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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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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紫煙輕舞 發(fā)表時間:2013-08-04 09:40:12 評論: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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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按:自古紅顏多薄命。這是一個悲壯凄楚的宮廷愛情故事。一對感情甚篤的戀人,終因擺脫不了封建王朝的禮儀制度,有情人不能成為眷屬,一位為僧,一位成妃,情為何物?情何以堪?行文流暢自然,邏輯周密,敘述準確、完整,寓意悠長,令人深思。薦讀!

      “金鴨香銷錦繡緯,笙歌叢里醉扶歸,少年一段風流事,只許佳人獨自知。”蓬萊殿中紅燭高照,燭影搖曳,一首情詩從輕紗香衾的帷帳中輕聲傳出,薄如蟬翼的紗曼上隱約可見一位女子婀娜身姿,一頭長長的絲發(fā)散披在肩側。一雙柔荑輕輕撩開紗曼,只見女子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正欲起身卻被身后僧侶男子拉住了小手,復又陷入了男子懷中,男子俯下身子吻住女子的櫻唇,輕柔卻又貪婪的吮吸著屬于女子的獨特芬芳。良久,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女子的唇,起身穿戴好一身黑色衣衫,朝著女子道:“柔妃,我先走了!”這位柔貴妃唇邊揚起一抹笑容,柔聲“嗯”了一聲。男子報以一笑,便推開窗戶朝外謹慎的張望幾眼,一躍便消失在無盡的夜色之中……

      柔貴妃起身披起一件淡粉色紗衣,依靠在男子離去的窗臺旁邊,窗外月華的輕輝灑在她美麗絕倫的面容上,輕吟著男子寫給她的這句:“少年一段風流事,只許佳人獨自知!”眼角卻滑落了一滴淚珠,可這淚卻不是為她剛剛吟詩的僧侶男子而流,這些個詩情畫意被她十三年前于一彎冷月中揚起荷鋤掩埋在那湖堤柳岸,早巳無跡可尋。她的皓宇只是一介書生,只是錯在遇著了她,因為這樣一段人面桃花的相遇,他便注定為她削發(fā)為僧,為她上窮碧落下黃泉,為她情盡一生…我就要與僧人糾纏不清,你們能奈我何?就在柔貴妃準備轉身歇息之時,太監(jiān)總管小李子帶著一批禁衛(wèi)軍闖進了蓬萊殿……

      八年前

      陽春三月,微風輕拂,暖陽微熏,瞧,那一樹又一樹的桃花競相開放,春天就在那美麗的花瓣上,春天在那剛露出尖尖頭的嫩芽上,春天也在千柔的心中,千柔最喜歡春天,亦最愛桃花的嬌艷,每年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千柔都會去郊外賞桃花,這是她一年最開心的日子,千柔穿著一身桃粉色的衣裙,坐在閨閣中的紅木桌前,樂滋滋的看著貼身丫鬟碧桃忙碌的打點著行裝,去郊外的老屋住上一月,那里是千柔的祖屋,離京城有五六百里地,漫天遍野都是栽種的桃花,因母親也愛桃花,千柔未出世時,父親便為母親種植了上萬株的桃樹,但在千柔五歲時,母親卻因病仙去了,父親也因母親逝去,怕觸景傷情而搬到了京城,但千柔每年都會于桃花盛開的三月去祖屋祭奠母親,因為母親是在她最愛的桃花盛開時離去的。千柔每年都釆摘最美麗的桃花放于母親墳前,陪著母親訴說這一年中發(fā)生的大事小事,她覺得母親并未曾遠去,母親的魂就附在那桃花之上。

      “小姐,好了,我們可以出發(fā)了。”碧桃朝著千柔說道,也將千柔游離的心扯了回來,千柔甜甜的應道:“好吧,那我們就出發(fā)嘍!呵呵…”千柔站起身一蹦一跳的朝著門外走去,碧桃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小姐,你可是大家閨秀,不能這般蹦蹦跳跳的,相爺見到一定又會教訓你的。”千柔回過頭朝著碧桃扮了個大鬼臉,丟下一句:“我才不怕相爺呢,嘿嘿!”便一溜煙跳出了門口。碧桃無奈的搖了搖頭,挎上包袱跟著千柔出了屋。

      未走到大門口,便看到千柔低著頭,相爺正用手指頭戳著千柔的腦袋瓜子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成天嘻嘻哈哈的,成何體統(tǒng),爹爹都教你女孩兒要莊重斯文些,你看你蹦蹦跳跳的,以后誰家男兒敢娶你?要是你…”千柔偷偷的瞄了下她那刀子嘴豆腐心的爹爹,插嘴接過話學著她爹爹的口吻道:“要是你娘親還在的話,你一定被她教得端莊賢淑的…爹哦,我都會背了。”只見這在官場叱咤風云的宰相爺,一臉又愛又恨的神情,卻又對這唯一的女兒束手無策。

      “這次爹爹有緊急的公務要辦,就不能陪你一起去看望你娘親了,柔兒你就幫爹爹多陪陪你娘親。”

      “嗯,柔兒一定會幫爹爹在娘親跟前說好聽的,爹爹你就放心吧。嘻嘻…”

      相爺假裝板著臉對千柔說道:“你這丫頭呀,古靈精怪的,路上可小心些,早些回來,別給爹爹我撞禍,知道嗎?”

