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幾天,略有不適的媽媽獨自到醫院檢查,
滑膜炎的報告蹣跚了她老人家的步履。
古稀之年的滄桑,終于從一種病癥上長出了
一層層的苔蘚。記得誰的微信里在賣著一種膏藥,
尋找,然后購買,希望將牽掛與孝順,也
混合在膏藥里,產生最大的療效。
隔著近百里的遙遠,指導媽媽貼膏藥。
從那個時候,我才真正地知道——
媽媽不僅患有嚴重的滑膜炎,而且,
耳朵也逐漸開始有些問題,我必須嘶聲力竭地
吶喊。正如小時候,媽媽站在門口,一聲聲地,
呼喚著我們回家吃飯。不同的是,
媽媽的呼喚聲里彌漫著溫情,與濃濃的愛意;
而我的吶喊中充斥著焦躁,以及些許的嫌棄。
媽媽的滑膜炎蹣跚了她老人家的步履,卻依舊
抵擋不住她從偏僻的鄉村捎來真切而又樸素的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