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現代詩壇有兩種不良風氣,一種是故弄玄虛,玩弄詞句,一種是過于平淡,形同口水。你讀不懂、猜不透、摸不著的詩,有些可能就屬于前者,但是也不排除自己的藝術修養問題。至于熊艾春的作品,是口語詩還是口水詩,可以見仁見智,但是怒砸社區網站電腦的行為確實過分,作者顯然也不認同。謝謝賜稿。
前面,湖南耒陽市文聯主席熊艾春,因發表的原創詩遭網友差評后,而怒砸社區網站電腦的惡性事件在網絡上持續發酵。有一些居心叵測的網友在網上說感謝熊主席給我們貢獻了許多笑料,我不是個居心叵測的人,所以我的感謝是發自肺腑的。
以前,我對詩歌和詩人總是敬而遠之,因為他們寫的那些詩歌總是讓我讀不懂、猜不透、摸不著,使我不由得懷疑自己的智商有問題、腦袋缺根弦。熊主席詩歌的出現可以說是一下子挽救了我、點亮了我,原來詩歌也可以這樣寫,原來詩歌也可以這樣的明白曉暢。
我們隨便列舉一首熊主席的詩歌就可以知道什么叫明白曉暢——“國際消費有指南,明明白白一小刊。保健消費很分明,我寫詩文把它贊。所有技師服務好,所有顧客心里歡。今日高興洗腳后,明日健步去爬山。”(熊艾春《國際保健消費指南贊》)讀這首詩,我們不用像讀其他的詩歌那樣,要曲里拐彎地去猜測作者的深刻含義,象征啊隱喻啊意像啊修辭啊,這些都可以統統的不要,這首詩一看就是那么明白曉暢,它肯定是熊主席在享受一番莞式ISO大保健服務之后的即興之作。
網上有人說,詩歌不能這樣,這樣寫不能叫詩歌。這你們就不懂了!大詩人李白大家應該都知道吧,就是那個號稱“詩仙”的人,也同樣寫過口水詩的——“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復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李白《山間與幽人對酌》)翻譯成白話文簡直就是口水得不得了——“兩個人喝酒,周圍的山花盛開,喝了一杯又一杯。我醉了,想睡覺,你先走吧,要是明天有意,就抱著琴再來。”至于那首至今還躺在中小學課本里的《贈汪倫》更是口水詩了——“我李白要坐船走了,汪倫唱著歌來送我,汪倫對我的感情比桃花潭水還深。”
所以,偶爾寫一兩首口水詩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難得的是,別人是偶爾寫寫口水詩,我們的熊主席是在口水詩的路上一條路走到黑,這種堅持、這種認真是多么的難得啊!世界上的事,怕就怕“認真”兩個字。
我要感謝熊主席的不僅是熊主席讓我“讀懂”了詩歌,而且還讓我“學會”了寫詩。早上在蹲廁所的時候,我按著熊主席的作詩方法試著作詩,居然一口氣寫了三首,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精神倍增、神清氣爽啊。其實,大家如果按著熊主席的方法來寫詩,也一定可以寫出不少詩歌的,別說七步成詩,天資聰慧的人三步都可以成詩的。大家想想看,如果大家都會寫詩,那么中國不就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詩歌王國”了嗎?所以,它的意義真是不可小覷。
寫詩的人老愛說“真正的詩歌在民間”,以前我對這句話是打問號的,現在則不然了。如果所有的人都會寫詩了,民間的力量就會被激發出來了,那我覺得,真正的詩歌不僅在民間了,你要說真正的詩歌在“陰間”我都相信。
上了年紀的人應該都還記得,大躍進時期,我國的詩歌發展也進入了大躍進軌道,“新民歌運動”興起,那時的田間地頭、工礦車間,到處都是“賽詩會”,農民、工人、小腳老太婆、黃口小兒,人人都會作詩,“村村要有李有才”、“社社要有王老九”、“縣縣要有郭沫若”,每一首詩歌都寫得明白曉暢、主題鮮明、豪氣干云。
縱觀這幾年詩歌的發展,似乎也在醞釀著一場運動一次革命,詩歌越來越平民化、口水化、通俗化、庸常化了,從“梨花體”、“羊羔體”到“烏青體”,再到現在的“熊主席體”,這種燎原之勢,相信一定會點亮詩歌的未來的。
詩歌終于有救了!最后,再弱弱地問一句:我寫了那么多表揚熊主席的話,熊主席該不會不知好歹地跑到我家來砸電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