      千柔上前拉著爹爹的手,撒嬌的說道:“爹爹呀,柔兒會很乖的嘛,你就放一萬個心在肚子里好吧,都說宰相肚里要撐船的,可不能連這點心都放不下哦!是吧?呵呵…”

      相爺拍了拍千柔的手,笑著說:“時辰也差不多了,上馬車吧,記得路上多小心,別嘻嘻哈哈的,沒個規(guī)舉,讓別人看了去笑話你。”

      千柔裝模作樣的施了一個萬福,柔聲的說:“知道了,丞相大人。”丞相一臉無奈的攙扶著千柔起身,并幫著千柔上了馬車,碧桃也緊隨其后,千柔進入馬車,掀起簾子說:“爹爹,回去吧,女兒會注意自己大家閨秀的儀態(tài)的,嘻嘻!”

      馬車緩緩的離開了相府,朝著城外駛去,一路上千柔都很開心,今年千柔十六了,也許在這樣的錦秀年華里,會有一些美麗的故事等著她吧……

      約摸過了五六個時辰,終于能隱隱約約看見祖屋了,馬車也駛入了郊外,千柔掀開簾子,只見到處綠油油的一片,河堤上楊柳抽出了嫩綠的幼芽,一些農戶正忙碌在菜地洼田之間,溪水邊一些農家女子站在溪水中正用搗衣杵有節(jié)奏的敲洗著衣衫,千柔看著這樣的情景,不禁吟道:“玉面耶溪女,青娥紅粉妝。一雙金齒屐,兩足白如霜。”碧桃在一旁拍著手說道:“小姐的詩越寫越好了,不知要怎樣的公子才能配得上小姐啊。”千柔回過頭,邊用手撓著碧桃的癢癢,邊說:“看你還敢不敢取笑我。”碧桃笑得連連告饒:“小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哈哈……”

      在嘻笑聲中,馬車停了下來,車夫恭敬的說道:“上官小姐,上官府到了。”碧桃先掀開簾子,車夫巳在馬車下放好了塹凳,府上的管家領著一群家仆早巳站在門口等候,碧桃下了馬車,并伸出手扶著千柔,待千柔一著地,官家跟家仆都恭敬的說道:“恭迎小姐回府。”千柔笑著說:“好了,好了,大家都下去忙吧。”

      一踏進府門,映入眼簾的便是滿院子的桃花,開的姹紫嫣紅,美不勝收。千柔順手摘下一朵桃花,聞了聞,碧桃上前將千柔手中的桃花插入了千柔的云髻之上,并笑道:“那日不知這事,便由別家公子替碧桃做了去。”千柔揚了揚手道:“你這碧桃,想來又欠收拾了吧?”碧桃趕緊逃開,千柔跟著一路追去……

      回到房中,已是撐燈時分了,累了一天,千柔便沉沉的進入了夢鄉(xiāng)……一座幽靜的古剎,一盞昏暗的油燈,一位背向著她的僧人,可無論她如何喚他,他都不搭理她,昏暗的油燈下也看不清他的容貌。當千柔伸手觸摸到僧人肩膀時,僧人卻一頭栽倒在地上……千柔每次都這樣被吥醒,從她十四歲開始,就一直做這樣一個夢,她不知道這夢意味著什么,在她的生命中仿佛也跟僧人扯不上任何關系,千柔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便又睡過去了,這夢她都做了快兩年了,所以現(xiàn)在她也不在像以前那般害怕了。

      窗外一縷陽光,伴著鳥兒的啼鳴,攜著桃花的幽香,將千柔從睡夢中喚醒,碧桃正端著洗臉水進入了房間,便張羅著給千柔穿衣梳妝。施上一些胭脂薄粉的千柔,更顯嬌美動人,著一身雪白的紗裙,仿若水波生煙云,美得如夢似幻。

      “今日要去后山祭拜母親,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好啦,小姐放心吧,等你梳妝完,用過早膳,我們就可以去后山祭拜夫人了。”

