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誼海情天:第四章(附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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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耕石 發表時間:2013-11-12 08:5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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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婚姻之外還有異性友情,其最高境界也就是最令人夢寐以求的莫過于想象中的柏拉圖式的愛情吧,你信它就有,這不,作者筆下的柏拉圖式的愛情不是出現了嗎?同時也讓我們欣賞一下眼淚加歡笑--這人生中最美好一刻的結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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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是情敵還是朋友? 夜空本該是湛藍湛藍的,被都市的繁華抹上一層淡淡的紫灰色,繁星被掩蓋了,只有遠處最明亮的幾顆星星還在深邃的夜空中掙扎。喧囂的都市開始安靜下來,遠處隱約可見一條江,江上的游輪也已經熄了燈火,對面樓窗的燈光星星點點,只有腳下寬闊的街道上華燈明亮,霓虹燈仍在閃爍,偶爾可見一輛的士或是小轎車開過,那是忙碌了半夜回家的人。夏寒雪又何嘗不是這樣? 夏寒雪很久沒有欣賞這樣的夜景了,此時她想用夜風吹醒自己,走到陽臺上,林清芳也跟了出來,她的手里還拿著沒喝完的半聽飲料,邊喝邊看著夏寒雪。她該有多么美呀!高高的身材,苗條的身段,頭上燙著的長發在夜風的吹拂下輕輕的飄散著,越是朦朧的背影越是顯得美麗。她從心里贊美夏寒雪和蘇彤這一對,真不知道怎樣才能使她明白。 “你在看星星嗎?”林清芳終于打破了沉寂,向夏寒雪問道。 “也許是吧,本來夜空應該更美,被城市污染籠罩了。” “是的,只有遠處的幾顆明亮的星星隱約可見。” “哪一顆又是你和我呢?” “也許都不是,被薄霧籠罩了。” 是的,自從夏寒雪踏入社會,就如一顆明亮的星星扶搖直上,可是旁邊又有哪顆星星陪伴呢?別說被薄霧籠罩,就是滿天星斗她也沒有看見過哪顆星星成對成雙的。“作為一個女人,事業成功與否只不過是生命的一半”,夏寒雪仔細地回味著。她和蘇彤曾是兩顆耀眼的明星,可是隨著軌道的運行越行越遠。這些年來她忘記了歡樂,也忘記了憂愁。事業上有醫院做依托她全身心投入,生活中有蘇彤做靠山她無憂無慮。可是現在,除了韓詠她連個說心里話的人都沒有。 “身邊有個蘇彤,為什么把他忽略呢?”林清芳似乎猜透了夏寒雪的心思,對她說,“人畢竟是感情動物,都是要說話的,比如現在,我不相信你就不想找個人說說。” “能找誰呢?” “比如韓詠。” “未必你跟蹤我?” “有這個可能嗎?你沒把鑰匙給我,一天沒敢出門,唯恐失去信用。” “又怎么知道的呢?” “否則你不會這么冷靜。” “你倒像個心理學家。” “我是先學法律后學文學的,說不上心理學。” “你很能說,想說什么你就說吧,我都聽著。” “蘇彤曾經和我提起過韓娟回國的事。” “他是怎么說的?” “我想先問問你,如果說韓詠也是你的情人,你能接受嗎?” “你——”寒雪又一次語塞。 “正如天上的星星,時隱時現,”林清芳繼續說,“有時這顆星星升起來那顆星星暗下去,那顆星星升起來這顆星星又暗下去。像我們這樣的知識女性,從做少女開始到如今,心里不裝著另一顆星星是不現實的。但是我們都受過高等教育,不能讓世俗的觀念浸入我們的頭腦。” “這么說你和蘇彤沒有發生過那種關系?” “人活著不但要有精神,還要有人格,最重要的是尊嚴,是不允許侮辱的,即使我承認是他的情人,但絕不做他的妓女。” “那么蘇彤發病的時候,你為什么做的那么詭秘?” “我想這正是你要問的,也正是我要說的。