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彎月,靜靜地掛在老家的磚墻上
暗灰色的墻壁,映襯著鐮刀的身影
鐮刀已經生銹,那是父親從祖父手里接過來的
他一直用它來割草、割麥、割菜籽,有時
他也用它來割豌豆、水稻和荊棘,多少年了
父親一直年復一年地呵護著這把鐮刀
從不讓它荒廢,許多的時候
鐮刀就象記憶中的父親
而父親就象是那把鐮刀
那一年,父親去世了
那把鐮刀便孤零零地掛在老家的墻上
無人問津,每次看見它的時候,那鐮刀
就像是彎腰的父親,靜靜地
注視著我們