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流落他鄉,才能有資格天天訴說
對家鄉刻骨銘心的思念
無論是一行上青天的白鷺
或看見翠柳動情鳴叫的黃鶯
都不能形容親人的相聚,家國的興旺
所以我理解老詩人,恨不得展翅
急于飛越蔽天峽谷的心情
過了襄陽,頃刻抵達洛陽
不是說老病有孤舟嗎,只因
在長江伶仃漂泊,血管里流過黃河的浪
夢里,詩圣向我投來逼視的目光
不敢承認如今還在寫詩
仿佛沒有了伴隨一生的苦難
史詩也就消亡,我慚愧
忍看日益淺薄的詩句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