      上官府的后山也種植了很多桃樹,千柔母親的墓就位于桃花中央,這是父親在母親逝去后遣人種植的,讓母親由這些最愛的桃花陪著,也不至于孤單。千柔邊走邊采摘一些桃花,她要將最美的桃花擺在母親的墳前,走著走著,一陣悠揚的笛音傳了過來,千柔向碧桃說道:“誰會在這山上吹笛?”碧桃回道:“這片桃園,相爺也派人打理守護著,想必是守園的人在吹奏吧。”千柔朝著笛聲尋去,在一處簡陋的茅草屋前,看到一位身著青衫的男子坐在茅草屋前的大石頭上,正閉著雙眸專心的吹奏一管竹笛,瞧著男子一副沉醉癡迷的樣子,千柔就靜靜的站在一樹桃花下,聽著男子吹奏,雖然是一管普通的竹笛,卻也吹奏得猶如天籟之音,吐氣均勻,換氣自然,在音律與節(jié)奏上亦無從挑剔,足可見男子精通音律,一曲完,余音繞耳。男子于曲韻中慢慢睜開雙眼,眼神便落在了桃花樹下的千柔身上,人面桃花相映紅,仿若桃花仙子下凡,不由得看入了神。千柔被男子如此熱烈的目光望著,臉上不由得竄上了兩朵紅霞,碧桃見此,不悅的朝男子吼道:“那里來的輕薄公子,如此放肆,竟這般盯著人家女子看。”這一吼,倒似把男子的魂給從千柔身上吼回了他自己身上,只見男子一臉羞澀,忘了自己還在巖石上,本想起身向前道歉,一個’姑'字剛出口,便從巖石上給摔滾了下來。千柔與碧桃看著男子這呆樣不禁掩面而笑,男子慌忙從地下爬起來,來不及拍拍身上的泥土又雙手抱拳朝著千柔施禮道:“姑……姑娘,在下……失……失禮了,望姑娘見…見諒。”千柔看見男子語無倫次的樣子,便忍住笑并捉弄的回道:“你……你……是結巴嗎?”男子不曾想到千柔如此問他,愣了一下更慌張的說道:“我……我……我不是結巴。只是…只是見著姑娘有些慌亂罷了。”千柔偷偷一笑,問道:“公子叫什么名字呀?為何在我家桃花園里吹笛呢?”男子低著頭回道:“在下姓李名皓宇,本是要進京赴考,但途中遭歹人暗算并掄去了盤纏,還毒打成傷,暈迷在了路旁,好在居住在此的大叔好心路過,并將我救起,留我在此養(yǎng)傷。”

      “哦,原來如此,此去京城也只有五六百里地了,而且離科試尚有些時日,公子可以就此養(yǎng)傷并溫讀詩書,一月后便可隨我一起進京,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這,這當然很好,只是給姑娘添麻煩了。”

      “只不過,你得陪我玩,嘻嘻。”

      “這,這,這個恐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

      “男女有別,這樣怕有損姑娘的清譽”

      千柔笑嘻嘻道:“姑娘我不怕,我叫上官千柔,明天這個時辰我會上來找你的,你不許不在,知道嗎?”

      說罷,便蹦蹦跳跳的離去了。李皓宇呆呆的望著千柔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抹溫柔的微笑,喃喃念道:“上官千柔,上官千柔……”

      等到千柔的背影消失在桃花深處,他才轉身跑進芧草屋,取來筆墨紙硯,展開在大石頭上細細描畫著一位女子,只見女子白衣勝雪,巧笑倩兮的依在一樹盛開的桃花樹下……

      千柔回到閨房中,用雙手托著下巴,想著那個叫李皓宇的呆書生,眼角眉梢都掛著笑,她就想做弄他,看著他那語無倫次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玩。碧桃走到千柔面前,看著她一副花癡的表情,便也坐在千柔的對面,大聲的說道:“小姐,你在想什么呀?”

      千柔一驚,沒好氣的揚起手便朝碧桃撓去,“你個死丫頭,吥死我了,叫你吥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碧桃邊跑邊說:“小姐,我錯啦,求你別撓了。呵呵。”

      “好吧,下次再吥我看本小姐如何收拾你。”

      “小姐,你覺得那李公子如何呀?你看他穿得破破爛爛的樣子,還想進京赴考,能考中嗎?”

      “人不可貌像,雖然他穿著粗布衣衫,卻也不失溫文爾雅,而且精通音律,想必詩學才華亦不可小覷,應有過人之處吧!”

      碧桃驚訝的說道:“小姐莫不是看上他了吧,可不曾聽小姐這樣夸贊過別人哦!”

      千柔柳眉一挑,道:“你又想被收拾了吧?”

      碧桃擺著手道:“我不說了,小姐請息怒,奴婢在也不說那呆瓜李公子啦。時辰不早了,小姐還是快些歇息吧!”

