點燃一支煙,笑了笑說:“回去吧!”

      一路上刀疤都在罵,從馬老板的手下一直罵到了馬老板的祖宗,直到罵進(jìn)了程天嬌的屋里:“老大,那個泰國佬騙我們!人更本沒來。”

      程天嬌“哦”了一聲說:“知道了!剛剛馬老板打了電話說,這次他發(fā)現(xiàn)這批貨成色不好,下次他親自送批好貨來。”程天嬌點燃了一支煙接著問:“刀疤,在路上沒什么事吧!”

      “沒有事,你說警察還真怪,明明上次我們是買大米他們要查,現(xiàn)在真正要交易卻連鬼影子都不見了。”

      程天嬌“哈哈”大笑說:“炸彈引除了,危險就沒有了,你說對嗎?阿良!”

      阿良點了點頭。

      的確,在市公安局緝毒大隊,余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這段時間程天驕就像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動靜。他沒想到程天嬌如此的聰明,從陳峰開除,被抓,搶劫,到越獄都是天衣無縫的。為何程天嬌就不往里面鉆呢,結(jié)果反而成了程天嬌在利用陳峰了。

      坐在旁邊的陳峰似乎也看出了余勇在想什么,他說:“余隊,看你急成這樣,要不然我們踹了他們的老窩,把那程天嬌抓起來吧!”

      “你記得去他們的路。”

      “不記得,一路上刀疤都用黑布捂著我的眼睛。”

      “那你還說。我們不光是要抓到程天嬌,更重要的是要抓到泰國的那個馬老板。”余勇往煙灰缸里抖了抖煙灰,接著說:“只有摧毀泰國那條線,程天嬌他們才沒有辦法了。”

      陳峰嘆了口氣說:“可是我們的線已經(jīng)斷了。”

      余勇拍了拍陳峰的肩膀說:“放心吧,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合泰國警方對***進(jìn)行嚴(yán)厲的打擊,總有一天,程天嬌他們會被繩之與法的!對了,你回來了瑩瑩這丫頭很高興吧!”

      提起瑩瑩陳峰嘴里盡是幸福的嘮叨!當(dāng)那個阿良扣動扳機(jī)后最后的幾秒,他腦子里滿是瑩瑩的影子。而他在醫(yī)院醒來后聽見瑩瑩叫他爸爸時,他覺得是一場夢。他沒想到他還能活下來,和他的女兒團(tuán)聚。現(xiàn)在,終于結(jié)束臥底的任務(wù),他終于又穿上了警察的制服。他一直為這件衣服感到驕傲!

      陳峰正想著,手機(jī)鈴聲響了,一看是家里的電話。

      “媽,什么事?”陳峰問。

      “都六點半了,瑩瑩怎么還沒回來,她在你那里沒?”

      “什么!瑩瑩還沒回來,媽,你老別著急!說不定她到哪里去玩了,我馬上回來!”

      “什么事?陳峰。”余勇問。

      “余隊,瑩瑩不見了!”陳峰焦急的說,“這孩子,每天五點鐘就會準(zhǔn)時回家的,她要出去玩也會跟她奶奶說的。”

      “別擔(dān)心,走!我們找找去。”說完他們就開著車離開了警隊。

      他們問了瑩瑩的所有同學(xué),都說瑩瑩沒去他們家。直到晚上十二點鐘,瑩瑩也沒回家。

      陳峰崩潰的坐在沙發(fā)上,他母親晚飯也沒吃,一直在旁邊抹淚。

      余勇拍拍陳峰的肩頭說:“你也不用擔(dān)心,瑩瑩一定會沒事的。我已經(jīng)通知了警隊,一定要把瑩瑩找回來。”

      “謝謝你!余隊,”陳峰哽咽的說,“你回去吧,別叫嫂子擔(dān)心!”