不過天太晚了,我不想再拖累你,既然你明天休息,讓我們如姐妹般地好好聊聊,你看好嗎?”…… 于是第二天林清芳要求夏寒雪帶她上街去買菜,她是一個能干的家庭主婦,手藝非常高,昨天做的一手飯菜比蘇彤做的還要好。早晨她和夏寒雪一起逛了街,一起到菜市場買菜,他倆做夢都不會想到,今天一起走的竟是一對“情敵”。夏寒雪很久很久沒有和蘇彤一起逛街了,而林清芳和蘇彤相識了三年,卻沒有一次逛街的機會。這座城市多么美啊!說不完的街景,道不盡的人氣,時而熙熙攘攘,時而綠樹成蔭,店鋪的門面光怪陸離,此時他倆對一切都感到新鮮。 逛完街回來二人一起吃了早點,然后林清芳把菜歸整一下就泡了兩杯清茶,坐下來和夏寒雪聊天。夏寒雪一直仔細地聽著,審視著林清芳的每一個表情,聆聽著她的每一句話。她的心潮起伏,自己最心愛的人到底是怎么被推到另一個女人的懷里的。她還沒有想到,林清芳竟是那么誠實中肯地向夏寒雪講述了她和蘇彤的故事。 海南的那個論壇結束的前兩天,林清芳希望多逗留一天,好輕松地度一天假。這天她撒嬌似的對蘇彤說: “那天我要和你到天涯海角。” “我可不許諾你海枯石爛。” “這我知道,誰要想挪動一下夏寒雪在你心里的位置,你準會殺了她。” “說真的,我非常非常愛她。” “你那不叫愛,叫拜神。” “拜神也好,愛情也罷,我們曾有過愛,有過浪漫,有過風流,有過狂熱,也有過綿纏,一想到這些我就沒主意了。” “是的,愛情就應該是這樣,時而大膽奔放,時而輕言細語,時而莊嚴肅穆,時而又嬉皮笑臉,不要披上一張人皮就把自己變成一尊雕像了。” “我成了一尊雕像了嗎?” “我看差不多。” “為什么還要和你相好?” “那還用說,你認為夏寒雪的心里裝著一個男人,所以你也要在心里裝一個女人——求得心理平衡唄。” 蘇彤打了一下她的嘴: “我就喜歡你這張嘴。” “鬧了半天只是一張嘴,還只是喜歡。” “那就是愛!” 說著他把林清芳摟過來,想親她的嘴,林清芳把他推開: “不行,這叫輕薄。” “親嘴還要莊嚴肅穆啊!” “我又不是一塊木頭。” “說的也是,三年多了,你為我分了不少憂,解了不少愁,可是我從來沒想到和你親熱。” “是要親熱親熱了,再不親熱這一輩子就沒了。” “為什么這么說?” 林清芳變得嚴肅起來: “我在這個基地的合同期滿了,我和辛梓約定,打算到非洲去過幾年,順便采采風,體驗一下生活,爭取寫出幾本好書來,否則我這個作家就要名存實亡了。” “什么時候走?” “預定的三天以后,在我們回去的第二天。” “啊!那天正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以前只聽你說說,怎么說走就真的要走了呢?” “是啊,說不定哪年哪月才能回來……” 海南的風光美麗迷人,他倆逗留的三天難舍難離,他們一起在海邊游泳,一起在沙灘上曬太陽,林清芳跳拉丁舞給蘇彤看,一起坐在椰樹下傾訴心聲…… “我最擔心的還是你的身體,你太累了,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還說我不心‘疼’?也許你還記得,一‘疼’起來就滿頭大汗。” “還說了,就是這個病,怎么不讓夏寒雪給你好好看看?” “現在不是好了嗎?我也是學醫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心臟這個東西怪得很,針扎不疼,刀割不疼,一缺氧它就疼,供氧不足就要找大腦借,害得腦袋也疼。” “你這病夏寒雪知道嗎?” “沒有詳細跟她說,我怕她擔心,她的心里裝著成千上萬的病人,何必因為我一個人而去分她的心呢?” “可惜呀,可惜。” “說話總是半落不落的,可惜什么?” “可惜我不能和夏寒雪好好談談。” “等你回來好好和她聊聊,她也是很親熱人的。” “等我回來?水落三秋了。” “這樣吧,后天就是我和寒雪結婚二十周年的日子,我打算接韓詠他們過來坐坐,你也來一個,好嗎?” “太突然了,夏寒雪不會猜忌嗎?” “她不是那種人。” “那也不能去,我和辛梓約定好了,就在后天飛往非洲……” 那天晚上他們從海南飛回來,林清芳要回賓館,蘇彤一把拉住她: “不,跟我回公司。” “明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夏寒雪一定在家里等你。” “我沒有給她打電話,她肯定還在加班。” “回去也好準備準備。” “你讓我一個人在家里?