      次日,千柔一早便跑到了山上,遠遠便看見李皓宇手拿詩卷在桃花樹下邊走邊搖頭晃腦的念著詩書。千柔悄悄的繞至他身后,跟著他的步子在后面學著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念著:“:“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待皓宇轉身之際,不曾想后面居然有一個人,吥得手中詩卷都掉落在地,定眼一看,撓了撓頭說:“你何時來的,怎么沒一點聲響?”只見千柔笑嘻嘻的撿起地上的詩書道:“你個呆書生,人家來了半天都不曾發(fā)覺,難怪會被歹人掄了盤纏。”皓宇不說話,只是傻傻的笑了笑。千柔又說道:“呆書生,走吧,陪我賞桃花去。”

      嫣紅的桃花開滿了整個后山,有的迎風初綻,嫣然含笑,有的含苞待放,半藏半露,微風吹過,花瓣隨著風兒紛紛飄落,猶如下了一場美麗的桃花雨,千柔在桃花樹下欣喜得翩翩起舞,桃樹上一片片嫩綠的新芽托著一簇簇花枝,仿若美人含情羞澀的笑臉,皓宇看得有些癡了,人面與桃花交映,分不清花是人亦或人是花,情不自禁吟道:“胭脂鮮艷何相類,花之顏色人之媚。若將人面比桃花,面自桃紅花自美。”千柔正開心的舞著,腳下卻踩著一小石子,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皓宇見此急忙迎上去,千柔便穩(wěn)穩(wěn)的落入了皓宇的懷中,四目相對,眼波流轉,一種情絮在悄悄蔓延,染醉了這滿園桃花。“小姐,小姐……”一聲聲叫喊將這一對沉醉的人兒拉了回來,千柔慌忙起身,雙頰緋紅,朝著皓宇含情一笑便朝著碧桃那邊跑了過去。

      晨昏日落,歲月流轉,一月便很快到了,兩人的感情亦日漸情深,千柔是不拘小節(jié)的開朗女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一月相處下來,皓宇對千柔亦癡情一片,更加勤讀詩書,希望有朝一日金榜題名,迎娶千柔。

      千柔來到后山,皓宇見到千柔,欣喜的放下手中詩書,上前拉著千柔的手,深情的說:“柔兒,你來啦!”千柔眉眼帶笑,調皮的說道:“李公子,上官千柔很想你,所以便來看你了,嘻嘻!”皓宇愛憐的掐了下千柔粉嫩的臉蛋說:“我也想你,柔兒。”兩人手拉著手坐在大石頭上,皓宇繼續(xù)拿起詩書苦讀,千柔將頭枕在皓宇的膝上,默默的陪著皓宇,不知過了多久,皓宇發(fā)現(xiàn)枕在膝上的千柔不知何時竟睡著了,此時,暖陽高照,桃花錦簇,落英繽紛,皓宇輕拂著千柔散落在膝上的青絲,念道:“春來桃花映暖陽,檀郎膝上青絲香。愁卻枝頭鳴脆聲,遺漏書中詩兩行。”

      翌日,打點好行裝,千柔與皓宇便準備起程返京,千柔以為父親如此疼愛她,一定也會為她覓到如意郎君而感到高興,如果皓宇能高中狀元,父親也一定會將自己許配給皓宇,可好事多磨,未來如何誰又能掌握?千柔的記憶里永遠都抹不去這一段人面桃花的相遇,這段回憶是她如今活在這世上唯一覺得溫暖的事。

      父親雖表面接受了皓宇,并答應如果皓宇能高中,一定將她許配給他,不曾想,一切卻都只是一個陰謀的開始,怪只怪,生在了這權力之家,她的幸福注定要為權利而犧牲,父親雖貴為一朝宰相,卻同樣要以犧牲掉女兒一生的幸福來換取他的錦繡前程。依皓宇的才學,本亦能高中,可在權勢的面前,皓宇這一介窮書生又怎能敵得過?這官場之黑暗,不光是你有真才實學便能立足,選撥官吏時也強調士庶之分,門第高低,而且還需德高望重的大臣薦舉,所謂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這官場又豈是皓宇這剛出道的窮書生所能看明白的?想要平步青云更是難上加難。

      隋未年間采選之風盛行,不少花鳥使在京城或民間挑選妙齡女子充盈后宮,上官相府千柔小姐才貌雙絕,有殊色,艷名早以名動京城,被花鳥使發(fā)現(xiàn)并將名諱畫像呈給了皇上,在千柔回府前一天,圣旨早傳給上官云宰相之手,所以上官云雖表面答應千柔,是因為他明白依千柔的性格,必誓死不從,但圣旨已下,抗旨不遵可要滿門抄斬,上官云不可能讓整個家族的命運毀在千柔一人的兒女情長之中,于是他將這消息故意設法泄露給了碧桃,碧桃便急匆匆的告知了千柔,千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碧桃在一旁說道:“小姐,碧桃倒是有一個主意,只是…”千柔上前拉著碧桃雙手說:“你快說來我聽聽。”碧桃走到門口左右看了看,并將門關上,放低聲音說道:“小姐,事情既然如此,不如小姐與李公子私奔算了。”千柔為難的說道:“可如此的話,豈不會連累爹爹。”

      “相爺如此疼愛小姐,而且也是一朝之相,想必一定會另尋它法的。如果小姐不走,那你愿意跟李公子……”

