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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般的雪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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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耕石 發表時間:2013-12-03 09:3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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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美麗、俏皮而又野性十足的夏幼巖跟屈重九忽然玩吹了,失落與心病也就隨之產生。此時沈湘飛走進視野,他會成為夏幼巖的白馬王子么?美文共賞,讓我們期待佳作繼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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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潤涵摸了摸女兒的頭,沒發燒。看樣子她今天使小性子不單是在雪地里摔了跤。她有心病,又犯了。夏潤涵決定給沈湘飛打電話,好讓他到家里來給自己壯壯膽。 沈湘飛是她辦公室里的大學生,一位礦山工程師的兒子。他分配到這個城市里來一個人生活太單調,就稀里糊涂地卷進了這豐富多采的一家子。 那天晚上看電視,據說節目很好看,彩電放在夏幼巖的屋里,為了讓她在床上看著舒服,電視機和墻偏轉了一個角度。沈湘飛坐在一把矮椅子上,離床近了點。夏幼巖甩腿坐在床邊上,床又高了點。雖然她腿長,時間久了還是不自在。于是她索性甩掉拖鞋把一雙赤腳不高不矮不遠不近穩穩當當舒舒適適踏在了沈湘飛穿西裝短褲的大腿上。 這是一雙典型少女的腳,巧奪天工的藝術品,從小打慣了赤腳的兩只腳掌平展得像一對小舢板;修長的足趾從小到大排列有序錯落有致又像五雙滑動的槳;光滑勻稱的指甲連最不容易長好的小指甲也像嵌上去的一顆小玉石。不管她愛穿高跟鞋還是不愛穿高跟鞋足趾與足趾之間都無拘無束,炸開來就像兩把小折扇,大趾與小趾之間橫向展開能夠形成一百二十度,縱向翻騰也能夠達到一百二十度。 你把雙腳放在人家的大腿上也就是了,可她偏要動彈。沈湘飛只覺得大腿被抓撓得癢癢的,雙目從電視屏幕上移下來。屏幕上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沈湘飛還以為是從屏幕上飛下來兩只小天鵝。他伸手捉住它,天鵝仍在那里飛翔。他撫摩它的羽毛,天鵝似通人性。他順著羽毛往上捋,天鵝把他帶入仙境。綢裙似彩霞,使他猶如在彩云上飄。他一時間魂不守舍,緊緊地摟住了那兩根擎天玉柱,以為這樣很安全。 忽然,他從云端掉下來。那兩根玉柱一曲一伸,把他連人帶椅子一齊瞪翻在地,不過沒有再踏上一只腳。 “你無聊!”夏幼巖如一把兩腳圓規牢牢地插在地上。 夏潤涵正在隔壁寫論文,聽見隔壁一“轟隆”,急忙跑過來一看,瞠目結舌老半天才問出一句: “你……你們……這……是怎么啦?” 夏幼巖象個沒事人兒: “什么怎么啦?我早說過這把椅子坐不穩人了,也不找個人來修修。”她俯下身去扶沈湘飛,哄小孩似的,“噢,摔疼了吧,我媽早讓人修椅子就沒這事了。” 沈湘飛又能說什么呢?只好說: “我回去了。”夏潤涵走后他才說。 “說說話嘛。”她腮幫子里像塞了兩團棉花,酸不溜丟的。 “不了,以后再說吧。” “那好,你要有本事,走出這間屋子再別走進來。” “可以。” “不過,憑我的經驗,想讓誰神不守舍——只要我高興。” 夏幼巖和屈重九玩得正熱乎忽然吹了。她和他從無諾言相許,又無情債所欠,只是一比一的花錢,一比一的玩,一比一的胡攪蠻纏,一比一的窮開心。香餌般的幼兒園園長不當,古的拜! 她和屈重九共同調教過一對八哥,錢各一半,每人一只,這時還掛在窗口上。那天夕陽斜照,天空布滿了彤紅的彩霞,八哥見很久沒人來,自個兒學舌:“重九來啦,重九來啦。” 夏幼巖正坐在床邊上擺弄琵琶,聽見八哥叫,輕輕地放下琵琶,款款地移步窗前,愛撫地撫摩它的羽毛。八哥受寵若驚,歡愉地在架子上跳躍。夏幼巖用食指勾住鏈子,一環一環地往手心里綰,綰著綰著鏈子沒了,八哥被拉緊,夏幼巖用手掌抵住架子,大拇指突然一使勁,那八哥慘叫一聲腦袋便耷拉下來。 夏幼巖含著微笑,憐憫地雙手捧著八哥,把它高高地舉過頭,瞑目給它祈禱。良久,她十指一張做了個“放生”的姿態,豈知那八哥不往天上飛,卻偏往地上掉。 第二天她就倒了床,又是那種神智昏迷的病,沈湘飛看在夏潤涵的份上不得不來看她。 夏幼巖仰臥在床上,首先看見的是那雙腳,天鵝般會飛的腳,舢板般會游弋的腳,只是現在它不動彈,像昨天那只八哥怪可憐,要是能像那天一樣地動起來,說不定又會引起自己魂飛魄散。還是那條裙子,遮不住擎天玉柱,要是那天這樣修長也許他能上天。小胸脯從前沒注意過,此時有輪有廓,一起一伏宛如在大海隨波逐浪的兩座小島。小肩頭溜溜地圓,看上去很好看,此時也和小胸脯用同一個頻率起伏著。他從沒仔細看過她的臉,此時雙眼緊閉著…… “嗯——”她醒著,從鼻孔里發出的聲音,“來啦?”腮幫子鼓了一下,“坐吧。”嘴角里吹出來一股輕風。 沈湘飛怯怯地坐在床邊上。 “假正經!” “好點了吧?” 夏幼巖忽地坐起來,用修長的兩條胳膊給沈湘飛的脖子上緊緊地打上了一道箍。 “哈哈……”她似一種獰笑,更似一種輕佻,使勁地往自己懷里拉沈湘飛: “怎么不過來呢?”她問 “誰還敢哪?” “那就掙脫呀。” “碰著你又不得了。” “喏喏喏,這可不像個男子漢,只有這么點膽!” “別胡鬧!”他犟著脖子。 “別生我的氣,我這個人就是愛開點小玩笑。” “簡直是惡作劇。” “此話差矣,這叫生活快節奏。” “你很會捉弄人。” “講個故事你聽好吧?” “不外乎小貓小狗、小山羊小猴子之類,只能哄哄幼兒園的小朋友。” “你是我的大朋友,當然講真格的。” “也不聽。” “那我就不放你,等著聽你喊。” “那好吧,可不能亂說。” “說的是:大凡中國,人有十億,姓有百家。細琢磨起來不外乎兩大姓氏,一個姓莊,一個姓賈。論起名字來也不過兩個,姓莊的叫莊德相,姓賈的叫賈正經。兩大姓氏結為秦晉,我是莊門賈氏,你是賈門莊氏。怎么樣,夠水平吧?” 沈湘飛笑了,她也笑了。 “很難相信,你和屈重九……”他放松了自己的脖子。 “快別說。”她反而摁住了他的肩膀,信口給他讀了《樂府》里的一首詩: 碧玉小家女, 不敢貴德攀。 感郎意氣重, 遂得結金蘭。 自此他成了她家的“嬌客”,這一對生生死死的小戀人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裝門假氏和假門裝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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