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走在沒有時間的路上
路駕駛著沒有時間的風
開始在結束處
結束在開始處
風在哪里消失了
哪里才真正是路的盡頭
寂寞是腳掌上的鞋
走了多長的路
就有多長的寂寞
腳掌拋棄了寂寞
傷害就在咫尺
盲人常常無意欺負了啞巴
啞巴喜歡與聾子交談
聾子常常對毒咒說“謝謝”
一句“謝謝”
笑死了很多流氓地痞
餓死在路上的
大多不是勞動者
皮鞭抽死的不是人,是道理
卑躬于頑婦面前的不是君子,是無奈
路亦道,道亦路
不交不混,不混不通
不通不亂,不亂不達
(198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