      “不,我此生非皓宇不嫁,如果不能嫁給皓宇,我寧愿選擇死。”千柔一字一句說得字字錐心。

      “小姐,我這就去告訴李公子,看他如何定奪,如果他愿意的話,我一定想辦法幫助小姐的。”

      “碧桃,謝謝你告訴我,要不我會被爹爹一直瞞著的。”

      碧桃臉上忽然閃過一絲愧疚之色,忙說道:“小姐待碧桃如親姐姐一般,碧桃下輩子做牛做馬都難以報答,我這就去告訴李公子。”說完便急匆匆的打開門朝外跑去。一路上卻見她用手擦著眼角的淚水。

      皓宇自然愿意放棄科試與千柔私奔,此生若能得千柔相伴,夫復何求?于是他們計劃著于今晚三更時分在渡口相見并雇船離開,千柔陪著父親用完晚膳,父親便進了書房處理政務,戍時巳過,千柔滿懷愁緒行止父親書房前,見父親書房依舊亮著油燈,于是返回房中親手為父親沏上他最愛喝的蒙頂云霧,送至正在忙于政務的父親書案上并柔聲說道:“爹爹,你要多注意身子,來歇歇喝杯熱茶吧!”上官云放下手中案卷,對千柔說道:“柔兒怎么這么晚了還未歇息?爹爹一會就忙完了,你快些去睡吧!”說完便又埋首案卷之中,千柔柔聲的應道:“嗯,柔兒這就去睡。”她看了看父親,低著頭轉身離開了書房。

      萬物俱寂,明月高懸,寧靜的渡口邊,一位男子站在月色中焦急的朝渡口處張望著,不遠處出現(xiàn)了兩抹身影,朝渡口這邊小跑而來,男子趕緊向前迎去,果然是千柔與碧桃,皓宇接過碧柔手腕上的包袱背在身上并扶著千柔上了早巳等在渡口的船只,對著船夫說:“船家,開船。”船櫓劃開波光鱗鱗的水面,泛起一圈圈光暈,皓宇握著千柔的手一直都未曾松開,他不知道能帶給千柔怎樣的生活,但他知道,這個女子就是他的生命,他的一切。天剛微亮,他們下了船,朝岸上走去,并尋了一處廢舊的破廟休息,皓宇出去尋了些野果回來給千柔與碧桃充饑,他們不敢住客棧,千柔失蹤,上官府一定會派人出來尋找的,所以只能藏身在這荒廢的破廟里,皓宇決定要將千柔帶回萬年縣老家,但回萬年縣路途遙遠,他不能讓千柔如此無名無份的跟著他,于是皓宇對著千柔深情的說道:“柔兒,我要娶你為妻,天地為媒,日月為證,許你現(xiàn)世安穩(wěn),一生安然!”千柔羞澀的點了點頭,雖然此時,沒有鳳冠霞帔,鴛鴦錦服,也無絲竹弦樂,但兩人的心卻如浸入了蜜缸一般,碧桃也在一旁聽得感動的說道:“那小姐與公子就在這尊如來佛前拜堂吧,讓如來佛主見證并保佑你們百頭偕老吧!”正當兩人欲行交拜之禮時,怱然一聲怪笑由遠而近傳來,并從笑聲中夾著一個聲音道:“哈哈哈,小娘子美貌如花,豈能如此便宜了那呆子,還不如嫁與我這瀟灑風流又溫柔解情,只此一家,別無分店的釆花大盜柳絮飄得啦!”碧桃緊張的拉著千柔說道:“小姐,這可如何是好啊,怎會遇著這滿城通緝的采花大盜呀?”皓宇趕緊把千柔護在身后,并大聲說道:“柔兒是我的妻子,我死也不會讓你這廝羞辱我家娘子的。”“哈哈哈,就憑你這呆木瓜書生,也想在這學老子裝英雄護美人?那得看看你有這能耐沒了。”話音未落,一條人影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了三人面前,只見這人長得倒也算白凈,著一身青袍,口中叨著一根狗尾巴草,只是眼角眉梢盡是一幅放肆淫蕩的輕狂。皓宇把千柔護得更緊,并說道:“我雖是一介書生,可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容你這般輕薄小人欺辱我家娘子,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自當護她周全。”說完,撲上去抱住柳絮飄并大聲叫道:“碧桃,快帶著小姐跑,快,快呀。”碧桃回過神來拉起千柔便跑,可千柔那舍得下皓宇,碧桃用盡力氣拽著千柔并說道:“小姐,快跑吧,我們去找人來救!”千柔被碧桃拽著邊跑邊回頭,只見那柳絮飄一拳又一拳如雨點般落在皓宇的頭上背肩,嘴角都流出了鮮血,死活不曾放手,朝著千柔叫道:“柔兒,柔兒,快,快跑……”千柔的心像被野獸吞噬著一般碎裂的痛,狂叫著:“皓宇,皓宇……”卻忽然被人點住了昏穴,倒在了碧桃身上…

