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于春天,我心底有一股難以言語的無名狀態。
梅花是春天將來時的報信使者,她隨飄逸起舞的白雪化作了一縷靈魂走進了大地深深的心窩里,古人曰: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一代偉人則說: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梅花乃“歲寒三友”之一,我懷敬意,想想卻有點敬而遠之了。
梅花不屬于春天。
當屬春天的,理應是多情的,悱惻的,纏綿的,繾綣的,矜持的,雍華的,靚麗的,富態的……等等一切充滿人性美好而委婉深情的少女一般。
有人將春比喻為“春姑娘”,將春與人揉和在一起,擬人以換笑逐顏開,春意盎然,姹紫嫣紅,百花爭艷,春是花的海洋,花的世界,美麗與生機的希望同在。
從冬的天坑緩緩的,一步一步爬出來的春——我不知春已來,好似不知少女如何就開始懷“春”了呢?
仰頭望,天空總有一點點壓抑像一團心事解不開這般沉沉的,誰在撩拔春的天空?雨絲淅瀝瀝的飄灑,不緊不慢,有那么點微微的刺骨的寒涼,有那么點淡淡的剔透的晶瑩,有那么點幽幽的撩人的感傷。
仰頭望,不起眼的樹木不知何時開始了一輪新的向往,疙瘩處,樹椏間,任何一處你可預料或無法預知的地方,竟然爆出一點小鵝黃,萌芽出一絲絲最讓人興高采烈的春的氣息——那是少女的初心,欲掩難掩,啟齒還羞——如是,最是那勾人魂魄的心靈一動,醉了山與水,醉了廣袤大地,醉了高飛的鳥,醉了多情踏青的文人騒客。
仰頭望,我是那一類人,“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我不識春,只緣身在春中?有幾人能夠臆測少女之心所懷抱的卿卿我我呢?
春來到,山花爛漫;春來到,花圃生機盎然;春來到,萬紫千紅爭笑顏。著名的令人不能忘懷的鮮花有:梔子花、茶花、玉蘭、桃花、杏花、玫瑰、荷花、月季花、蘭花、桂花、迎春花、水仙花,還有不引人注意的二月蘭、結香、噴雪花、牽牛花、芨芨草花等等不登大雅之堂的鮮花。
春,若是美好的,那請簡單一些,簡簡單單的深愛一人,在春天……不負年華,不負春天不負卿。
春,若是多情的,那請熱烈一些,轟轟烈烈的行走一回,在春天……不負花開,不負青春不負愛。
春,若是悱惻的,那請深沉一些,幽幽怨怨的惦記一人,在春天……不負春心,不負邂逅不負情。
我在春天里,或我在春天外,春啊!你記敘的事千千萬萬,你記住的人萬萬千千;我啊,已是你遺忘的那一個人么。忘卻了,我不知春是什么時候來了又什么時候走的,春是怎樣來了又怎樣走的?
沒有什么鑰匙能打開春天的大門,亦無什么囚牢能桎梏春天的赤足。
所以,我心底有一股難以言語的無名狀態——對于春天——如是這般:
策馬走過草原,我雙腳沒有踩踏一花一草,只是青春的腰身彎了彎,我采擷一朵最不起眼的無名鮮花,靜靜地看著,默默的想著——她,能代表我來過嗎——在春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