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年,去老舅家的早晨
沒有雪花
歸途,在午飯過后
數日后春節,因為老舅說
多年沒見在外學徒的弟弟
所以在母親的催促下
我們兩兄弟同母親
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
方趕到老舅家
午飯,老舅喝了一瓶
二姨家的想哥送的“杏花村”
我不知道,母親
為什么遠嫁到父親的村莊
可我看到雪花飄落在
銀白色的山頭上時
我感覺,沒有什么比趁雪花未大
及時下山重要!
路程走到一半,那雪花紛飛的
已經看不清眼前幾十米遠的山坳
走了又半小時
能見度,降到了幾米
眼睛基本睜不開
手搭涼棚,亦根本看不清腳下的路
路在腳下,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我們騎行了三個多小時
那年,我二十五歲
至今,想起那次被凍的慘狀
我憶飄雪,仍只有眼前的幾十公分距離
再有就是,徐徐飄飛的厚重
你,不得不慢下來
然后,開始討厭,甚至想丟棄
當時讓人艷羨的——交通工具
沒有那幾口“杏花村”
我對雪的印象,可能還要糟糕
它,有時比霧霾可怕
它,勝過風中翻滾的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