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花
上午,吻了一下雪花
嘴巴就僵硬了。內熱打翻了
慣例。冷汗下來了
美麗的童話故事,徒步在
一條冰河
對照,因寒冷而死去的
螞蟻。雪人并不好過。有時候
得意會稀薄成熟。棉襖
就不一樣,安靜得
沒人討厭
街舞因雪而消失。另一番
景象,不見得會落寂
比如,禿頂樹上的烏鴉
就非常醒目。就不要問
雪蓮了
頭與腦袋
立志柔軟了。皆因
天寒嗎?額紋藏著的,在去年
已經躊躇滿志。一般情況下
鐘擺彈出的,只是年齡的厚度
目光的自然與溫和,不會
因為冬天,變得平庸
再飲下一些堅韌,頭發會
更順滑。冬天的葉子
不多見。樹木不會因此而
死去。冰封的河,醞釀著
洶涌澎拜
接近,或遠去
我確定,冬天的炊煙
是善良的。來往清晨與夜半
走動的影子,會被冷暖
劃下一些傷口。傷口愈合
還會出現,另一道傷口
再堅持一下,或者眼神會
嵌入骨頭。海市蜃樓
撲面而來。擦亮一下眼睛
還是想,坐在黃昏下
平靜的小船里
在一枚雪花寫上名字
脈搏走在恩賜。再要一些
嚴寒,冬至就會攤開
悲憫。一條快要凍僵的魚
走入春天
2016.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