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站在自己粘滯的軀體中間
像夏夜聳立起的假山
爬滿焦躁的青蛙
夜空跌落,摔成一地碎玻璃
轉過街角
我看見兩束花火撕破夜色而來
城市支起漏斗狀的身軀
六月之水仍在僵持,不肯垮落
我沿著熟悉的道路走向一堵墻的空缺
苔蘚追逐著我
向著大地的胸腔蔓延
一夜之間,我們經歷了一千次夜晚
我們只有少量的水
滋養著已經泛黃的頭發
他們沒有給我們太多,僅僅守護著我們
他們知道什么時候打開門
把我們推進去
一陣慌亂之后
人們幾乎會逃往天穹
他們會看見許多裝滿雨水的青銅器
并且會好奇地一個個踢翻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