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一場風,從北方吹來,
它吹過故鄉的山頭,
它帶來冬天的敏感和冬天的銀裝素裹。
北面來的風,它給自己畫像,給自己寫詩歌,
給自己譜曲唱歌,演奏。
遇見田野,它緩緩地吹起來,
像吹著蘆笛;
遇見山坡,它慢慢爬升起來,
像開著直升飛機。
我喜歡風的交織和撞擊,
那旖旎的風光,一次次從土地上越過,
它告訴我,北方麥地的收割,北方蘋果的櫻紅,
北方沉痛的憂郁。
這只不過是一場北方來的風,
從故鄉的山頭上吹過,
時而悠悠,時而凌冽,像從深深的墳塋里飄出,
帶著柔美的,殘酷的歌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