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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飯,彩色的青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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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柴釋之 發表時間:2013-11-26 20:2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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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兒時的伙伴,兒時的喜樂,生活的點滴,日子的忙碌,匯凝成我們往后的懷想,不管其苦或憂。作者以樸實的文字,講述自己的成長故事,句句情真,字字意切,欣賞,問好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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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用手機掛著QQ,忽然響動,一看,一個叫廣東什么什么廠的人要加我,潛意識下本來我是想拒絕的,但是出現了一個企業,又在實習期間,怕和這些事情相關,我便同意了,結果剛同意,電腦就自動把他加到了我“鄉人”的列表,并顯示名字徐五,我楞了一下,徐五?莫不是村上的徐五?后來便收到了他的消息,問我在哪里上學啊什么的,我們聊了幾句,由于第二天要國考,正在復習,也沒說多少便說再見了!但是,他的出現,又讓我又想起了那些曾經讓人難忘的時光! 徐五大我一屆,當時六年級,村里辦不了,便去了普古小學上,本來也只有六年級的才上去,結果那一年水壩小學不知怎么了,老師退的退休,調的調走,結果由于老師不夠,連五年級都辦不起了,也使得我們這一屆也要和他們一起上普古小學。由于離家很遠,所以還得租一個房子住著,當時剛去,遇到了王松他們,并聽說他們租的地方人數還不夠,我便加入了他們,一起住在學校附近賣包子的李老媽媽家!寢室一共六人,包括我,王松,徐五等,六個人中,徐五當然年紀最大,也最成熟! 在一起住的時光,大家年少,都不太懂事,時不時發生些小摩擦,但是大家都不會記仇,說好也就好了。因為來自一個村,大家打小也都認識,所以相處也挺愉快的。那段時間,我們自己買了鍋瓢碗盞,買了小爐子,買了煤炭,從家帶油,帶洋芋,帶大米……自己做飯吃,還記得當時剛去的時候喜歡燒煤,但是燒煤有個弊端,晚上還好,中午實在是沒時間,每一次等把火點著,把煤炭燒著,也都快上課了,沒時間煮飯吃,覺得實在不便,后來就直接燒柴了,放學我們就三個一群五個一伙的去附近的樹林打柴,每天爬高上低的,不覺得苦,倒是覺得蠻開心的! 還記得剛去的時候,由于打小沒怎么出過家門,于是乎,總覺得不習慣,有些時候就會突然間覺得特別難受,好多時候都是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哭泣,但是不管怎么還是挺下來了。剛上普古小學的時候是秋學期,隨著時間的匆匆而過,轉眼間冬天來臨,溫度太低,中午做點飯放著,傍晚就冷冰冰的了,挺難嚼,也沒味道,不像夏天,有時候懶,傍晚不想生火做飯,中午就多往鍋里放上半碗米,多削一個洋芋炒著,也就可以吃兩頓了,而且也還挺好吃,有時候懶了不把飯菜熱一下也就吃下去了,“農村娃兒腸子硬”,所以也沒出什么大問題,只是有時候涼的東西吃多了,難免鬧鬧肚子,但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挺著,鬧一陣子也就好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多數時間我還是會選擇熱一下,畢竟豬油炒的菜涼了有些膩嘴!記得那是一個冬天的傍晚,寢室大伙都在忙著劈柴,燒火做飯,那一天身體不大舒服,我懶得動手,中午多做了一點,想著吧傍晚生點火熱熱就能吃了,所以,我也不急,看著大家伙都做得差不多了,我才慢悠悠的生火,當時沒有蒸鍋,所以熱飯成了難題,但是以前在家里看見過母親不想騰飯到蒸鍋里時會往飯里滲點水,然后直接把鍋放在爐火上燒一會兒,水干了,飯也就熱了,我便打開水壺,往飯里加水,結果水壺口太大,也由于自己無精打采的,沒有集中注意力,水一下子就加多了,想著這么多水一定會把干飯弄成稀飯的,不好吃,我便抬著鍋出去把飯里的水倒出來一點,結果,不倒不要緊,這一倒可就麻煩了,鍋里的米飯凝成一塊一下子就滾了出去,還在泥土上自由的滾了幾個圈,左滾右滾,仿佛在嘲笑我似的,看著地上的一塊米飯已經沾滿了泥土,面目全非,再摸摸自己餓著的肚子,一下子不知所措,眼淚便大顆大顆的滾了出來。那時,徐五正在外面往自己的爐子里加柴,看到了這個情景,便走過來把我的飯撿了起來,用手抹去上面粘著泥土的飯粒,然后放回了我的鍋里,再加了點水,幫我生火把飯燒熱和了!雖然米飯剝去了一層,但是由于中午做得還是有點多,所以,剩下的也還能填飽肚子,吃著晚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又一個勁的流出了眼淚,但是,這次不一樣,是感動的眼淚!那時,也不知道怎么表達,沒跟他說謝謝,只是感動,特別的感動!也正因為這事,他一直留在了我的心底深處。 后來上了六年級,小伙伴們也都分散了,各自找各自玩得好的伙伴組合去了,而徐五則上了普古中學,在之后我們也就沒怎么聯系過了,再后來也不知哪一年他便輟學回家,出門打工了!雖然是一個村上的,但是由于村子大,所以一直很少有碰面的機會,只是去年過春節的時候在車燕家打麻將時遇到他一次!這些年過去,他也沒多少變化,只是感覺他比以前更加成熟穩重了,臉上也多了幾絲滄桑! 還記得有一首打油的四喜詩是這樣的,“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前晚,在網絡上,我竟然遇到了故知,說來真讓人欣喜! “你現在在哪兒打工?” “人在廣東,心在水壩!” “這回答,板扎!”“驀然回首,還記得在一起住著,轉眼間好多年就這么過去了!” “是啊,時間過得太快了” “嘿嘿,算起來都十多年了,雖然在一個村子上,分別后卻沒怎么好好聚聚,這樣,等過年了如果大伙都在家,約著聚聚,好好挖兩拳,喝幾杯!” “要得!” 在人生的這條路上走得越久,以前的東西便越愈久彌新,就越值得懷念。那些年少青春的日子,點點滴滴,將會成為我腦海中永存的財富,如果你要問用什么來祭奠過去的歲月,我想也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了:回憶! 2013年11月25日晨記于北京兒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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