      當千柔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房間,耳旁也響起一個欣喜而熟悉的聲音:“柔兒,你終于醒了。”

      “皓宇,皓宇……”千柔激動的叫道

      轉過頭卻看見上官云坐在她的床前,

      千柔抓著上官云的手慌亂的說道:“爹爹,快,快去救救皓宇,他快被打死了,嗚嗚…”上官云輕輕拍了拍千柔抽泣顫抖的肩道:“柔兒,爹爹也救不了他了,他死了。”千柔停止了哭泣,望著立在一旁的碧桃說道:“碧桃,你告訴我皓宇還是好好的,對吧?爹爹一定是在騙我,是的,爹爹在騙我,是吧,碧桃?”碧桃咬了咬嘴角將淚強忍著,哽咽的說道:“小姐,李公子他……他……”千柔打斷碧桃的話吼道:“你們都在騙我,騙我……”便又暈了過去。上官云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對碧桃說道:“你好生照顧小姐,昨晚的事,不許在跟小姐提起,你的母親我以將她安置妥當,你有空便可以去看望,等小姐醒后,好好勸勸小姐,讓她安心的等著進宮受封吧!”說完便起身離去了。碧桃走到千柔的床前,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一個勁的說著“小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不知過了多久,千柔才悠悠的醒來,但卻異常的安靜,雙目呆呆的望著床頂,任由碧桃如何呼喚也不應答,碧桃嘆息著,用絲巾默默的幫千柔擦掉眼角的淚水,說道:“小姐,事以如此,你也別想太多,千萬別氣壞了身子,而且圣旨已下,半月后你便要奉旨進宮受封,如果抗旨,將滿門抄斬,小姐,如今李公子也……你總得為整個上官家族想想吧?”千柔依舊面無表情,只有眼角的淚水在無聲的流著,誰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什么……

      半月以來,千柔出乎意料的安靜,一直呆在閨房中,不在哭泣,也不鬧,但也不說一句話,眼看進宮的日子日漸臨近,上官云懸著的心終于也松了一根弦,只要千柔不尋短見,日子久了便也會慢慢好起來的,等進了宮,也一定會將那李皓宇忘卻的,他也只是希望千柔過得幸福,在皇宮,憑他一朝宰相的地位權勢,一定會將千柔扶上皇后的寶座,如此,他上官一族可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一個窮書生能給得起千柔這樣的幸福嗎?到時千柔也一定會明白他一番苦心的。

      八抬花轎,鳳冠霞帔,梁冠禮服,金銀聘禮,迎親隊伍吹著鎖吶,浩浩蕩蕩朝著上官宰相府而來,如此盛大的隊伍,一路引起了百姓圍觀,到了宰相府,上官云早巳候在門口,只見使者雙手托著圣旨,并喊到:“上官云接旨。”上官云邊行跪拜大禮邊說:“上官云接旨。”使者緩緩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冊上官云之女上官千柔為貴妃,命卿等持節(jié)奉冊寶,行奉迎禮,欽此!”宣完上官云接下圣旨,千柔著鳳冠霞帔,被碧桃和媒娘攙扶著送進了大花轎中,隨著一聲“起轎”上官云的心終于從云端落回了身上,卻不知道以后的事卻將徹底改變千柔的一生。

      這個世界上的事總是互相茅盾而又難以捉摸的,你想要的東西用盡千方百計都得不到,而你不想要的,卻又躲都躲不掉。千柔只是為了上官一族的存亡而入宮的,她心已死,后宮佳麗三千,她不想任何功名與寵愛,只想默默了此一生,可她的絕世芳華注定她此生不會被塵封遺忘在某個角落,命運早以描定它的樣式,人對于命運來說太薄弱。不想得寵的偏偏又讓皇帝傾心,她的一身素裝,她的冷漠淡然,以及她緊鎖的眉頭,都如此的與眾不同,讓世間的男子都忍不住想去撫平她眉梢的那抹輕愁,忍不住想看看微笑綻放在她絕世容顏上將會是如何的讓百花失色,令日月無華。她的冷漠激起了一國之君征服的欲望,可無論這凌駕于萬人之上的一代國君如何做,千柔卻從來不曾笑過。碧桃為千柔揑了一把汗,她怕有朝一日這君臨天下的男人失去耐心而一怒殺死她。有一個秘密她一直都不敢對千柔說,但如今千柔巳入皇宮,木以成舟,又過得如此不樂,皆因李公子,她愧欠千柔的,只愿小姐能過得開心一點,于是碧桃對著坐在御花園看桃花的千柔說道:“小姐,其實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李公子他并沒有死。”千柔怔了一下,緊鎖的眉頭一松,臉上閃過一絲微笑,雙眼尋問的望向碧桃,碧桃跪下身子握著千柔的手說道:“那日,李公子并未被那柳絮飄打死,后來我偷偷返回破廟將李公子送到了不遠處的白云寺,親眼看見寺里的和尚將他救了進去,后來也托人去問過,李公子傷愈后便剃發(fā)為僧了。所以,小姐,你不必傷心了。”千柔問道:“既然他沒死,為什么不來尋我呢?”碧桃低下頭說道:“這……這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他怕了吧。”

      “不可能,他怕什么呢?他死都不曾怕,他怎會不到相府來尋我?”