     

      八

      第二天,陳峰很早就去了警隊,他希望警隊能給他帶來瑩瑩的好消息。

      可是,瑩瑩卻渺無音訊。

      陳峰拿著瑩瑩的照片,流著淚說:“瑩瑩,你到底去哪兒呢?你知道嗎?爸爸好想你”

      中午,余勇急步進(jìn)來對陳峰說:“你最好做好思想準(zhǔn)備,刑警大隊那邊接到報案,說在城西河里發(fā)現(xiàn)一具女孩的尸體,是溺水而亡的。”

      還沒等余勇說完,陳峰就沖了出去。

      來到城西河,河道兩岸已經(jīng)站滿了人,議論紛紛。陳峰和余勇擠了進(jìn)去。

      小孩的尸體已經(jīng)被打撈上岸,被一層白布裹住,停放在草坪上。陳峰的心撲撲直跳,余勇死死的握住陳峰不停顫抖的手。

      白布一點點被掀開,陳峰看到了腳,那是和瑩瑩一樣的白色旅游鞋,陳峰幾乎昏厥!他不敢看下去了,他怕接下來的那一幕!殘忍的一幕!

      小孩的臉完全露了出來,雖然還有一層淤泥,但余勇確定她不是瑩瑩。他對陳峰說:“不是!”岸上圍觀的人都在搖頭嘆息這不幸的一幕!

      孩子的母親趕來,撲在小孩的尸體上啕號大哭!陳峰也情不自禁的抹起了眼淚。

      “走吧!”余勇對陳峰說。

      可瑩瑩究竟去了哪里?市公安局已經(jīng)對瑩瑩的失蹤立了案。

      瑩瑩的失蹤,陳峰母親已經(jīng)氣得躺在了床上。瑩瑩每天和她朝夕相處,瑩瑩毫無疑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而現(xiàn)在,屋子里瑩瑩可愛乖巧的身影卻消失了。

      陳峰每天下班,都要在街道上尋找瑩瑩直到深夜。他真希望瑩瑩突然從巷子里跑出來,叫他一聲爸爸。

      然而,除了巷子里稀稀落落的燈光撲打著陳峰交瘁的臉,什么都沒有!瑩瑩失蹤了,陳峰真不知該如何向在酒泉之下的妻子交代。

      即使瑩瑩已經(jīng)失蹤多日,但陳峰還是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余勇讓他放幾天假,但陳峰就是不答應(yīng)。

      市公安局接到泰國警方的線報,最近將有一批***運到本市。時間是本月八號晚上七點鐘,但具體地點還不清楚。

      市公安局成立了專案小組,李局長任總指揮。余勇和陳峰很高興,終于可以把程天嬌一網(wǎng)打進(jìn)了。

      毒梟程天嬌也很興奮,如果這批***順利到手,那她可以大賺一筆了。聽說這次馬老板會親自前來。

      為了這次交易,程天嬌已經(jīng)做了周密的計劃。她規(guī)定,在這段時間,誰也不能離開她的老巢。交貨地點要在最后一刻才公布。

      市公安局輯毒大隊所有警員都心急如焚!眼看離毒販交易只有三個小時了,但還是沒有接到任何線報。

      陳局長也是憂心忡忡!是啊!三個小時,還沒有確切的消息。時間越短,部署就會更難!

      程天嬌看了看表,離交易時間還有兩個小時。起身對阿良說:“告訴兄弟們,溪水碼頭!”

      程天嬌開車帶著她的手下向溪水碼頭疾駛而去,行駛到半路卻掉頭回去。

      “老大,不是去溪水碼頭嗎?怎么又掉頭了?”坐在旁邊的阿良問。

      “去送死嗎?不得不防啊!你打電話給刀疤,叫他立刻去城南倉庫。”

      阿良掏出了手機(jī),程天嬌說:“還是用我的手機(jī)打吧!”

      阿良撥著號碼,陳天嬌說:“通訊薄里有他的號碼呀,快點!播什么播,馬老板他們快到了!”

      “喂,刀疤,老大叫你在城南倉庫等!”阿良說完掛掉電話遞給程天驕,程天驕看了看號碼,放進(jìn)了衣服里。

     

      九

      市公安局緝毒大隊的警車一路拉響警報往溪水碼頭飛速疾馳。余勇行駛到半路接到李局長打來的電話:“余隊長,你們在原地等候命令,他們換地點了,不是溪水碼頭!”

      余勇剎車,拍打了一下方向盤問:“那是哪里?”

      “目前還不清楚,如果有消息,我立即通知你!”李局長說完就掛掉了電話,他在指揮部踱來踱去,辦公桌上的煙灰缸堆滿了煙蒂。他思索了一會兒,問資料處的小黃:”快查查帶拼音CN的地名全市共有幾處!”

