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蒙賦
序
沂河流域，蒙山脈區(qū)，并而稱之，其匝近乎千里。富饒壯麗，物產(chǎn)豐厚。其河湍浪滾滔，其山嵯峨巍峻。映萬載秋月，沐億歲春暉。亙古文明之源，誕燦爛文化；生諸多圣賢才俊。其文其武，顯勤奮，凝智慧。譽(yù)滿古今，揚(yáng)名中外。倍受欽佩，歷代崇拜。多有篇章詩詞，詠贊歌頌。今逢盛世，寶地增輝，勝越往昔。民眾得機(jī)而騰達(dá)；山水得勢而榮驕；樹草得時(shí)而蔥郁；生物得今而喪絕！生機(jī)勃勃于表，昌興容貌，利大而弊存。余性嗜文揮灑，拙辭劣語，賦文美而揚(yáng)之，以娛神思。記今朝之情景，佐鑒于后人焉。
余出游于外，玩山水于大川名勝，有同游者異鄉(xiāng)玩客問余之鄉(xiāng)籍者，余曰:“齊魯之地，沂蒙山區(qū)。”客曰：“久聞古址有瑯琊、東海。今有臨沂日照之大市，足抵東海之濤，首枕岱岳之麓。水迂迴而澈清，山嵬岌而青秀。歷代出雋杰英豪，遺傳奇軼事，無緣登址瞻仰。敬請先生講述，開耳目荒閉，長知聞博識。”余曰：“鄙，陋識薄知，庸舌拙唇，言不能盡其意，語弗以表其神，簡而陳之，賢君莫厭。”客稽請?jiān)唬骸跋壬堉v。”
余曰：“幸哉！生于此勝境，乃天界樂苑，爽懷怡神，暢快性情。岱岳近在西北，雁蕩鄰在東南。震瞻浩溟，兌觀孔林。倚咆哮之黃河，望滾滔之長江。聆蓬萊八仙于東北，閱九華地藏于西南。其地廣闊，其水悠長。周封諸侯五國，城址尚遺，后并齊魯，歸于二邦。域內(nèi)水山之最者：沂水湍湍滾滾，支流迂迴，似飄擺之帶。波五條曲河，溢十泊九泉。或傾瀉高崖，或巖隙噴顯。其溪嘩嘩，晶澈涓涓。融納雜流，并接岔潺。競逝者：沭流汶水，蒙瀆祊河。穿村劈岫，轉(zhuǎn)屯繞巘。漏澤龍?zhí)叮e洪匯泊。冷源洌甘，溫泉痼痊。湖泊凝玉，瓊液徐緩。泛舟碧波上，潛游黛漿間。甩竿濃蔭，揚(yáng)網(wǎng)荷邊。釣赤鯉為對，捉龍蝦成雙。荻葦葳蕤，翠鳥來往。蒲菰懷內(nèi)驚飛鶩，芰萍面中降誘鷺。葭蒹懋密，蛙鳴起伏，閑情慢步，鏡影半霧。岸畔太極靜舞，對景暢意詠賦。歌曰：‘我逍遙兮踏漣漪，馭風(fēng)靄兮繪虹霓。御虯輦兮謁瑤池，會諸仙兮玩蒙沂。邀太白兮寫豪詩，請道子兮畫旖旎。’
