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跟我到水中來
百度涼生,看見一句話;自從你離開,我的生命里就只剩下兩樣事情可做,尋找你,和,等待你。
這是《涼生,我們可不可以不憂傷》里,姜生對涼生說的一句話。
只寫了這一句話,沒有任何故事情節,我的指尖已經開始生涼了。我沒有一點的機會可以去尋找你,我只能,等待你。當時的我,很孤單。你呢?是不是和我一樣?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就是一片飄零的葉子,你可愿意,隨我到水中來?
我的一生,注定就在這一片水中,那些故事沉入水底,一定會變成水草,那些寫在水上的文字,在你未到來之前,都睡成了蓮。
如果是這樣,你還愿意,跟我到水中來嗎?
北風把文字都吹散了,吹的水紋一圈一圈的,吹的那些記憶就像水草,亂亂的。
對不起,親愛的,你始終沒有回來,我的微笑,在黎明到來之前,都開成了朵朵憐幽。
我一直擔心,如果我的世界沒了你,我的嫣笑如花,給誰看?
2,涼從骨生
我始終沒有可以溫暖你雙眸的文字,可以供養那些逝去的愛情。轉過頭,秋已經走了很遠,那些掛在枝頭的葉子,開始飄零在風中。
其實,我很想自己變成一只小鳥,也許,我能替你叫醒黎明,或者,敲開春天的窗戶。探出頭的桃花,就是我的愛情,它一定在三月留戀著春風。
然而,當我把季節翻到最后,初冬的雨 正巧從簾縫悄然而來,冷,很冷了,已經冷的不能用涼字來形容我的感覺了,那一絲一絲的冷風鉆進我的衣領,它們拱進我的肌膚,直達骨髓。
其實,入冬后,就不適合一個人在深夜寫文字,想心事,明明是將你鎖在心的最里層,經季節蝶變,春秋粉黛,冬夏滄桑。允許你在某一個落日的黃昏,閑著一雙眸子,把歲月,一點一點的撿拾。其實,我不需要你來看見我,半生的飄零,每一次都雨打濕袖。
你應該能感覺到,我的每一個凝望,都藏著一泓清喜的水澤。都說,人世滄桑,而你,或者我,都以最堅實的外表生活著,你曾說;人有的時候雖然沒有想象的那么堅強,但也不會真的那么脆弱。記憶,是一段經歷,雖然不舍,卻終將被時間漸漸放棄,但記憶有一種淡淡的香味,總讓人回味。
就這樣好了,見與不見,信與不信都不能共負一軛。且讓我們以一生的清涼為茗,細數著這個浮生的所有滄桑。亦清歡,亦蒼老,亦素清,亦真亦幻。
3,涼生
我喜歡,緊緊的喜歡。涼生。
大概自己本是涼薄之人吧,別人可以把它命名成一個人的名字,我怎么看都像這一生的涼薄。
涼生,適合在晚秋,在初冬,冬深了就不僅僅是涼了,而是冷,冰入骨髓的冷,站在雪地里,有北風,冷的發抖。
這個世間,很多時候是涼的,人走茶涼,世態炎涼,這樣的涼,帶著一種塵世的疲憊,一種凡俗的無奈,我為微塵,亦是喜清靜的一微塵,誰誰的面孔,還會為我留一面春風和煦的笑容?
人散后,一鉤新月天如水,涼涼的,如風過耳,如玉在手,然而,落在文人的筆下,卻是歲月沉淀下的一份淡泊。人在世上行走,亦伴亦獨,清風明月,這樣看涼生,也不完全都這樣的清寂冷漠了。
涼生,透著禪意,透著佛心,透著翠玉之涼。據說后來豐子愷先生皈依佛教時,弘一法師為他取法名為“嬰行”。“文革”期間,豐子愷遭受折磨,仍堅持作畫以付先師所托,終成一部《護生畫集》。這位法師嬰行,倒真有著一份花和尚魯智深的氣度,和一顆如此的稚子之心。
說夢,談詩,釋禪,回憶與師傅的交往,聊聊家里的往事,細述對女兒的感情,瑣碎的、淡然的、和緩的,拼湊的是一位老人的閑窗歲月。然閑散之間,可見一身風骨,一顆童心。年月已久,時光薄涼,我們卻仍可想像那新月如水下,一位可愛的老人,或行或吟,或喜或怒,在他的“緣緣堂”下,如何笑對往事煙云。
涼生,清涼一生,你可如月,如風,如水。
亦可如玉,如冰,如雪。
時光如水數十載,終究不過若琥珀般的凝固,泛出一些微黃的光出來。這一生涼也好,溫也好,閑淡素清,繁華琉璃,不過是眼睛的一眨一閉。懂的人,不言語,微微一笑,便是三月春風。不懂的人,亦不過一聲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