      小黃“啪啪啪”的迅速敲打著鍵盤,結(jié)果很快出來:“有一百二是八處!”

      李局長看了看時間說:“再查查離溪水碼頭有四個小時的路程是那幾個地方?”

      “有三個地方,一個是彩霓公園,一個是茶楠路,一個是城南。”

      李局長思索了幾秒,拿起電話命令:“余隊長,往城南方向去,快!”

      余勇迅速扭動方向盤,猛踩油門,向一匹狂野的駿馬疾馳而去!輪胎揚(yáng)起的沙塵像煙霧般彌漫。

      城南倉庫,一座遺棄的糧倉廢墟。泰國毒梟馬老板叼著雪茄走在前面,他手下提著黑色的皮箱尾隨其后走了進(jìn)來。

      程天嬌帶著墨鏡,穿著黑色的立領(lǐng)風(fēng)衣站在對面等候。

      看見馬老板進(jìn)來,程天嬌迎了過去:“馬老板,你好!貨帶來了嗎?”

      馬老板朝手下招了一下手。他的手下走上來兩步,打開皮箱,一包包用塑料袋封好的白粉呈現(xiàn)在程天嬌眼前,她摘掉墨鏡,滿意的笑了笑,然后向阿良招了招手。阿良放了一點白粉在舌尖上,朝程天嬌點了點頭。

      程天嬌微笑著跨前兩步說;“馬老板果然守信,路上辛苦了!”

      馬老板用不流利的漢語說:“是啊,是啊!現(xiàn)在各國警方對***的打擊很嚴(yán)呀,生意很難做呀,為了安全我只好親自前來了!”

      程天嬌笑著說:”越嚴(yán)你我才賺得更多嘛,如果很容易的搞到這東西,還有那么值錢嗎?物以稀為貴,你說是不是馬老板!”

      “是啊!程小姐說得有理!上次阿海回來說,程小姐人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很聰明能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程天嬌笑著說:”馬老板過獎了!”說完向阿良招了招手,阿良打開提在手里的皮箱,馬老板伸手拿起一沓錢放在眼前揚(yáng)了揚(yáng),鈔票發(fā)出沙沙的聲音,新錢油墨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馬老板笑開了臉說:“美鈔,我喜歡!”

      突然,外面響起了威懾刺耳的警笛聲。

      馬老板叫了一聲:“不好!有警察!”

      程天嬌抬頭一看,全副武裝的警察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

      “都不許動!舉起手來!”余勇舉著手槍厲聲說道。

      “馬老板!快往后撤!”程天嬌說完就開了一槍。

      馬老板弓著肥敦的身軀向后門竄去,一顆子彈射來,射住了馬老板的手臂,他“哎呦”了一聲,裝滿美鈔的皮包滑落在地上,嶄新的鈔票夾隨著槍火的硝煙味漫天飛舞!

      阿良在后面邊退邊開槍射擊,程天嬌沖到后門,只見外面到處是警車,車頂旋轉(zhuǎn)的警燈在黑暗中尤為耀眼!警察護(hù)在車身后,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們。

      程天嬌退了一步,罵了一句:“媽的!”然后搶過刀疤手里的機(jī)槍,端起來就“啪啪啪”的四處狂掃。雨林般的子彈射在車身上,發(fā)出“鐺鐺鐺”清脆的聲響,迸濺起耀眼的火花!

      余勇和陳峰已經(jīng)從倉庫的前門慢慢逼近,馬老板舉槍扭身扣動扳機(jī),陳峰肚子上中了一槍,昏厥在地!鮮血順著他的衣服流在地上。余勇大叫了一聲:“陳峰!”然后迅速舉槍射擊!一顆子彈射中馬老板的的膝蓋,馬老板應(yīng)聲跪地,動憚不得!

      雙方交火越來越激烈,子彈嗖嗖的嘯叫聲不絕于耳,倉庫里火光迸射!硝煙彌漫!

      程天嬌被逼到墻角,她打開身邊的木箱,一個小女孩的頭露了出來,小女孩緩緩的站了起來,哭喊著“爸爸,救我!”

      余勇定眼一看,這不是瑩瑩嗎?他向后面的隊友擺手示停!即刻倉庫里安靜了下來,只有瑩瑩不停的哭喊聲:“爸爸……爸爸……”

      程天嬌用槍逼著瑩瑩的頭大聲的說:“全給我退下!”

