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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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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掃雪翁 發表時間:2014-02-12 22: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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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掄與霞結婚5年無后,一個偶然的機會,接待了枕的來訪。他是他倆的老同學和好友,新任了鄰市一家企業的二把手,送行時霞有了孕。掄無生育能力,他心知肚明,便于囡囡百日時分與霞離了婚,恰枕未婚,成就了一段血脈親情。故事短小精悍,敘述平實,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社會現實,值得讀者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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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偶然的,霞提前離開了辦公室,毫無逗留便打的返回社區。走到傳達室前,一張熟悉的面孔刷地投入霞的眼簾。那么多年的流逝,霞并沒有忘懷。哇,來人是闊別10年的學友枕! 霞的熱情噴薄而出了,上前拽住枕往家拉。兩人邊走邊聊,分外投機。霞給枕擺上好的小吃后,興奮地給輪打電話,催他回來團聚。當年在校里,枕與輪是最默契的辯論搭檔啦。 輪在郊區醫院接到了電話,來此是做檢查。霞曾多次鬧著要輪檢查,可他當面應承,轉身就以借口搪塞了。自然,輪也清楚這愛情的果實得來不易,他充分感受到霞的那份執著和投入。 5個年頭的婚姻過去,輪和霞的愛情只畫了半個圓。缺的那半邊是至今沒有愛情的結晶,讓霞甚為愁悶和悵惘。至于輪呢,從表面看來很恬然,聽天由命,而內心深處在苦苦掙扎著。 這并不是說輪沒給霞做過說服,做得多。輪甚至舉出不少大人物也無后嗣的例子,企圖勸慰霞放平心態。可是霞只覺得那些榜樣距離自己生活圈太遠,渴望孩子繞膝的心情更濃厚了。 讓輪甚為發蒙的是,檢查的結果似乎被霞猜疑正著。難以接受的輪,打量起醫院雜亂的環境,很快動搖了信服力。幸好事先有提防,不然叫熟人探知,一點隱私便催化于下作的泡沫里啊。 輪匆忙趕到家里,進門就和枕擁抱起來。很少親近廚事的霞,此刻已張羅好一桌飯菜。三人圍坐,對酒當歌,暢談起校園軼事。枕說,他已是鄰市一公司副手,今后的往來當會多多的。 聊到夜濃,枕說要走,霞和輪盛意勸他留個宿。枕笑笑說,公司的報銷不拿白不拿,還是住賓館吧。說笑間,枕放下一部DV攝像機,執意留下,說也是別人送的,多一部將就拿著。 枕要回去了。輪吩咐霞說,枕給了那么貴重的禮品,真情可見啊,我今天脫不開,你請假送送他吧。霞覺很應當,迅疾打的奔過去。也是趕巧,枕正預備退房,霞蝴蝶似的撲進來了。 枕走后不久,霞的身子有了特異的反應。目睹了霞的反應的輪,大為驚喜,摟抱著轉了好多的圈。囡囡生下后,輪每天雞婆似的弄前弄后,周轉不停。霞感覺幸福像了花團錦簇。 囡囡百日時分,霞和輪要辦個小喜宴。兩人邀來投趣的朋友,一起樂和。一番杯盤交錯,眾人圍著囡囡的搖籃,擊掌起舞。興致之時,輪連忙拍下一幀幀圖景。霞也樂似白鷺亮翅于云端。 霞呵護著囡囡,猶如呵護一生的夢。只是兩個星期了,整座屋里再也聞不著輪的氣息。從猜想他忙于案頭之至猜測出事,霞的心怦然洶涌。打電話一問,說是輪已離開公司,不知所向云云。 預感如雪亮的探照燈打入霞的心頭,她惶惑了。一個夜間,輪突然出現在家里。霞撇開了囡囡,欣喜迎上去。不料,輪將一張帶字的紙用力遞在霞的面前,令她的臉色驀然大變。 難道我們真要以此決斷嗎?霞哀哀乞求著輪,祈望他放棄離婚的決定。你覺得還有臉面對人家的嘲弄和譏諷嗎?簽字吧,好離好散。霞凄楚著申訴說,也是無奈之舉,都為著你我的愿望啊! 輪已聽不進霞的一點點哀凄,轉身摜門而出。單剩下霞暗自飲淚而泣,倚望孤燈獨悲涼。次日黎明,霞抱著囡囡跑向市里的電臺和電視臺,點了輪最愛的歌,呼喚他早早歸巢而來。 電波載著霞的一腔期待,傳遍了四方。霞像祥林嫂似的,抱著囡囡向鄰居訴說對輪的摯愛。然而,輪好似突然蒸發,再也難覓一絲蹤跡。霞愁腸宛轉地回來,哀嘆愛是如此艱難乖蹇。 夜夜難以入眠的霞消瘦不少,奶水也大缺。囡囡的饑哭更是沉重,猛烈撞擊著霞的心。往往夜間撐起疲軟的身子,支鍋煲奶粉喂一喂。一陣激昂的電話鈴,劃破孤寂,電擊似揪住了霞的驚詫。 電話那段傳來一個爛熟于心的聲音。霞的心像一千只小鑼敲打,激動、忐忑、慌亂的心情,分明聽得對方說著,霞,我是永愛著你的。輪已徹底走開,答應我,你嫁過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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