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所在的工廠關門那天
在一個鍋里平均撈飯吃就成了笑談
那口人造的鍋業已被打破
平均的風險浮出水面 ——
靠代價換取平均工資收入線以上的薪水
幾個饅頭青睞我的自得
再講平均就剩下羨慕國有企業了
我和絕大多數人每天平均地生活
空虛時鋪開紙填充幾筆
平衡生活和心理
據說作協會員里有一半人寫詩
算一下寫詩的平均兩個人就有一個
我算得上一份
那次去沈陽的大學瞧我女兒
老師在我面前夸獎
女兒一米七高,進校就做了護旗手
一米七算高?
見老師個頭約有一米六
我未敢驕傲
待女兒下課來到辦公室
我心里無比清楚
女兒和她的老師平均身高一米六五
女兒問我工作累不累
我說一年下來平均還可以
女兒說她也是
一學期下來平均成績在班里算平均
我對平均意義的理解越發深刻
心中可喜,想起一個詩人朋友腳很臭
不是詩很臭也不是手臭
我也有腳氣但不臭
我們在一起時我會想一個問題
作協兩個人中平均就有零點五人腳臭
他眼睛大我眼睛小
一平均我們的眼睛不大不小
思想對平均認識上的飛越
比說教更容易讓人接受
別人家的櫻花樹我多看幾眼
一平均
那些櫻花就是我們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