      “小姐,你也別想太多了,現(xiàn)在知道李公子沒死,你就開心點好嗎?”

      “不,我一定要去白云寺找他問個清楚。”

      “小姐,萬萬使不得,你現(xiàn)在是貴妃,如果被皇上知道,那可怎么得了啊。”

      “我會想辦法出去的,碧桃,我一定要去問個明白,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去白云寺的。”說完便起身朝著大明宮而去。

      碧桃這時真有些后悔了,后悔不應該告訴她,本想讓小姐高興些,沒曾想小姐竟還想去見他,到時如果真見著李公子,讓她知道這都是相爺?shù)挠嬛\,那該如何是好?這一切都是相爺用她娘親的命威脅讓她做的,從一開始她勸小姐私奔,都是相爺?shù)挠嫞缽娪舱坶_小姐與李公子是不行的,那樣依小姐的性子一定會以死相逼的,所以他讓他們私奔,然后才有柳絮飄劫持小姐這出戲,讓小姐親眼看見李公子被打死,好讓她死心。李公子是碧桃不忍心而偷偷救下的,碧桃怕李公子在去尋小姐而再遭殺生之禍便騙他說小姐因怕受辱而跳下了萬丈懸崖,李公子心灰意冷之下便落發(fā)為僧了。碧桃不敢想他們如果在見面會如何,但眼下小姐一定是要去大明宮找皇上,這可怎么辦?眼看就快到大明宮了,碧桃上前一步攔著千柔道:“小姐,你又何必一定要去白云寺見李公子呢?你現(xiàn)在是貴妃,他是僧人,見著又能如何呢?”千柔回道:“我不管,我一定要在見他一面。”正說著,皇上卻從大明宮走了出來,千柔繞過碧桃朝著皇上走去,皇上今日看到千柔主動來找他,自然十分欣喜,連禮都免了便拉著千柔的手說道:“難得柔妃今天主動來大明宮找朕,朕陪你賞桃花如何?”千柔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說道:“皇上,妾妃有一事求皇上。”皇上笑著說道:“有何事?柔妃且說來朕聽聽。”

      “妾妃一直被一惡夢糾纏,常于夢中驚醒,聽說白云寺有一高僧可解,妾妃想去燒些香火聽聽經,還請皇上恩準。”皇上爽朗的笑著說:“朕還以為何事讓柔妃如此傷神,這等小事,朕下一道詔書讓那白云寺高僧來京便可,何勞柔妃親自前去。”千柔忙說道:“皇上,所謂心誠則靈,妾妃親自去方可表明我的誠心,菩薩才會顯靈的,還求皇上恩準!”

      “好,好,朕答應愛妃便是,只要愛妃高興便可。”千柔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想著就能見著皓宇了,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笑靨,這抹微笑,叫這二年來費盡心思,都未曾博得千柔展顏一笑的國君不禁看得有些癡了,高興的朝著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說道:“小李子,你看,你看,柔妃終于笑了,哈哈…”小李子忙附和道:“小李子看見了,看見了,皇上,柔貴妃這一笑可真是傾國傾城啊,真是太美了!還是皇上對柔貴妃好,終于感動柔貴妃了啊!”

      次日,貴妃的鳳輦浩浩蕩蕩朝著白云寺而去,輦中的千柔心潮起伏,一別二年,皓宇的樣子一直烙在她的心坎上,以為只有在黃泉路上才能再相見,不曾想,老天終于睜開了雙眼,讓她們此生還能再度重逢,一路上,千柔恨不能生出一雙趐膀,她一路在心頭喚著皓宇的名字,經過一路顛簸,終于到了白云寺的山門之外,寺里的住持領著千柔進入到禪房歇息,待住持一走,千柔對碧桃說:“碧桃,你快去找到皓宇,告訴他今晚戍時我去找他。”碧桃唯唯諾諾的說道:“小姐,這樣恐有些不妥吧?你現(xiàn)在是貴妃娘娘,私會僧人,如傳入皇上耳中可是死罪啊!”