準會悶死!” “一想到就要分手了,我的心里也不好過,不比從前,三個月五個月我還會回來,誰知道這次一走又是哪年哪月呢?” “你們不該把日期訂的這么緊。” “你想得美!你們一起熱鬧,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座城市?會把我憋死。” “那就讓我們今晚多呆一會。” 他倆攔了一輛的士回到公司,公司大樓靜悄悄的,門房有兩個人值班,其中一人幫他倆把行李提到樓上。蘇彤打開燈,林清芳打開開水器,找出茶杯準備泡茶,她知道蘇彤愛喝茶,而且喝的很釅,蘇彤攔阻道: “先不忙泡茶,我想喝酒。”林清芳說: “瞎胡鬧!今晚怎么能喝酒呢?” “我要喝,今天不喝明天也要喝。” “明天有人陪你。” “今天要你陪。” “我不陪。” “我想這是最后一回了,還讓我求你嗎?” “以后還會有機會的。” “還會有什么機會?你是一只淘氣的鴿子,飛到非洲還會飛回來?” 說著蘇彤給樓下值班室打了電話,請他們抽一個人幫忙買四聽啤酒和一些鹵菜什么的,然后坐在寫字臺旁邊的長沙發上,對林清芳說: “你過來,我問你一個問題。” 林清芳走過來,坐在他身邊,蘇彤就想摟她,她往一旁挪了挪,示意會有人來。蘇彤用眼睛看著她,顯得有些激動,對她說: “跟我說實話,你很愛辛梓嗎?” “很愛,比你愛夏寒雪還愛。” “那你愛不愛我呢?” “也愛,不過不是同一種性質的愛。” “愛情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說它是什么東西就是什么東西,或者說根本不是東西。” 買啤酒的人很快就回來了,這時在敲門,林清芳起來開了門,從那人的手里接過來啤酒,那人把鹵菜和兩個蒸餅放在桌子上,蘇彤很客氣地對他說: “謝謝你了,等會我給你送錢去。” “不要緊不要緊,您慢慢喝著,有什么事只管打電話。” “好的,謝謝啦。” 那人走了,蘇彤開了兩聽啤酒,林清芳找來兩個杯子,倒上啤酒對他說: “今天就依你的,做一個‘乖女孩’。” “說話要算數。” “當然。” “首先讓我碰碰你的嘴唇。” “沒問題。”說著她遞給蘇彤一杯啤酒,把另一杯放在了自己的嘴邊,朝他努了努嘴,蘇彤把臉伸過來,林清芳用啤酒杯擋住,“努,努,”她指蘇彤手中的那杯酒。 “什么意思?” “碰啊。” “哈哈哈……”蘇彤大笑起來,“你真是一只淘氣的鴿子。” “讓我替夏寒雪向你撒一次嬌,”說著她舉起酒杯,“來,干杯!”…… 喝完啤酒吃了個蒸餅天已經不早了,蘇彤突然提出要到外面兜風,對她說: “把桌子收拾干凈,一點痕跡也別留,你的行李也帶上。” “你瘋了,剛喝了酒。” “沒問題,都下半夜了,夜深人靜,轉幾圈我送你回賓館。” “那家賓館挺背靜的。” “傻妞,為什么一定是那家賓館,就不許找個四星級五星級的?” “可別做出傻事來。” “不會的,讓我為你送送行。” 收拾完畢二人下了樓,蘇彤走進車庫開出了自己的“寶馬”,林清芳要替他開車,他說還是由他來。他們鉆進了駕駛室,林清芳還在問他: “能行嗎?讓我來吧。” “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說著他在車座找什么,好像丟了什么東西。林清芳問他: “你在找什么?” “沒什么,走吧。” 蘇彤發動了車子,林清芳對他說: “你該不是要找什么東西吧?” “我說沒什么就沒什么。” “不對,我看就有什么,好像你有些慌張。” “那就麻煩你跑一趟,”說著他遞給她一串鑰匙,“我的公文包忘帶了,里面有消心痛,你幫我拿來,只拿藥,包就不拿了。” “你是不是發病了?” “沒有,我有一年多沒有含服了,只是有點緊張,有備無患。” “那就別去了吧?” “不,我要用這種方式向你告別,明天就不送你了。” “那好吧,我替你去拿。” 林清芳重新走回蘇彤的辦公室,她從公文包里替他拿了藥,當她重新走回汽車發現蘇彤撲在駕駛盤上。 她打開車門,推了他兩下: “蘇彤,蘇彤,怎么像個小孩子……蘇彤,蘇彤!你別嚇唬我……”當她使勁推他,蘇彤一動不動。 林清芳慌了手腳,急忙把蘇彤推向一邊,鉆進了駕駛座,以最快的速度開向了離公司最近的一家醫院…… 講到這里林清芳停了下來,她的眼里含著淚,回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她的肩頭仍在顫抖。夏寒雪也是一樣,她好像為他們的故事所打動,又好像欣賞林清芳的口才。