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滿老繭的手,捏不緊一頁信紙,是怕捏疼了我一樣的小心。急迫的目光,早已圍滿了眼淚,只等我哪一句像嬰兒的啼哭,就及時的落下,落在干渴的禾苗根部。
拿起鋤頭,敲打一年的收成驚醒了睡懶覺的太陽,敲白了云彩的頭發(fā),看見了站在高樓頂層工作的我隔了幾座山,目光只得伸了又伸,臉上就是地圖,每個角落都清楚。包括心底。俯視腳下,有一些嫩芽,鉆進媽媽懷里撒嬌,有一些爸爸,就用身體給她們遮擋暴躁的陽光。嫩芽和我都在長大,鄉(xiāng)愁也在積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