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佇立在世界荒涼的一角
一只如雪的白露
倒掛在一棵古老的樹上
呆望著一條扶搖直上的河流
春風又綠的江南岸
我們把本屬于天空的云彩
一一歸還
那些自上游而下的船只
我們在滄海桑田的時光
任塵埃滿載
讓五谷豐登
扶搖直上的河流
必須要流過,陰溝、地溝油,和罪惡的都市
才能在最后坦蕩無邊的草原
流進羊群的胃,或蘇武的鞋子
從多爾袞入關開始
至辛亥革命的結束
一個沙漏還沒有流完
一炷香的時間
我們收拾好了溥儀的殘局
我們建好了武廣的高鐵
在一條扶搖直上的河流
在一艘一路順風的船上
我們還在謀劃建一座開往美國的橋
橫穿過冰涼如鐵的白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