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冬日清晨
冬日的囚禁,多么倉促!
清晨爆發清脆的音節,
微寒是一場游戲,暗示一顆心在體檢時,
一瘸一拐。行走在自己的國家里,
泡沫堅持著一件事:只想知道得更多。
四條腿也展開了辯論,
僅憑一時的喑啞,就能拖后腿?
再也不用采取任何行動了,
顏值高的男人們,癱坐在各種指標
豢養的風暴里。誰革了誰的命?
階級性繪制了完美的拋物線,
報紙上不說,不代表北風不說。
獲知細節就要頒發獎狀,
知道得忒多了,傷心傷肝。
白色的冬日,有些盲目!
清晨,一群人站在饑餓里指手畫腳。
2.有人對我說
有人對我說:你的證詞就是你的指紋。
哭聲,讓一條河完全崩潰,
用單調生硬的語氣,模擬著“千山鳥飛絕”。
活得累了,無法親手埋葬一張熟悉的臉,
你不懂我的意思,不要緊的,
把所有的墻壁撤銷,陌生的人就映入了眼簾,
和很多年前的情景一模一樣。
一場雨過后,一天消化著另一天。
我是不會輕易放棄哭的權利的,
裝扮得很完美,總有狡猾的眼睛不上鉤。
旋律悠揚地哭吧!在哭聲匍匐之時,
不要與那位貌美的姑娘出現交集,
我無法給予她更多的美。
又有人對我說:你的哭聲就是你的鬧鐘。
3.把背影倒進酒杯
電話鈴響起,形成了一團霧
我的五官分配我的命運
你赤裸著,站在搖搖欲墜的夕陽里
歲月的肌膚時咸時淡
我的欲望對我保持冷漠
蕭瑟的風景,攜帶著處子的仇恨
把背影倒進酒杯
我把五顏六色的短信逐條掩埋
你的空氣會感到饑餓嗎
我凝噎無語,淚滴像蝌蚪
4.深愛著我
被描述成礁石,無聊的人們
選擇的是同一條路。
不要在放牧的時候提及我的名字,
否則,我就會把痛苦的口型
和字母混淆。凌晨的樓宇一絲不掛,
我愛過,不知說什么好。
鮮花在尋找被拒絕的往事,
我舉起的燈瞎了眼,
摧毀了原則。幾幅標語像狗,
對著我不停地狂吠,
欲望的蓓蕾,一次次地忍住不笑。
這是一條通往寂寞的小路,
路邊的荒草,不經意柔軟起來,
突然就深愛著我。
5.再次見到公園
公園和你昨天見到的并無二致,
落葉翻飛,盲目的樹枝在天空寫下呼嘯的篇章。
那把長椅長出了新的鐵銹,像我們在笑;
充滿了黎明的笑,吞沒掉一塊月亮。
對腮幫子上的一團火焰,你已經見怪不怪,
不止有一襲黑影穿在了我的身上。
腳步啞了,石頭聾了,你走不動了,
我們此前的承諾化為虛無——沒有著落的饑餓。
很想把所有的罪惡灌醉,變成腐殖質,
養育一代人——至少和我們不同。
鬣狗深夜回家,并未發現它的嗅覺有何故障,
就像你見到的公園,依舊井然有序。
不講秩序的人,熬不過黎明,看來是要完蛋了,
觸摸時間的睫毛:良善的余溫尚有一絲保留。
6.無辜的屬性
粗制濫造的生活,配不上光滑的面子,
換句話說,燈籠下嫁給了一堆廢鐵。
人類的頭皮發麻,河流的思想日漸枯萎,
眾所周知,光柱在指揮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霧霾唾手可得,像一層厚厚的棉被,
此次襲擊的藝術,幾乎偏執得頭頭是道。
共產主義的花園,詭異地熱烈、豪放,
甚至不允許花朵請假一天——消極即丑惡。
誰也不能否認城市森林的孤獨,
那么好吧!我們繼續沿襲無辜的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