蒙山巍巍峨峨，脈系蜿蜒，若騰寰之螭；峰林屹峙，似沖霄之錐。跱九大峰巒，聳七十二崮。爭倬者：東鎮(zhèn)浮來，馬髻秀羽。天寶焦原，文峰壯魯。孟良紀(jì)王，岱崮抱犢。蘇家寶泉，窮漢云天。透明水唐，香爐貨郎。石樂鷹嘴，牛角蠅帳。其巘峻嶂，疊翠挺拔多姿，岫危峭勢，斜傾歪險(xiǎn)，陡崖怪巖。登游小魯而眺日升，踏巔窮際而詠云煙。叢林藹郁，眾葩馨馥。寺觀散落，佇崖坳踞。隱蔽麓角，樓臺林露。晨聆遠(yuǎn)鐘，暮聽近鼓。如神若仙，御鹿喚猿。彈琴松竹下，吹簫瀑溪澗。飲蘭陵美釀，嘯沂蒙調(diào)唱。每當(dāng)季春仲秋時(shí)，風(fēng)和日麗，攀絕盡視，抒放高音。歌曰：‘清風(fēng)徐徐兮襟顫揚(yáng)，揮雯雕塑兮憑我想。跨鶴灑珠兮潤四方。洗氣凈空兮惠吉祥。’
客贊曰：“妙哉！仙界，此境可勝越閬苑！久聞從古至今，諸多圣賢名士，愿聆其詳。”
余欣然嘿嘿，繼而陳曰：“此地之文明，亙古而久遠(yuǎn)，汶口龍山，石器陶件。龍山七遺存，汶口四古址。新石時(shí)代六蹤遺，岳石文化二古跡。太暤之后裔，顓臾蒙山祭。故城九遺址，古墓十五處。臺樓存二跡，碑碣十九數(shù)。夕陽漢闕，弦月辟邪。費(fèi)縣汆鼎莽幣，平邑銅鼎魯戈。北寨漢墓磚刻畫，金銀二雀簡兵法。孔丘三弟子，閔仲原于此。蒙恬創(chuàng)造筆，劉洪制算盤。奴冦倚勇助阿瞞，孔明仗謀扶劉漢。好學(xué)匡衡，鑿壁偷光勤讀；大孝王祥，臥冰求鯉敬母。右軍蘭亭，千金一字求征；真卿剛烈，忠義鄙以宰請。老萊隱蒙山，自食其耕；鬼谷居云夢，授徒傳經(jīng)。王子敬《仲秋帖》，千載有名；顏之推《顏家訓(xùn)》，萬古垂青。太白子美結(jié)袂游，詠詩留世；子瞻云莊踏龜頂，傳文蹤跡。風(fēng)淵《玉虛觀》，公鼐《蒙山賦》。玄燁口吟，弘歷題篇。陳毅粟裕，威震孟良崮；克勤伯韜，膽喪稟老顧。羅炳輝神守臨沂，永垂不朽；張靈甫魂飄蒙陰，惋惜千秋。
常恨苦生晚，不得睹英顏。中華炎黃后，代代誕良賢。尤其沂蒙地，豪杰遍璀璨！常夢先名輩，謁尊攜手腕。共賞山峻勢，同濯水秀漣。撰賦歌詩詞，丹青留景妍。”
客曰：“子之所陳，仆聞心動欲往，今天色至午，仆應(yīng)作東，酒樓在近，且飲且述如何？”
余大悅，攜客登高臨牖，望遠(yuǎn)千嶂翠黛，天際云花滾綻，受陣風(fēng)徐吹。珍饈饌玉，醇釀滿盞，舉杯相敬，玉液入腹，揮著膏粱，佳肴美味，開懷痛快！余續(xù)陳曰：“斯地也，土沃水靈，物產(chǎn)富饒。銀杏松柏千歲遙，六人合抱；核桃槐梨跨古朝，蒼鱗奇貌。臭樗鳳眼入藥品，芳椿香芽做菜肴。楊挺村宅邊，柳垂河堤行。青竹叢猗蔚，梧桐紫花芳。桑椹垂荒野，榆錢紛村鄉(xiāng)。檜佇于僻屯，楮排于街旁。梓柞雜林，枳桂競長。蔭郁片片，疏株簇簇。
山果適口，味恰其欲。石榴裂嘴笑，山楂撮撮搖。盤桃脆津甜，黃梨爽口甘。紫李甜酸，櫻桃鮮妍。火棗殷殷而紅艷，金杏橙橙而黃鮮。蘋果如玉碗，蜜柿大似盤。胡桃最健腦，板栗可益腸。草莓紅鉆亮，葡萄紫珠光。