      余勇大聲喊道:“程天嬌!你有本事單打獨斗,別傷害小孩,小孩是無辜的!”

      程天嬌“哈哈”大笑:“無辜!那我呢?我?guī)讱q就失去了母親,三年前又失去爸爸,都是你們這些丑警察害的!”

      “程天嬌!這都是你父親自作孽不可活!怪不了別人。”還沒等余勇說完,刀疤就舉槍射來,子彈射在了倉庫水泥立柱上,火光迸裂!

      程天嬌用槍口頂了頂瑩瑩的頭說:“還不撤,是不是!”瑩瑩怕得大聲哭泣!

      余勇示意后面的人撤退。

      “把槍放在地上!”程天嬌厲聲吼道,“叫后面的人也撤退,不然老子開槍了!”

      警察全部撤了出去。

      程天嬌一步一步的要挾著瑩瑩走了出去。

     

      十

      “怎么辦?余隊!”一個警員焦急的問余勇。

      “保護(hù)瑩瑩要緊!陳峰怎么樣了?快送醫(yī)院!狙擊手做好準(zhǔn)備!一有機(jī)會,立即擊斃程天嬌!”

      躺在地上的陳峰恍惚中聽到瑩瑩的哭喊聲。他想給女兒說,瑩瑩別怕!爸爸就在這里。但嘴里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程天嬌走在前面,阿良和刀疤用槍倒退著掩護(hù)她,癱在地上的馬老板早已被從后面沖進(jìn)來的刑警拘捕了。

      走到程天嬌的車前,刀疤正要打開車門,不料阿良卻轉(zhuǎn)身用槍指著程天驕的頭。

      程天嬌扭頭一看,搖頭笑了一聲,一字一句的說:“原來你也是警察!”余勇等人聽見,驚愕不已!

      刀疤剛要舉槍,一顆子彈從狙擊手的槍膛射出,刀疤肥膩的身軀順著車門滑在了地上,白色的車門像似被涂了一層紅色的油漆!

      “放了孩子吧!阿嬌。孩子是無辜的!”阿良對程天嬌說。

      程天嬌笑了,是瘋狂的笑!她邊笑邊說:“阿嬌,今天你終于叫我阿嬌了!”

      程天嬌發(fā)狂的用槍抵住瑩瑩,咬著牙說;“我真沒想到,我一直愛著的人卻是個警察!呵呵!是我自作聰明,把一顆炸彈埋在了自己的枕邊!好吧,要死大家一起死!”說完又扭頭轉(zhuǎn)向瑩瑩,她眼里露出兇光!

      余勇傳令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所以的警員都屏住了呼吸!

      “阿嬌!只要你放了瑩瑩,你會被寬大處理的!”阿良舉著槍說。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你們都是騙子!”程天嬌像魔鬼般的搖著頭說。

      “阿嬌,你看看瑩瑩,想想你自己,瑩瑩也是沒有媽媽的人,就像你沒有父親一樣!”阿良說,“你所做的這些,讓多少像瑩瑩的孩子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庭!放手吧!”

      程天嬌低頭看著哭泣的瑩瑩,血腥的場面已經(jīng)把她的小臉嚇得蒼白。她哆嗦著,顫栗著,哭喊著。

      哭喊的瑩瑩突然間反而不怕了,她抬起頭對程天嬌說:“姐姐,你長得好像媽媽呀!”

      程天嬌堅硬的心瞬間被瑩瑩的無所畏懼的表情融化了,她不禁流著淚朝阿良吼道:“別說了!”

      媽媽!這個名詞有多久沒聽到了,程天嬌已經(jīng)不記得了。程天嬌看了一眼瑩瑩的睜得大大的眼睛,眼睛里全是無邪的純真,她仿佛看見了自己的童年!

      程天嬌的手顫栗了!突然,她舉起槍朝自己的頭部射擊!“砰”地一聲。程天嬌軟軟的倒在了阿良的身上。鮮血順著她烏黑的頭發(fā),白皙的臉龐一直往下流,滴在了阿良的皮鞋上。阿良伸手抱著她,她微微的睜開雙眼斷斷續(xù)續(xù)的問:“你……你……愛過我嗎?”

