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
他關上燈
讓自己深陷并不漫長的黑夜
窗外,是深圳式的茍且
他并不愛這座被軸承架空的城市
即便夢里,也總是在重復白天的生活
偶爾
有風吹進狹窄的房子
半睡半醒之間
一張床,猶如一艘在海浪上起伏不定的小船
在此從未有過寧靜的世界里
苦苦掙扎
終將沉默如水的夜晚
總能聽見飛機從屋頂上呼嘯而過的聲音
從一個遠方到另一個遠方的夢里
一只單飛的鳥
總能落在開春的枝頭
帶著一身的疲倦,如你如我
如一切無處安放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