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桐廬肥牛先生佳肴(組詩)
文/楊東增
東星斑
小竹筏斜靠
東星斑魚片繞一縷縷粉絲
彎似一道道蝦
一圈圈檸檬伴得有趣
坐在石上的老漁民吸著旱煙
水浪式的藍色盤子
載東星斑、檸檬、老漁民的故事
在冰盤里悠悠地講述
蘑菇拼盤
一個“拼”字
把三種長形不同的蘑菇
拼到了一起
顧客忍不住了,拎起剪刀
咬一口,擱入火鍋
一餐吃完
蘑菇長一段時間,又上桌餐
和牛厚切
短短的幾十年時間
和牛成了牛中的貴族
其肉
大理石花紋明顯,又稱“雪花肉”
八百元一斤的肉
在雪盤里
靜等火鍋起沸
大波龍
這盤菜一端上
眾人直呼
這道菜龍聲龍氣
長須弓背,垂尾,盤腳
猶如獅伏藍盤
金色的一身
等著它醒,如獅,如龍
看一陣,心爽
嚼一時,味濃
雪花牛肉
藍邊的盤里
精得血紅
肥得絲絲點點
如剛落地的雪花
活活的
揪得人心
甜
三文魚
亮亮的冰上
有綠色素菜作背景
三文魚疊成三堆
老總說,我這里三文魚絕對美味
你先醮一芥末
然后醮我們精制的料兒
味兒特異
雪花牛仔骨
冰雪濃厚
約來十幾塊牛仔骨
一道深,一道白
紅紅牛仔骨
斜插在雪盤子
無聲嗨著
你吃,你吃,你吃
一品肥牛
紅的,白的
牛肉,如同一道道飛瀑
從菱形高處飛落下來
所有的眼睛
看完
都瀉進了心里
鮑魚
恰似一聲號令落下
一只只鮑魚
挺著扛扛的鮮味
順著轉盤旋動
與顧客
一個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