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親吻過的山路
我以蘸著南海蔚藍的手
折一段歲月的干枯
拋向高處,抖動丹頂鶴的冠子
嵌入今天與昨日的田壟
我再也看不見那抹佝僂的背影
莊稼欣欣向榮的沃土
擠出一條彎曲瘦削的公路
世界,村莊,樸素,財富
帶走了所有沖動的兒女
樹樁旁來回踱步的老牛
聽見我新異的光鮮衣服
咬下一枚支撐眼皮的玉米稈
呼出幾華里哞哞,低低徘徊
蓬頭垢面的灌木叢
微風,張開細長的千萬手指
我不是歸人,是一個過路者
喜鵲,喜鵲,你在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