      是的,這個和他生活了三年的女毒梟,在她最后一刻被善良感化了,她饒恕了無辜的生命!倒在了她愛著的男人身上。阿良說:“如果你不是賊,我會愛上你的!”

      程天嬌嘴角撇了一絲微笑,她的頭癱軟在阿良的肩頭上。

      余勇跑了過來,緊緊的抱著瑩瑩……

     

      十一

      這起全市最大的跨國販毒集團(tuán)終于在警方堅決的打擊下瓦解了。市公安局表彰大會上,阿良又穿上了警服。

      李局長端著酒杯對阿良說:“謝謝你!辛苦了。”

      余勇也端著酒杯和阿良碰了一下,說:“很多事情沒想到!”

      李局長笑著說:“阿良是臥底,全局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那你還安排陳峰去當(dāng)臥底,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余用疑惑的問。

      “陳峰的作用很大,三年來,阿良一直沒有得到程天嬌的信任,直到陳峰的出現(xiàn)。從一開始,程天嬌就相信陳峰是警察,這也是我們故意讓她懷疑的,從他們越獄就有很多破綻,程天嬌當(dāng)然也想到了,但她沒有殺陳峰,她想利用陳峰傳遞假消息給警方。當(dāng)然我也知道消息是假的,但還是讓余勇你去了。只有去了,程天嬌才能徹底懷疑陳峰。阿良真正取得信任,還是他“殺”了陳峰那刻。因為程天嬌確定陳峰是警察,如果阿良不“殺”他。那證明阿良也是警察。”

      余勇接著問:“如果程天嬌自己殺陳峰,或者讓刀疤殺,那陳峰豈不是……”

      李局長搖搖頭:“不會的,這是程天嬌證明阿良身份的最好時機(jī),她一定會把陳峰留給阿良的。程天驕雖然是女魔頭,但她也有她的打算,她也希望自己身邊有個得力的助手,但這個心腹之人一定是要她信任的。刀疤雖然忠心,但他沒有計謀,唯一的人選就是阿良,況且……”李局長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況且程天嬌喜歡阿良。”

      “如果阿良那槍打正了,陳峰豈不是……”

      李局長看了看阿良一眼,笑著說:“等哪天你去他家里看看他的獎杯吧!他的槍法在公安系統(tǒng)射擊比賽中都獲過獎的。”說完拍了拍阿良的肩頭問:“是不是,阿良!”

      “李局長過獎了!”阿良謙虛的說:“能破這個大案,除了大家的努力外,還有就是勇氣,運氣和巧合,總之我深信邪不壓正!那天我朝陳峰開槍后,我最怕別人把他拉出去扔掉,如果陳峰搶救不及時,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那我一輩子都會內(nèi)疚的。但程天嬌還是讓我去了。”

      “你不是說程天嬌還用手試探了陳峰的呼吸嗎?”李局長問。

      “是的,陳峰當(dāng)時只是暫時的窒息。”

      “所以程天嬌是個很狡猾的毒梟,為了她我們部署了幾年,流了很多血,犧牲了你們的青春。最辛苦的還是隱藏在毒梟身邊的那些線人,就像陳峰和阿良一樣,每一分每一秒都面臨著危險!就像雙腳踩在鋒刃的刀口上一樣,稍不注意,就會流血,就會犧牲!”李局長深深的嘆了口氣接著說:“只有一點我們沒有想到,沒想到瑩瑩是被她劫去的,可見他每走一步都鋪設(shè)了退路。”

      余勇說:“還有一點沒想到她會主動放棄瑩瑩,而選擇自殺!”

      李局長說:“也許是瑩瑩自己救了她自己,她那份幼小純真,善良無助的面容喚回了程天嬌的童心,程天嬌小時候也像瑩瑩般可愛,但她很早就沒有了母親!”

      “李局!你怎么知道?”他們兩個都錯愕得異口同聲的問。

      李局長看了看窗外,喝了一口酒說:“因為她父親程虎是我以前的戰(zhàn)友,退伍后沒想到他卻走了這條不歸路,不僅害了他自己,也害了他的女兒!”

      李局長轉(zhuǎn)身又說:“這段時間你們都辛苦了!陳峰的傷勢如何了?”

      余勇說:“剛我打電話問醫(yī)生了,沒什么大礙,等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李局長點了點頭。然后伸手重重的握著阿良的手,他沒有言語,只是緊緊的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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