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降臨,
萬籟俱寂,
你怎么又倚在客廳的藤椅上了?
在思索著什么呢?
要抱住自己,
遠看,你像睡著了,
低垂著頭;
近看,你又像側耳傾聽,
可風沒翻動書呀!
你讓我捉摸不透。
假如你真的睡著了,
怎么又睜著朦朧的睡眼呢?
看你瞳孔的深處,
何等渺茫!
像有天空般的湛藍,
定是屋外還有光———
在跳躍,穿越,閃爍,
來自遙遠的地方,
說不出地名,
籠罩過原野,
染紅過山嵐,
越過你身上:
草的氣息,
花的香,
和海的淚水,
混合在一起。
光就聚集在這里,
沒有顏色,
但使你看清一切,
牽引著你,
前進,蝸行
夢境在鋪開----
你臉上的慈祥,
是靈魂的
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