      “碧桃,我管不了這么多,我只想見到他,你有一天會明白我的感受的。”

      碧桃看了看千柔,她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就一次,就讓小姐見一次吧,這樣她便會放下了吧,畢竟她是貴妃了,李公子也成為了僧人,不可有七情六欲了,思及此,千柔便放下心來去找李公子了,不遠的廟堂里,一位僧人正在頌經念佛,碧桃走向廟堂,跪在蒲團上,偷偷望了一眼僧人,于是起身抽簽,將地上搖落的簽與手中的紙條一并遞給了僧者,當僧人詫異的抬起頭時,碧桃巳走到了廟堂外,僧人打開字條一看,一行熟悉娟秀的字體寫著“今晚戍時,就在此廟堂,不見不散,千柔”僧人呆呆的看著落款處的千柔二字半晌才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柔兒……”

      碧桃穿著千柔脫給她的貴妃華服在禪房如坐針氈,焦急而擔心。千柔此時一幅丫鬟的裝扮巳到了廟堂外,一座幽靜的古剎,一盞昏暗的油燈,一位背對她的僧人,這一切不都是夢中的情景嗎?千柔的心狂跳著,她怔怔的站在廟堂外,腳下的步子仿佛重若千斤,她怕,怕這夢中的情景成真……僧人仿佛感覺到廟堂外站著人,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并轉過身,四目相撞,時空都仿佛倒退了一般,回到了二年前那桃花紛飛的情景之中,兩人不由自主的朝著對方走去,“這一切不是夢吧,柔兒,你真的是柔兒,你怎么還活著?”僧人哽咽的說著。千柔流著淚回道:“這不是夢,我是柔兒,你也還活著,我以為你被那釆花大盜柳絮飄給打死了……”

      可再相逢已物是人非,一切又怎能回得去昨天?上天總是愛捉弄世間人,不讓有情人終成眷屬,當昔日恩愛之人如今一位為僧,一位成妃,此情此景,情何以堪?回到禪房的千柔提筆寫到:

      你眼前的我是紅塵萬丈

      我眼里的你化外一方

      若,你跳得出去,且安心做你的和尚

      我只記取你當初的模樣

      青衫磊落,才冠三梁

      若,跳不出去,

      請和我于紅塵里相愛一場

      醉笑陪君三萬場

      不訴離觴

      并讓碧桃送與皓宇,不曾想這首詩成了無形的利器,落入了事非人之手,后宮中爾虞我詐,恩里由來生害,千柔的恩寵早讓薛皇后忌恨又擔憂,如今終于尋著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豈有不拔出這眼中釘,肉中刺之理?這首詩很快傳到了皇上的手中,在添油加醋的放一些佐料,更是難以入耳。皇上盛怒之下將皓宇斬首,并將千柔打入冷宮,千柔沒想到,因為一首詩而將皓宇送上了斷頭臺,她多想陪著他一同赴死,但卻求死不能,這皇上還是舍不得她死,打她入冷宮只不過是迫于皇后的咄咄逼人,既然她不能死,那么就讓所有害死皓宇的人去死吧!

      從此,千柔性情大變,陌生的甚至連她自己都不認識,不久后,千柔便被皇上接回了蓬萊殿,千柔對皇上一改往日冷淡,令皇上龍顏大悅,更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加上爹爹上官云當朝宰相的顯赫地位,可憐了得意一時的薛皇后,無言中一句“顛狂柳絮隨風舞,輕薄桃花逐水流。”換來了一尺白綾斷紅顏,落得了凄慘的下場,可這一切千柔還覺得不夠,她與一位叫了空的僧人牽扯不清,紙總包不住火,于是出現(xiàn)了開頭的一幕,只見小李子帶著禁衛(wèi)軍闖進蓬萊殿對著禁衛(wèi)軍下令道:“把柔貴妃抓起來,聽候皇上發(fā)落!”被禁衛(wèi)軍抓著的還有那一位黑衣僧人,當他抬起頭望著千柔時,碧桃卻看得張大了雙眼,這僧人竟與李公子長得一模一樣,她不知道小姐竟連她也騙了,從李公子被斬首后,小姐也不在相信她了,什么事都不在告訴她。碧桃苦笑著說:"小姐,碧桃對不起你,下輩子做牛做馬再來報答小姐。"便猛的一頭朝著房里的柱子撞去,倒在了血泊之中……千柔眼里流著淚,臉上卻在笑,只是這笑聲卻聽得人忍不住想哭。她恨,恨這皇帝的一張詔書便如此輕易的要了皓宇的命,便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千柔任由禁衛(wèi)軍抓著離開了蓬萊殿。

      卸去錦衣華服的千柔坐在冷宮中,桌上擺著的白玉壺中裝著金屑酒,旁邊站著的小李子說道:“時辰已到,請柔貴妃上路吧!”千柔端起桌上的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片刻,殷紅的血從嘴角緩緩滲出,千柔倒在了桌上,寂靜的冷宮中回蕩著酒杯清脆的碎裂聲,只見千柔臉上卻綻放著醉人的微笑,她看到了滿山遍野開得姹紫嫣紅的桃花,一位青衫磊落的男子手持一管竹笛,眉眼含笑,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巧笑倩兮的站在一顆桃花樹下望著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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