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詩人寫過相信未來
我也曾經相信現在
但是
逐漸地
我更加虔誠地相信著一只蟲子
對于蔬菜
我開始不相信各種流油抹蜜的嘴巴
和形形色色的吆喝
也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
更不相信蔬菜的光澤
形狀以及飽滿的程度
我學會了相信一只蟲子的履跡
那才是最安全的一段記憶
相信一只蟲子
于是
我愛上了歪瓜裂棗
更多的假象披著華麗的外衣
誘惑著饕餮的腸胃
越是丑陋的東西
也越是最安全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