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這是教科書一般的化用典故。有人可能會說,一眼就讓人看懂不好嗎?為什么要繞來繞去?那照這個邏輯,你吃樹葉子不好嗎?干嘛要泡茶?制茶炒茶沖茶泡茶的過程,本身就充滿了情趣和韻味。要是兩個人能同時理解一份小確幸,那就是一份小歡喜了。既然春可生于柳眼,柳眼必有靈性,于是揉一揉眼睛,也就合理又靈動了。而一個“斗”字,又飽含了充分而細致的觀察。這種觀察,和對于柳眼的聯(lián)想,如出一轍。而更如出一轍的,是細雨初歇后的蜻蜓,這時蜻蜓的走位更為詭譎。都說細節(jié)決定成敗,而當前面的文字充滿細節(jié),最后就需要留白,因為留白本身,就是一種高級的細節(jié)處理。
荑柳揉纖眼,
清鱗斗細涓。
霽蜓師燕羽,
輕點水中天。
注:“柳…眼”句,引自唐元稹《生春》詩之九:“何處生春早,春生柳眼中。”
“斗”: 乃“斗水”, 指魚兒喜歡在激流中逆水而進的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