瓜者堪夸兮，烹菜做餡。生食多見兮，味美誘饞。解渴祛暑兮，清火消炎。葫老兮作用具，瓠嫩兮食充肚。西瓜大兮似斗，東瓜粗兮象簍。南瓜態(tài)兮壯憨，北瓜嬌兮弱纖。黃瓜兮水靈靈，絲瓜兮玉瑩瑩。甜瓜兮白糖罐，苦瓜兮浸黃連。
蔬菜種類廣，四季上市場。白菜胖，蘿卜壯。蕓苔嬌，豆角長。藤蒿嫩，西柿黃。落蘇大，芹菜旺。馬鈴薯，蔥蒜姜。窩筍高，山藥棒。黃花開，辣椒嗆。薤蕓豆，韮元荽。波菜葉，白藕脆。
其野菜之屬，味甘亦苦；佐輔主蔬，益身充腹。苦菜清熱，薺菜止血。馬齒莧，人參菜。蓬菜草，灰菜棵。刺薊菜，米粒蒿。薄薄艼，蛐蛐芽。李家嘴，姜家碟。
五谷豐登，逐歲產(chǎn)增。花生榨食油，家家一日三餐；大豆做豆腐，戶戶每天早飯。小麥蒸饃養(yǎng)男女，稻米煮粥育老幼。煙葉好吸，芝蔴香油。包米煎餅，高粱釀酒。紅薯烤香，薏米熬粥。赤豆綠豆，谷黍獲收。電力機(jī)械，助人輕快。抗旱排澇，科技肥料。幫播幫割；干凈便捷。
六畜興旺，以往昔時(shí)：雞鳴喚日，狗守夜扉。鵝浮荷沼，鴨潛蘋池。貓捕迷鼠，兔眠籠圄。牛啃嫩草，羊跳坳麓。馬騰于路，騾負(fù)于輿。豬酣于圈，驢累于途。如今而是：電力科技，省工省力。運(yùn)輸用斯太，出門開奧迪。愛護(hù)環(huán)境好，騎著電動跑。養(yǎng)畫眉于檐底，育百靈于窗前。鴝鵒學(xué)語，鸚鵡效言。
植被茂盛，岐黃豐盈；良藥療疾，遍地蓊蔥。漏蘆狼毒，首烏白斂。薄荷厚樸，葛根續(xù)斷。射干大戟，牛蒡馬鞭。蛇莓虎杖，龍葵鎖陽。附子當(dāng)歸，車前茴香。百部遠(yuǎn)志，狗脊牛膝。黃蒿紫草，牽牛菟絲。卷柏瓦松，薤白雅蔥。連翹蚤休，獨(dú)活貫眾。兒茶益母，花椒忍冬。兜鈴枸杞，地黃川芎。大薊小薊，桔梗防風(fēng)。丹參天麻，蒼耳半夏。荊芥柴胡。艾蒿蒼術(shù)。穿山之龍，爬崖之虎。白頭翁，絞股藍(lán)。蒲公英，墨旱蓮。掛金燈，千里光。老鶴草，鳳仙花。貓爪草，羊角瓢。鐵掃帚，鐵扁擔(dān)。鬼箭羽，巴戟天。凌霄花，鋪地錦。翻白草，板藍(lán)根。兩面針，剪刀草。決明子，燈籠蒿。皆愈癥祛痼，壯體延年。
有奇花異蕊，繽紛奪菲。庭內(nèi)臺間，扃牖絢爛。爭春白玉蘭，絢雅木芙蓉，姣美菲櫻花，金桂馨久遠(yuǎn)。月季常開鮮，海棠嬌多妍。梅花笑迎雪，紫荊茂艷艷。玫瑰喻真情，同心并蒂蓮。牡丹意富貴，芳蘭幽雅顯。怒菊傲晶霜，真妙美水仙。佛手含笑，米蘭碧桃。山躑躅，曼陀羅。文竹扁竹，宣草百合。木香紫藤，絡(luò)石蔦蘿。蘇鐵梔子，茉莉山茶。迎春花，無花果。芍藥木槿，景天木瓜。榆葉梅，石蒜花。冬珊瑚，六月雪。龜背竹，吉祥草。三色堇，夾竹桃。瑞香紫薇，蘆薈刺梅。紫蘿蘭，天竺葵。四季報(bào)春，落地生根。晚春香玉，倒掛金鐘。金魚草，紅燈籠。蒲包花，大巖桐。蟹爪蓮，一串紅。蜈蚣草，虎皮蘭。君子蘭，仙人掌。