忽然,在她腦子里閃出一連串問題,向她問道: “后來呢?” “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為什么當時不給我打電話?” “第二天下午四點我就要飛走了,要是給你打電話準會糾纏不清。” “后來為什么又留下來了呢?” “我不放心蘇彤,他是和我在一起時發病的,無論怎么說我都有責任。現在除了辛梓我最牽掛的人就是蘇彤了,當我冷靜下來給辛梓打電話沒接通,我在機場堵住他,把登機改成了退票。” “那辛梓呢?” “又坐下班機回去了。” “初次見面你為什么回避我?” “我的心比你還亂。” “那四萬塊錢是你的還是公司的呢?” “是我的一筆稿費,才出的一本書,都是辛梓辦的,他把款匯給我,我取了現金。” “陶菲戈又是誰呢?” “辛梓給我取的筆名。” “我問你,你也要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蘇彤?” 林清芳點著頭,眼里噙著淚: “愛,非常愛,這么優秀的男人心里只有愛,卻沒有被愛。” “你說他沒有被愛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很清楚,結婚伊始你們是怎么愛的今后還怎么愛,這樣蘇彤很快就會把我忘掉的。” “那你又想在蘇彤身上得到什么?” “除了友誼,別無他求。” “你想過沒有,發生了這些事情,蘇彤的思想會不會發生變化?” “我毫不懷疑,蘇彤愛你已經到了忘我的程度。當一個人,有人愿意無條件地為她付出,該是何等的幸福。”…… 屋子里靜的出奇,連市街的喧囂也窒息了,只有墻上的掛鐘應和著她倆的心跳。林清芳本來做了充分的準備,她準備挨罵,準備受侮辱,準備夏寒雪往她的臉上啐唾沫,現在還等待她的發落。 良久,夏寒雪站起來,拉起林清芳的手親切地對她說: “看起來你也是個不愛美的人,我家里也沒有什么好化妝品,就洗把臉,把眼淚洗干凈,別讓人看見你哭過。時間不早了,我們也不做飯了,今天中午找家館子隨便吃點,吃完飯我們一起去看蘇彤。” 三天以后的下午三點,機場停機坪的汽車道上開過來一輛奔馳小轎車,車子停下走出來林清芳和夏寒雪。林清芳手搭涼棚望了望天空: “這真叫萬里無云,飛機會準時到的。” “真的這就走了,不想再留些什么話嗎?”夏寒雪不無遺憾地問。 “唉,”林清芳一聲嘆息,“真有點舍不得了,這里的風光這里的人,我會永遠記住的。眼看著蘇彤有了好轉,我心上的這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蘇彤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這點我相信,我所盼望的就是你們幸福。” “至于你提的那個建議我會采納的。” “是啊,這樣該有多好,‘夏寒雪’已經在國際上小有名氣,何不樹立集體形象?你手下又不乏人才。” “你所見到的是一名博士和兩位碩士,基本上已經成熟了,我想就從他們三個人入手。” “放手讓他們干吧,他們還年輕,時間過得很快,你們該付出的已經付出了,下半輩子好好陪陪蘇彤,這樣我在國外會為你們高興的。” 飛機在空中出現了,眨眼的功夫轟鳴聲掩蓋了她倆的談話,她倆聚精會神望著飛機降落。不一會飛機停在跑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過后有一個男子向她們走來,他身材高大,風度翩翩,手里拿著一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林清芳見他走過來,飛也般地向他撲去,她把頭埋在他的肩頸間,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有很多心思想向親人傾訴。夏寒雪跟著走過來,當林清芳回過頭來的時候,夏寒雪看見她的眼里流下淚水。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林清芳拉起夏寒雪的手對那男子說,“這位就是 “久仰,久仰!”那男子伸出熱情的大手把夏寒雪的手緊緊握住。夏寒雪問林清芳: “這位就是辛梓?” 林清芳輕輕點了點頭,收住淚水,瞇起雙眼,臉上的笑容沉浸在幸福中: “是的,我愛人。” 