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掀開一層輕薄的紗窗
眼前劃過被風折斷的樹葉
透過車窗的縫隙
墜落在眼睛與地平線的交接處
那束瞬間般的影子
若魔鬼的來臨
似呼驚擾了眼前忙著排隊的螞蟻
窺視著頭上那些害羞的紫薇
細雨跨過對面的那個山頭
烏云遮住那輪急剎的陽光
斜日曬干萬物升華的靈魂
忙碌在稻田里收割人們正敲打那個破舊甲方的木抖
嘴里一邊哼小曲唱著山歌
手里拿著那捆金黃而沉重的稻子
沾起木抖上那片脫落的油漆
染紅了湍急的河流
演繹著這片寧靜而又孤獨的百年變化
走到階梯般的稻田
沿著彎曲細流小水溝的盡頭
用手拾起那串被水浸泡而發芽的谷子
想著那個開著生銹沾泥拖拉機的主人
滿臉鬢發卻拿著煙槍的老人
卻又增添了許多困惑的憂傷
穿過云霧煙層里夕陽黃昏下的朦朧
仿佛又能聽見屋檐下被雨淋濕沉重的收獲
(2013.9.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