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低矮潮濕的出租屋被那些精明的東家分隔得不能再分了一米五寬的床幾乎鋪到了木門邊廢木料打出的小桌子挨著床沿煤氣只能用單灶燒水的爐子用時在門外,閑時擱門角接尿的痰盂罐羞羞答答躲在床底每天晨出之前和傍晚歸窩一家三口進進出出,側身相讓白天,夫妻在外打工,小孩在校讀書鐵將軍把門,屋里就不擁擠了晚上,一家人睡了覺,夢長上翅膀帶上方言,回到自己的故鄉和城里人一樣住上明亮又寬敞的房子,也不擁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