隨后開過來一輛白色小面包,夏寒雪認識那是醫院的公車,車子停下,走下來一位年輕女子,她正是夏寒雪的得意門生,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蘇彤走過來。后面緊跟著兩個男青年,一個推下來一張輪椅,一個帶了一個便攜式輸氧器,看來是為了防止蘇彤身體出現不適做了充分準備。 蘇彤來到了林清芳的身旁,向她伸出了熱情的雙手: “沒有想到以這樣的方式為你送行。”蘇彤看上去臉上的氣色不錯。 “我不是說讓你不來的嗎?”林清芳說。 “你看,我這不是可以走了嗎?不來送一送什么時候再見呢?” “說的也是,這要感謝寒雪姐……” 說話間又開過來一輛黑色奧迪,走下來韓詠和傅中慧,韓詠下了車也直奔林清芳,握住她的手,沒有向她問好卻對夏寒雪說: “我終于把這只‘飛鴿’給你逮著了,現在飛機就在跟前,我把她交給你,可別讓她再飛了。” 夏寒雪又打了他一下:“人都熟了,玩笑還沒開夠!怎么這個時候才來?” “我到醫院去接蘇彤,誰知他等不及先來了。” “好,大家認識一下吧。”…… 一陣相聚又別離的寒暄過后,辛梓從手提包里拿出一本書,看樣子不厚,三四十萬字的樣子,對林清芳說: “這是你的新書,就交給夏院長吧,字我已經替你簽好了。”說完他畢恭畢敬,雙手把書交給了夏寒雪。 夏寒雪雙手接過來那本書,只見書名是《完美人生》,裝幀很精美,作者“陶菲戈”,她打開扉頁,上面寫著: “獻給敬愛的男女主人公——飛鴿”。 夏寒雪一下子楞住了,想起了那本詩集,扉頁上的簽字正是:“給我的心上人——飛鴿”。 “這都是怎么回事?”夏寒雪疑惑地問。 辛梓解釋說:“這是‘飛鴿’為你們寫的一本新書,她花了三年的時間,請斧正。” “怎么和那本詩集上的簽字一摸一樣?” “辛梓的字比我寫的好,”林清芳補充說,“我只會在電腦上打字。” 辛梓接著說: “那是她送給我的第一本詩集,偏要讓我替她簽字,有這么耍賴的嗎?后來那本詩集越來越少了,她就把送給我的又要回去。”…… 半個小時過后,一架飛往埃及的客機起飛了,坐在輪椅上的蘇彤,扶著輪椅的夏寒雪,兩旁站立的韓詠、傅中慧,站在身后的那三名夏寒雪的學生,他們目送著飛機飛向藍天,在每個人的心中都留下了萬千感慨。 這時在飛機上,林清芳的臉緊貼著舷窗,他用手掌扶著玻璃,不由得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地流下來。 尾聲 戒指上的鉆石 送別林清芳后三個月,蘇彤完全康復。那天秋高氣爽,氣候宜人,夏寒雪牽著蘇彤的手,他倆十指交叉走在江邊的沙灘上,由于江水退落,他們走出了很遠很遠。時間不早了,太陽已經西墜,藍天下的白云像神女的衣裙,被金色的夕陽勾出金邊,在天空逐漸形成晚霞。 當他們剛要回來的時候,夏寒雪發現沙礫中有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在夕陽下一閃一閃地放著金光。她貓腰把它撿起來,擦掉了上面的泥沙,仔細地端詳著,突然驚愕地大叫起來: “啊,鉆石!我戒指上的那顆鉆石!” 蘇彤以為她今天過于興奮,找個話題搞惡作劇,對她說: “天還沒黑,怎么做起白日夢來了。” “不是做夢,這是真的,不信你看!” 說著她把鉆石遞給了蘇彤,蘇彤接過來仔細觀看,也驚訝地大叫起來: “啊!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還記得吧?那天我倆在江邊玩水,你跟我裝瘋,我用皮鞋扔你,扔完就跑,你追上我,使勁拽我的手,結果把戒指拽掉了,我哭了半天才找到了那個箍箍,鉆石卻不見了。” “怎么不記得呢?眼淚加歡笑,那是我們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刻。” “今后別讓它再丟了。” “那個箍箍還在嗎?” “怎么不在呢?結婚戒指啊。” “回去把它找出來,找個首飾匠把它們配上。” “這回好了,不用你賠我了。” “更要賠,買一只更大更好的,再配一對漂亮的耳墜,讓我們為結婚二十周年補一張時髦的結婚照。” 夏寒雪欣慰地推了他一掌: “去你的!”由于用力過大,把蘇彤推出了兩步遠。 “去你的!”蘇彤回了一句,一步搶過來,緊緊地把夏寒雪擁抱在懷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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