亦有花草之外，無種無根，色澤姣珍。鮮菌草蕈，蛇菰竹蓀。茯苓靈芝，馬勃地衣。木耳銀耳，蘑菇萼子。云蒙石茶，肉靈芝，野天麻。生峭峰崖。毒傘膏菌，蒜葉鬼筆。如飴如荼，須必分細(xì)。良者益身，惡者傷體。
地質(zhì)出產(chǎn)，石類之精。石膏瑪瑙，云母石英。水瑩流石，鉆石水晶。奇紋鵝卵，巧石玲瓏。徐公石硯，園林假山。建材石板，金鐵礦含。
其地飛禽，悠閑翔空，翥水棲林，倏沖山巔。梟鶻隼鳶，類別之種。蒼穹翺鴻，秋音行雁。雄鷹獵撲，綺鷴自舞。矯隼狠鶻，猛梟鴟鵂。夜出鵂鹠，枝落斑鳩。噪晦烏鴉，報(bào)吉喜鵲。往來家鴿，黃鶯蔭歌。鴝鵒人言，百靈妙舌。畫眉媚音，鸚鵡語學(xué)。捕魚鷀鸕，淺渚白鷺。菰叢水鳧，翠鳥瞭蘆，綿情鴛鴦，清脆布谷。飛燕穿竹，樹醫(yī)啄木。鵪鶉爭冠，麻雀歡躍，鶷鸐隱崖深壑，彩雉藏巖蒿澗。白頭棲宿濃葉，鹡鸰尋食水淺。
其野有獸，或眾或稀。雙狼嗥月，狡豺詐狽。詭狐獵雀，獾貪蜂賊。游貍覓索，獴擒虺搏。智兔三穴，刺猬蜷脫。黃鼬嗜雞，耗鼠噬米。蝙蝠星翔，蛇蠕濕地。巖匿蜥蜴，蝘蜓伏壁。
有昆蟲類，柯泥為家。居食土樹，草根腐渣。荒澤糟粕，礫底葉下。植葉莖干，疏菜枝花。蟬蜩唱暑，螢火星秋，金龜鬧春，天牛虐夏，蜻蜓睡蓮，蜂蝶蛺蛾，蜉蝤豆娘，蠅虻蛉蚊，蝗蛩蚱蜢，蟈蟈螽斯，螳螂蟋蟀，屁蟲斑蝥，臭甲蛀蟲，蜈蚣全蝎，蜘蛛馬陸，婦鼠螻蛄，螞蟻蟑螂，粉蟲書蠹，柞蠶米蟲，螟蟻蠊蟲，窩牛蟻獅，
其水湖泊河，泉溪渠流，內(nèi)有出產(chǎn)：鯉鯰鯽鰱，黃顙黃鲴，烏鱧白鯇，蝦鲌鰍鱔，龜鱉蛙蟾，螃蟹蠑螈，河螺河蚌，龍蝦鱟蟲，江雞水黽，蝎蝽螳蝽，劃蝽蟥蛭，田蝽負(fù)蟲，泳蝽松藻，龜蟲蠊蟲。
河泊植草，花蔬藥材：荷花碗蓮，蘆葦荻蘋，二菱四芰，荇菜水蔥,香附蓼紅，澤瀉茭白，香蒲蘆竹，水篁菖蒲，小浮蓮，黑三菱，美人蕉，梭魚草，千屈菜，再力花。
如今家園遠(yuǎn)勝昔，繁華錦繡不夜市。高空瞰其境，樓廈林立如雨筍；阡陌橫縱似蛛網(wǎng)。柏油路上車奔馳，彩霞空中飛機(jī)航。電腦前：在家網(wǎng)絡(luò)看天下；手機(jī)響：臥榻萬里問平安。”
客曰：“壯哉！美哉！若能身臨其境，一睹風(fēng)采，乃平生幸事！”
余邀曰：“愿為東道，恭請尊駕。”
客欣然曰：“盛情難卻，謹(jǐn)從尊命。”抱拳躬身，約于次日結(jié)伴同游。
余不勝酒力，當(dāng)晚沉醉于榻，神出軀體，攜客結(jié)伴，翱翔云蒙，夢回鄉(xiāng)籍。遙見龜蒙，巔極慶云，霓雯瑞繞，氤氳飄馨；錦綺旌幡，彩華寶幢。螭輦?cè)舜兀粢凵校鋰o(hù)。
余曰：“掌綬在前，避繞游之。”未待轉(zhuǎn)軀，卒勇飛來，執(zhí)余神尊膝下。
