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步踏入癲狂的命運
亂墨渲染江山的壯麗
舉起地獄作金樽暢飲天堂的靈魂
青蚨的嘲笑席卷過厚厚的臉皮
激不起悲哀的驚濤駭浪
狂妄的篝火噴發出野性的詩行
空酒樽里殘留的酒氣淹死了富貴
詩意緊緊擁抱著花朵的芬芳翩翩起舞
靈性和良知的輕舟已漂過萬重惡山
兩岸猿聲一路脅迫攻擊淪落的心神
詩,面對死神響亮高歌永遠的放蕩
突發的靈感揮灑著燦爛輝煌的思緒
用贊美去騙取糞土的肥膏
不如放聲歌頌雄偉的陵墓
人們習慣用金錢標價高檔次的豬肉
卻不樂意細嚼清夢里面的仙樂
貧賤的軀殼里奔涌出放肆的魂魄
踩金殿玉宇如穿膠制的拖鞋
豪宅富邸守護著布泉的鼾息
趴成深夜里多么忠誠的狗
圈養在歲月的屠場里的傲慢的野牛
被沒有生命的大腦指揮著它們的生命
用硬幣擊打著詩歌的寒酸的封面
肆意夸耀著金光閃閃的恥辱
詩,永遠不是誰的奴仆家傭鷹犬爪牙
如曠野里的猛獸
如黑夜里凄厲的尖叫
如敢辱罵狂風暴雨的雷鳴
如沒有派系沒有主義的頑固的孤兒
也象寂寞的月亮
孤獨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