吏斥喝曰：“悖狂凡愚！此乃沂蒙帝君巡察之日也，弗忌避，膽敢撞駕！”
帝君慈言曰：“不知者不罪！列于側(cè)，待公務(wù)畢，一敘鄉(xiāng)情。”
須臾，有山神土地來稟報(bào)曰：“自甲子旬至甲午間，世俗皆稼穡噴毒，此物殺草卉劇烈，傷絕甚廣。有物種品類因此滅絕稀零，昆蟲類為害最甚。”帝君問曰：“何類傷亡？何類絕跡？速速稟來。”報(bào)曰：“灰鵲、云雀、蜥蜴、虺蛇、蜈蚣、蚱蜢、蝎蟲、螳螂、蠓、蛉、蟈、蛉、蝗、蛺、蝶、蜂、蟻，蚰蜒、鼠婆、蟻獅、蠐、蝽、金龜子等幾乎絕矣！往昔一步之內(nèi)皆眾，現(xiàn)今十里之外稀見也。”帝君傷痛曰：“慘乎！凡民貪利心重，施毒甚劇，傷亡物種，如此之重廣也，悲哉！記之以稟奏玉帝。”
山神土地退下，帝君祥和召余曰：“汝何人？鄉(xiāng)籍何處？”余昂首自驕曰：“本人源根乃棄稷，傳至文王周時(shí)期。周公輔佐武王業(yè)，封疆岱南魯邦基。先宗之祖名伯禽，國祚傳至昭公時(shí)。昭公之子以公姓，一脈承傳東蒙之。東蒙公氏明朝興，五輩蟬聯(lián)登丹墀。父子翰林教帝王，江北文壇名第一。余乃公姓不肖子，無績無業(yè)自游逸。心神瘋狂揮筆墨，意態(tài)乖張吟怪詩。魂去華夏九萬歲，魄游寰宇樂探奇。嗜文窮酸謅文撰，語出異誕寫錦綺。曾慕先祖鼐公志，效顰其文書拙詞。自謂一介東岳礫，大雨滂沱一微石。姓公乃是天下公，丕為大兮剛堅(jiān)極。鄉(xiāng)籍云蒙汶河地，山秀水靈景色宜。爽人神志惹人醉，花馨之中舒情怡。今邀友人游沂蒙，不想沖撞圣威儀。饒恕頑劣不才輩，請受小子一拜揖。”帝君聞言哈哈笑，曰：“汝子意態(tài)瘋狂，聞詠句乃吾之族后裔。汝性喜文賦，實(shí)乃佳也！要勤莫怠，學(xué)無窮極，常自勉之。”余聆帝君語，驚恐萬分，疑問曰：“神君諭曉，余之前宗祖？”帝君笑而含首，左右曰：“沂蒙帝君乃明帝師也！濟(jì)賑山東，陰德受封，位次東岳大帝，待五百年后，執(zhí)掌泰岳也！”余伏身叩首，口中連稱：“先祖，先祖。”沂蒙帝君曰：“爾乃吾族之裔，吾脈之后也，回歸曉諭世人，勿用毒太甚，遵循自然，風(fēng)調(diào)雨順，果豐穗收。”余喏喏禮應(yīng)而退。
一聲嘹亮雞鳴，余悚然而醒，窗外晨曦透明。客已早起，整容待發(fā)，余速身整齊，攜客暢游余鄉(xiāng)沂蒙仙境也。
亂曰：“天爽氣色新，物華人杰靈，文采綻綺麗，黼黻盛世情。歌詠先賢圣，以抒胸中盈，唱詠隨風(fēng)去，傳頌萬秋明。”
上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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